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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爺子念念不忘他的父親。陳老爺子教導太子,肯定竭盡全力,不會有異心。即使陳老爺子沒精力輔導太子,太子在他身邊,能接受其一二薰陶,也對其有益。
封蔚此時身上揣著兩道密旨,若陳老爺子拒絕入仕,他便拿出另一道密旨,加封陳老爺子一個爵位,享食祿。
當陳老爺子終於緩過勁兒,情緒恢復平靜時,封蔚才將人扶起。
陳沛一邊抹眼淚,一邊叫心腹打來水,親自為陳老爺子淨臉。
陳老爺子道:“下官孟浪了。”
封蔚揭過此不提,道:“本王事情已經辦完,便不喧賓奪主了。”
封蔚看向餘柏林。
餘柏林這才上前對陳老爺子見禮。
陳老爺子也才想起餘柏林的事。他雖對餘柏林跟隨封蔚前來,心中疑惑。但他面上並不顯露,而是以平常長輩對晚輩的姿態,考校了餘柏林學問後道:“世人且可輕年少?吾當年不如。”
餘柏林忙道慚愧。
封蔚笑道:“長青你就別自謙了。你再自謙下去,和你同一輩的讀書人都快懆死了。”
陳老爺子德高望重,又曾任武宗時太子經師,和封蔚說話自然不同其他臣子那樣惶恐。他直接笑道:“長青和王爺很熟悉?”
封蔚點頭道:“自然。長青和本王認識於微末。太子蒙師既是長青。”
陳老爺子和陳沛恍然。
怪不得餘柏林和封蔚如此親近,卻身份並不相當,原來如此。
皇帝當年遭遇,陳家一想,就忍不住心痛不已,夢中都不由哭對武宗和先太子。餘柏林當時與皇帝結識,當然不需要什麼身份地位。
以餘柏林才華,即使當年連童生都不是,卻有擔子結識被厭棄的皇長孫一家,可見其品行和膽識,也可見其感情真摯,並非權力左右。
然而……並非如此。
餘柏林和封蔚結識的時候,新帝一家處境雖不好,但已經是皇帝。
這一說辭是封蔚和封庭商議後拿出來的。餘柏林與封蔚如此交好,肯定要有個說法。
救命之恩涉及皇宮陰私和皇室臉面,不能拿出來說。要說封蔚單純賞識餘柏林,又顯得餘柏林似乎趨炎附勢,甚至把餘柏林打入什麼德王黨,封蔚捨不得。認識於微末一說,最為合適。
餘柏林入京時,封庭一家正苦著,文宗都忽視他們這一家很多年,他們是京中超級小透明,沒人注意這一家有什麼人際交往——那時也沒人敢跟他們交往,敦郡王等人都是偷偷施以援手。
說餘柏林是那時與皇帝一家結識,沒人能追查出真偽。追查出也無所謂,皇帝都承認了。
封蔚現在這麼說,是因為陳老爺子將任東宮太師,接手太子教導。他和現在給太子講課的那些人不同,皇帝信任他,太子教育也不會避著他。太子在餘柏林手中接受教導之事也必不能瞞著。
現在說明,也讓陳老爺子明白餘柏林在皇帝心中地位。
陳老爺子才富五車,卻已經年老。具體教導一事,皇帝陛下還是屬意餘柏林。他也希望陳老爺子能領會自己意圖。
封蔚又道:“若不是長青資歷尚淺,當為太子講經。”
陳老爺子並不是迂腐之人,不會因餘柏林年齡而看輕他。當年他為太子講經時,雖然比餘柏林現今年齡大,但也為翰林中資歷最淺的人之一。
餘柏林目前所顯露才華,已經超過積年大儒。他又深得皇帝信任,且既然為太子蒙師,肯定得太子親近,之後定為皇帝肱股之臣不說,以他年齡,不出意外,必能經歷兩朝,留給太子所用。
皇帝陛下重用他、培養他,理所當然。
陳老爺子明白,封蔚當著他的面說這些,就是告訴他,餘柏林將是他那太子太師的繼任者。
雖然驚訝,但思及餘柏林自身才華和身世背景,陳老爺子又覺理所當然。
或許餘柏林出身寒門,在朝中毫無瓜葛,只忠誠皇帝一人的背景,更加適合作為皇帝和太子心腹之臣。
陳老爺子心中明瞭之後,知道自己入京後,說不得教導太子倒是其次——太子年幼,如今還在啟蒙,不需揠苗助長,帶太子長大,他身體所限,恐無法指導太子——指導餘柏林才是真。
他指導餘柏林之後,餘柏林再指導太子。
想明白之後,陳老爺子看餘柏林的眼神中嚴厲幾分。他又細細的問過餘柏林所學和師承之後,心中滿意幾分。
張嶽為經師,自家孫子為蒙師,與謝家衛家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