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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嚇唬了餘柏林一下。
餘柏林聽著,沒多大反應。
金刀衛獄中關押的都是官員,而且待定罪之後,官員是會移交其他監獄的。所以這裡只是箇中轉站。
而且因為只要有嫌疑,都有可能到金刀衛一遊,所以從金刀衛出來的人也不少。
金刀衛的人又不是傻子,他們雖然被稱為朝廷鷹犬,但是又不是亂咬人亂得罪人的瘋犬,所以監獄環境還是不錯的。
對於他們想要針對的人,可能會非常兇殘。但對於那些可能會出來、背景又深厚的人,在定罪之前,金刀衛還是會留幾分面子。
皇帝陛下已經對朝堂清洗過很多次,金刀衛這麼重要的部門,能坐到金刀衛指揮僉事的位置的人,肯定也是皇帝陛下信任的人。
即使胡奎與鄭牧不合,那也是私交而已,不會影響公事。
別的人不知道,難道金刀衛的上層還不知道,餘柏林在皇帝陛下心中的地位嗎?
金刀衛的秉公執法可不是秉的暉朝的公,執的暉朝的法。而是皇帝陛下說是公,那就是公,皇帝陛下說那是法,他們就按照這個法。
在皇帝掌控著金刀衛的時候,金刀衛就只是皇帝陛下手中一把刀,說砍誰就砍誰。
說不砍誰,自然也就不砍誰。
所以胡奎心裡有些挫敗。餘柏林明顯有恃無恐,知道金刀衛不可能拿他怎麼樣。
同是皇帝陛下心腹,胡奎怎麼可能針對餘柏林?
他還知道一些小道訊息,比如餘柏林可能是穆宗皇帝庶子之類的大概已經被證實的訊息。若他今天動了餘柏林,明天大概頭上官帽就不保了。
於是胡奎在嚇唬餘柏林未果之後,便冷冰冰的安排人給餘柏林佈置好牢房,將人關押進去,眼不見心不煩了。
不過胡奎離開之前,專門安排心腹保護餘柏林。
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餘柏林是被誣陷,說不準就有人來暗殺餘柏林,讓餘柏林“畏罪自殺”。所以必須將餘柏林保護周全。
餘柏林也是因此,才直接決定進入金刀衛。
反正總會來這裡一遊,若是被大理寺提走了,誰知道會在大理寺獄中遭遇什麼。金刀衛是皇帝陛下的地盤,還是這裡安心一些。
胡奎雖然和鄭牧不睦,但他在和鄭牧不睦的前提下,還能坐穩指揮僉事的位置,為人處世還是很有幾把刷子的。
餘柏林所住的牢房,是特意安排的,通風通光條件較好的單間。周圍都是空著的,不會影響到餘柏林的休息。
牢房內也已經打掃乾淨,床上鋪著的褥子還是今年新彈的棉花,上面蓋著的布也是新棉布,看上市十分整潔。
牢房內有一小桌,桌上筆墨紙硯齊備,還放著一根粗長的蠟燭。桌旁地上放著一小木箱,木箱中是些打發時間的詩集話本遊記。
看守的牢頭還專門跟餘柏林說,這蠟燭用完了還可以換,書本看完了也可以換。換洗的衣服正讓人去府上取,每日洗漱的用水都有,放在角落裡的馬桶每天早上就會有人更換。
若是餘柏林還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餘柏林謝過牢頭,並沒有其他不滿的地方。
除了吃喝拉撒都在一個狹小的單間之外,這裡內建的物品不比普通客棧差了。
餘柏林手上揣了些碎銀子,專門為了進來打點。不過給牢頭的時候,被牢頭婉拒了。
牢頭道,若是餘柏林願意,可否為他寫點字,讓他回去掛上。
餘柏林字畫很少流出來,外面人千金難求。不過牢頭可不是拿來賣的,而是拿來供起來,讓兒孫天天拜的。
都說餘柏林是文曲星公下凡,若是供著餘柏林的真跡日日叩拜,說不得會讓兒孫也佔些文氣,考得功名呢。
只要考上舉人就能做官,比他這吏,一個天一個地了。
餘柏林自然欣然應下,在得知牢頭是要給兒孫時,便寫下了荀子的《勸學》送給牢頭。
牢頭捧著《勸學》,激動的老淚縱橫。
餘郎中果然如傳言一樣,十分親切啊。他這是積了多大的德,才恰巧被安排到看守餘郎中。
其餘衙役在知道牢頭居然得了餘柏林親手所寫《勸學》之後,各個羨慕嫉妒恨。
他們之間也有潛規矩,在一個人問官員要了東西之後,其餘人就要掂量一二,不能貪得無厭。
那種以後沒希望的官吏倒無所謂,但以後要出去的人,最多隻能由管轄的衙役要一次好處。
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