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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高呼“幸不辱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封庭將齊將軍扶起,然後高聲道:“眾位愛卿免禮。”
封庭身邊的大太監尖著嗓子高喊道:“眾位免禮。”
將士們再三呼萬歲,才起身。
京中衙役已經將從城門到宮門這一條路清道,百姓們在兩側用好奇的目光往外面瞧。
鑾駕起駕,齊將軍等將士和眾位一同來迎的大臣們騎馬緊隨其後,最後面的是步行計程車兵,兩側是護衛的宮中侍衛和京中護衛。
封蔚騎著馬,在鑾駕一側,親領護衛。
百姓們見到鑾駕之時,並未有人起頭,便已經紛紛跪下,高呼“萬歲”,沒有人敢抬頭直視龍顏。
即使隔著鑾駕,他們也不可能看得到皇帝。
當排成長列,穿著整齊的盔甲計程車兵走過長街的時候,百姓們漸漸騷動起來,他們神情激動,用著自己的肢體表現著對保家衛國的將士們的敬仰。
餘柏林和趙信、衛玉楠、陳磊四人坐在百香樓靠窗的位置,恰巧能將街上景象盡收眼簾。
文人們自持身份,並不與普通百姓擠做一處,多在茶樓酒肆坐著,因此靠窗位置千金難求。
餘柏林是百香樓老闆之一,才拿到這個好位置。
趙信現在已經知道德王和餘柏林之間關係遠超其他人所想的親密,對於餘柏林能在德王產業之一的百香樓定下一個好位置,並不吃驚。
——當然,後來他才發現,他太甜了。餘柏林和德王之間的關係,比他所想,更為親密。
也有部分文人囊中羞澀,不願為一場熱鬧花費金錢。他們便遠遠站著,看著鑾駕旗幟飄過,和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大臣們,想象著自己封相拜將的一日。
“這時候會不會有人酸道,武人粗鄙?”餘柏林突然笑道,“不是有些酸儒向來看不起武人,包括保家衛國的武人?”
“若真有人這麼說,恐怕當場就會捱打吧。”趙信搖搖頭道,“大部分文人還是正常的。”
“在邊疆拋頭顱灑熱血的人,無論文武,無論貴賤,統統值得敬佩。”陳磊道,“長青切不可目光狹隘。”
“老師說的是。”餘柏林道。
衛玉楠和趙信相視無奈一笑。陳磊對餘柏林,真的是如同兒子一般,時時刻刻操心,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餘柏林看起來像是需要人護著守著的人嗎?
他們兩倒忘了,幾月前,他們也是這麼對待餘柏林的。
衛玉楠看著下面將士,其中有他衛家的族叔族兄,他雖棄武從文,但一腔熱血卻不會因為文武之分而冷卻。
“我想起了已致仕在家的祖父常唱的一首詩。”衛玉楠道。
“哦?什麼詩?”趙信問道。
衛玉楠放下酒杯,手指點著桌面,打著拍子,輕聲唱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衛玉楠唱完一句之後,餘柏林、趙信和陳磊紛紛從第二句開始,加入進來,一起唱和道:“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四人的聲音加在一起,即使並未故意高聲歌唱,也足以讓樓上樓下的人聽到。
在第三句的時候,已經有不同聲音加入進來:“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漸漸,歌聲越來越大,唱和的人越來越多。樓外的百姓,或許並不知道這首《詩經》中的《秦風·無衣》,但歌中的感情卻是能體會到的。而且詩句並不生僻,多聽幾遍,就能聽明白唱的什麼。
或許是歌聲太激昂,也或許是百姓們需要用什麼來表達心中的敬仰和激動之情——在文宗繼位的十幾年中,暉朝從無人敢犯邊,到了每年必有戰事。從常勝不敗,到維持和平都漸漸艱難。
因□□定都北邊,京中百姓們並不像那些曾經定都在南邊的百姓們一樣,對邊疆戰事漠不關心。
若邊疆攻破,很快敵寇的鐵騎就會兵臨京城城下。
百姓們聽著慘烈的邊疆戰事,心中惶恐憤怒,可想而知。
如今,他們終於迎來了難得的大勝。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百姓們仰首高唱著。他們的音調並不標準,他們的唱腔並不華麗,但所有人的聲音集聚在一起之時,聲浪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