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餘柏林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床榻上嚶嚶嚶假哭的封蔚:“鬧夠了沒有?”
封蔚默默的爬起來,可憐兮兮的看著餘柏林。
好像一隻闖禍了的大狗狗。
餘柏林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心軟,冷淡道:“裝病?”
封蔚小心翼翼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餘柏林撇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藥碗,又看著因為假哭,擦的粉被蹭掉了的封蔚的臉,道:“你覺得我很蠢嗎?”
封蔚垂著腦袋,裝可憐不說話了。
即使很久沒見,封蔚還是知道怎麼讓餘柏林快速消氣。
看著封蔚有“反省”,餘柏林心中果然消了不少。他叫來藏在陰影處當壁花的下人,打來水替封蔚洗掉臉上的偽裝,道:“先出去見見曾按察使和劉千戶。”
之後再跟你算賬。
封蔚忙打整好儀表,跟著餘柏林去中堂見人。
到快到中堂的時候,餘柏林腳步放緩,落後封蔚半個身子走進中堂。
封蔚端著在人前冷淡威嚴的架子,右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幾聲,滿臉掩飾不住的倦容道:“小王突感風寒,曾大人和劉千戶見諒。”
曾毓和劉溥都忙道不敢。
這是真病了?那之前的慘叫是什麼?總不會是餘柏林把臥病在床的德王給揪出了被窩吧?這也太兇殘了?
不過無論封蔚是真病還是裝病,兩人都只會按照封蔚所表現出來的模樣,繼續“演”下去。
三人略微客套了幾句,連其實和封蔚很熟的劉溥也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一點看不出私下和封蔚耍賤的樣子。
喝了兩盞茶之後,封蔚道:“小王身體不適,來日再宴請各位,給各位接風。”
這只是託詞,誰都知道人家剛到這裡,無論是搬家整理還是適應環境都需要一定時日,沒有現在就宴請的,總要等別人把家安好再說。
封蔚說之後會宴請,就是放出友好訊號。兩人立刻接受了。
曾毓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家雖然和張家有結親,但曾家其實一直是中立,也就是誰當皇帝忠於誰的那種中立。
這樣既不容易被清算,也不容易太受皇帝信任,讓家族有多麼大的榮耀。他們走的是中庸路線,保的是家族的長久。
所以這一次被如此重用,曾毓還嚇了一跳。
他與德王並無交際,只聽說德王冷傲不好相處,這次又傳出了德王在戰場上如同殺神一般暴戾的傳聞,讓曾毓更是心中忐忑。
現在看來,德王雖然神情冷淡,但禮數還是周全的,也不是那麼難相處。
曾毓條件反射的忽略了德王“不給面子不來迎接”的事。
餘柏林算是較為順利的替封蔚又順手補上了漏子。
曾毓和劉溥告辭,餘柏林也跟著告辭,準備回府衙。
在外地的官員,一般而言,都是住在府衙。前面辦公,後面住人。
只因大多官員不會在一地待太久,額外接辦宅子耗費錢財,也沒必要。府衙雖然不算富麗堂皇,住上一家人也綽綽有餘。
官員赴任,一般只帶自己的小家庭,妻妾兒女,沒多少人。
封蔚這種不住官衙額外接辦宅子的是少數。一般而言,官員就算有錢,也不會顯出自己很有錢。除非確定會在一個官職待很多年,才會額外接辦宅子,並接來家人。
這種職位都是皇帝心腹擔任的關鍵職位。
封蔚這種幹個幾年就會回京的不算在其中。但皇帝陛下把封蔚寵在了心尖尖上,哪肯讓他吃苦?封蔚還沒到赴任的地,皇帝陛下就已經令內侍和金刀衛快馬加鞭來到州府,給封蔚置辦好了臨時王府。
封蔚見餘柏林要走,忙道:“長青你去哪?”
餘柏林哭笑不得:“下官也要回去整理行李,待府衙整理好了,再來王府做客。”
封蔚皺眉:“整理什麼?你行李沒搬來?我馬上叫人給你搬來,你等著就好。哪有你自己親自整理行李的道理。”
曾毓和劉溥在封蔚叫住餘柏林的時候,也停住了腳步。現在聽封蔚如此說,他兩有一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感覺。
德王這意思,是讓餘柏林和他住?
這……
餘柏林也明白了封蔚的意思,道:“我自然是要住在布政司的。”
封蔚面無表情道:“那我馬上派人去把布政司府衙後院砸了。”
餘柏林:“……”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