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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給你張羅桌好菜慶祝。”封蔚大度的一揮手,被他單手抱著的小寶也學著揮了揮胖胖的短胳膊,“我還想親自幫你把舉人牌匾掛上,看來也是不成了。”
還親自掛上……那京城豈不是翻了天了。餘柏林嘴角直抽。
終於哄好封蔚和大寶,餘柏林讓李叔李媽準備好,自己更衣迎接將要前來的報喜的人和官員。
封蔚帶著王府一干下人齊刷刷的退回了自己的王府,小寶終於回過神來開始鬧騰,被封蔚騙著“跟餘柏林捉迷藏”後才安分下來。大寶有些無奈。等會兒見不著林,小寶肯定更鬧得更厲害,看王叔怎麼收拾。
餘柏林剛換好衣服順帶重新洗漱了一遍,一到院子就看見門口人聲嘈雜。原來那些專門為了領賞錢的報錄人終於來了,李叔李媽正在分銅錢分果子。
見餘柏林出來,報錄人和圍觀百姓先是驚訝那新科解元如此年輕,然後齊齊作揖,七嘴八舌的恭喜。
餘柏林笑道:“謝諸位鄉親父老。”
正在此時,門外鑼鼓齊響,一官員帶著數名官吏和衙役,捧著解元的牌匾以及衣冠特來賀喜。
名列正榜的舉人將有牌匾,所有舉人都有制式衣冠,以供鹿鳴宴以及入學後穿戴。本來這將是之後分發,沒想到居然有官員親自送上門。
那官員雖只是京城衙門裡一七品小官,但對平民百姓來說,已經是高高在上。餘柏林院子裡立刻跪了一片,只留下他自己還站在那裡。
官員笑道:“你就是新科解元餘柏林?”
餘柏林將考試身份掛牌遞上:“正是在下。”
那考試身份掛牌和現代准考證一樣,姓名籍貫考號試卷號等等都列在上面。
官員看過後驚歎道:“居然如此年輕!當真是後生可畏,前途不可限量!“
“愧不敢當。”餘柏林謙虛道。
官員笑道:“本官奉主考官大人之名,登門請新科解元入貢院。諸位平身吧。”
跪下的百姓這才起來,外面鑼鼓再次響成一片,到來的衙役將牌匾揭開後高高懸起,並在大門兩側立起懸掛著鞭炮的竹竿子,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熱鬧得如同過年似的。
餘柏林剛換好衣服,又拿著新衣冠進屋換好。帽子有點偏大,戴著有些不舒服,他還重新梳理了一下頭髮。待重新換好衣冠,餘柏林跟隨前來的官吏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高懸的牌匾,解元兩個金色的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彷彿自己閃爍著金光似的。
雖然對這次考試較有把握,但真的考中舉人,甚至還是解元之時,餘柏林心中仍舊一陣恍惚。
餘柏林走到巷口,跨上帶著大紅花的棗紅馬時,穿越後第一次騎馬,還頗有點不適應。不過這馬非常溫良,在周圍噼裡啪啦的爆竹聲干擾下也沒被驚嚇。
餘柏林前方小吏牽馬,兩旁衙役開道,從自家巷子門口直到貢院,一路上百姓牽兒帶女出來圍觀,對著餘柏林指指點點,臉上都是羨慕敬仰之色。
餘柏林心嘆,就是這份虛榮,也讓人忍不住在這條道路上走到黑吧。
到達貢院之時,未中舉的學子們也並非全都散去,他們有的是不相信自己落第,有的是想看看那中舉的、特別是五經魁和解元,到底是何方神聖。
當餘柏林策馬前來時,也有新科舉子同樣騎馬到達。因餘柏林趕考匆忙,又並非大書院,同窗別說中舉,連趕考的都一個都沒。
倒有些面孔在賞花宴上見過一眼,但都不算認識。
餘柏林正想向諸位同榜舉子見禮,身旁官吏催促道:“諸位大人已經在公堂等候多時。”
舉子們立刻熄了打招呼的心思,忙在官吏的幫助下,排列進入貢院。
這位次為解元帶頭,其餘四經魁在解元之後,然後是正榜舉子,最後才是副榜舉子。
當餘柏林走在最前面時,一些並認識餘柏林的人紛紛露出驚詫神色。
這解元別說未及弱冠,恐怕只有十四五吧?
“可是牡丹詩魁餘柏林?”身後一年輕經魁微笑道。
“在下正是餘柏林,但是牡丹詩魁……”餘柏林面露囧色。
這什麼玩意兒?餘柏林忙把小寶塞封蔚懷裡,抱起大寶道:“摔著哪了?給我看看,疼不疼?”
大寶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憋了回去:“手。”
餘柏林檢查了一下,見大寶只有手撐在地上的時候磨紅了,鬆了口氣。餘柏林眼光瞥向封蔚,封蔚抱著小寶吹著口哨望天,一副無賴痞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