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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買一條大商船了。
兩次出海之後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回來後就沒有再出海,而是憑藉自己兩次出海的眼界,和來暉朝的外國商船打交道,做起了倒賣的活。
雖不比出海賺得多,但來錢也不算慢。
馮努很聰明,出海時學了不少夷人的話,能和來暉朝的外國人交流的很順溜。比起連指帶畫不知道說什麼,且明顯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暉朝商人,那些外國人顯然對能和自己交談,且永遠一副和善笑容的馮努更加信任。
他們堅信馮努不會誆騙他們,甚至願意用比別家更低的價格賣給馮努。
馮努做生意也實誠,給這些外國商人的東西,也從來沒有以次充好。所以願意和馮努打交道的外國商人就更多了。
交情好了,他們還會送馮努一些小禮物,比如什麼珍稀花草,什麼他們那的特產。反正是拿到暉朝沒人買,就是看個稀奇。
馮努送回京城的南瓜、辣椒、西紅柿的種子,就是這麼來的。
馮努雖然小心翼翼,但賺錢賺的多了,還是會惹人眼紅。
但自從餘柏林考上解元的訊息傳來後,那些人就不敢動手了。
京城的解元和別地的不同,就算是寒門士子,也一定能飛快的搭上京城貴人的線。更別說這解元的才名連閩地也大有耳聞,所寫詩詞在閩地青樓到處傳唱不說,那《春秋淺談》也讓閩地學子跟瘋了似的傳抄。
一時間,治《春秋》者,無不話《淺談》。
可見那餘解元郎,考上進士的可能性十分大。
馮努這才逃過一劫。
不過經由此事之後,馮努自覺賺錢賺的腦袋發熱,需要冷靜一下。錢雖然重要,性命更重要。他便包袱款款的回京城來了。
馮努想著,明年就要春試了,這麼重要的事,他還是得守著外甥。外甥無論考中沒考中,家中事情肯定都一大堆,他得幫外甥看著,別讓官場上的老狐狸給騙了。
馮努回到京城的時候,才知道餘柏林已經住到了城裡。
餘柏林自然不可能說自己住在德王府,只說自己住的那院子其實是德王借給他的,連老師都不知道,只舅舅一人知道。
馮努聽後,立刻表示讓餘柏林誰也不準說,包括他家所有人。
馮努自然不可能住在德王借給餘柏林的院子裡。那院子小,也住不下他從閩地帶來的那麼多人。如今他也有錢了,餘柏林還有德王這個靠山,很輕鬆的就買到了一處不錯的院子。
那院子,正是當年查抄的,他們家的祖宅。
封蔚早就知道馮努肯定惦記著這個,於是早早的叫人盯著,只讓馮努一回京,就給他個驚喜。
當然,這個驚喜是餘柏林給他的。
餘柏林推說,是託老師幫忙買下的。因為他是解元,那人為了示好,以底價賣給他,出版的詩詞和書籍所分得的利潤,再加上店鋪的分紅,足以買下這出院子。
餘柏林也沒瞞著百香樓有自己出力這一事。
雖然餘柏林是自己買下,馮努還是將錢給了餘柏林。
餘柏林為買下宅子所盡心思已經讓馮努足夠感動,銀錢什麼,決不能要外甥的。
餘家是餘家,馮家是馮家,馮努要買回馮家的老宅,當然要自己出錢。
餘柏林欣然接受。反正錢不算多,舅舅高興就好。
馮努經歷大難,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性子十分沉穩。他即使知道如今餘柏林背靠德王,卻只當不知道,而是安安分分的做自己本分的生意。
當年馮家被殃及,不僅家產被查抄,馮家老爺老婦人雙雙辭世,馮家還三代不準入仕。
也就是說,從馮家老爺算起,要馮努孫子才能科舉。
馮家這事算不上冤枉不冤枉,不過是兩個派系鬥爭下被殃及的池魚而已。但正因為他們是池魚,除他們之外還牽連甚眾,封蔚有心,也沒辦法為其翻案。
想翻也翻不了,證據什麼早就找不到了。
馮努也不難過。該難過的早已經難過了,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再回來,害他們一家的人也早就自食其果被清算。唯一的難處是兒子不能入仕。但他兒子兒媳都沒熬過牢獄之災,雙雙殞命,只留下一襁褓裡的孫兒,送往外地友人那裡避難。
他雖有通房,但不準備續娶。因牢獄落下病根,他也不可能再有子嗣。現在他回到京城,已經讓人去把孫兒接回來。現在養大孫兒,就是他下半輩子的盼頭了。
三代不能入仕,他孫兒是可以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