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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蔚出征已經一月有餘,前線已經傳來戰報,韃子經過之前和大暉拼殺,如今已經無力阻擋大暉軍隊前進的腳步,直接向西潰逃。
他們是真的潰逃也罷,行動有詐也罷,這都是在前線的將領們所需要判斷的事。對於餘柏林而言,他的工作,就是保證大後方的安穩,保證糧草運送的順暢。
如果餘柏林尚且有行動之力,他定要親力親為,親自護送糧草。
即使他是布政使,是封疆大吏。但想來皇帝陛下是不會計較他小小的擅離職守。
但他腿折了,即使現在已經拆了木板,但僅僅能杵著柺杖前行,一日還最多隻能走一兩個時辰。
餘柏林雖然選了信任之人擔任運糧之事,但心中仍舊忐忑。
大寶同樣如此。他想了想,向餘柏林請求,親自運糧。
“我既然來到了這裡,看著將士們出征,總要做點事。”大寶道,“而且,我之前給他們造成那麼大麻煩,我想彌補。”
餘柏林很擔心,大寶出去運糧,會不會反而成為靶子。
但是運糧隊伍裡就算沒有大寶,如果韃靼有機會,也會拼死襲擊。斷了運糧的線路,大暉將士們再勇猛也沒有用。
餘柏林心中兩個主意來回碰撞,難以抉擇。
大寶若是運糧,餘柏林自然不用擔心有太子看著,那些人還不盡心盡力。且大寶之前在軍中好不容易刷起來的好感度,因為一時魯莽,前功盡棄。此次運糧也是軍功一件,且算是軍功中危險最小的一件,對大寶太子位置的穩固很有好處。
並且此番任務對大寶而言,也是很好的磨練。大寶即使不上戰場,好歹感受一下戰場的氛圍,感受一下將士們的難處。以後在涉及軍事的時候,不至於紙上談兵,被朝中大臣懵逼。
但壞處也顯而易見。一般涉及軍務的皇子,都會在十五歲以上。即使不成婚,皇家也預設十五歲是皇子承擔責任,可以出宮建府的時候。
未滿十五歲就承擔實務重責的皇子幾乎沒有。之前大寶雖然已經開始做事,但他的權力是封蔚和餘柏林分給他的,對外而言,大寶只是學習,並非真正負責。
出了問題,責任是封蔚和餘柏林承擔。
而若是大寶出去運糧,那就是實實在在的承擔責任。其好壞功過一併承擔。
再來,就算是隻在後方運糧,也有機率遭遇到韃靼。即使有大暉大軍在前面攔著,也難免有漏網之魚。兩軍對戰,都知道要想盡一切辦法燒燬對方糧草,阻攔對方運糧線路,大寶還是會遭遇危險。
餘柏林嘆氣道:“大寶不害怕嗎?你還會遇到上次襲擊時候的那些韃子啊,甚至比那些韃子更兇殘。”
大寶低頭道:“害怕。一想起當日之事,我就還會做噩夢。但是正因為害怕,我才要去面對。我不想一直害怕。作為大暉太子,我不能害怕韃子。”
餘柏林揉了揉大寶的頭。雖然大寶最近看似恢復以往的模樣,實際上心中的愧疚和擔子更沉重了吧。
“那大寶把你想說的寫信給陛下,看陛下定奪吧。”既然難以抉擇,那就甩鍋給陛下吧。餘柏林心想。
大寶點頭。
金刀衛將大寶書信加急送到陛下手中,這些輪到被餘柏林甩鍋的皇帝陛下愁了。
他召集了一干重臣開小會,專門討論此事。
他們贊成和反對的想法都和餘柏林想的一樣,既覺得此事可以很好的鍛鍊太子,還能為太子彌補之前損失的軍中的聲望;又覺得此事危險,太子年幼,恐不堪重任。
運糧之事太過重要,若太子做不好,豈不是坑害了前方將士?
於是君臣們天天愁,也沒商量出一個所以然來。
洪敏之嘆氣道:“若是餘布政使腿好了,由他帶著太子殿下,就什麼也不用擔心了。”
張嶽嘴角抽了抽。我弟子是文臣啊!不但是文臣,還是封疆大吏呢!讓他拋下轄地去運糧?虧你想得出來!
皇帝陛下嘆氣:“是啊,聽聞長青腿恢復的不錯,不過也趕不上去運糧了。”
張嶽在心中給自家弟子叫屈。雖然知道陛下你信任自己弟子,但我徒弟是磚嗎?哪裡需要哪裡搬嗎?連武將的工作都要做嗎?
“陛下信任的將領還有不少,讓人帶著太子也不是不可。”張嶽道。
總不能老是讓我徒弟忙吧?我徒弟忙的連相看妻子的時間都沒有了!
皇帝陛下想了想,轉頭問道:“漁樵,你去?”
鄭牧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