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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隱藏——除了隱藏了餘柏林之外。所以他們是知道德王路上生病,御醫們急得雞飛狗跳,差點去岸上抓其他醫生來治病的事。
嗯,餘柏林的病被封蔚安到自己頭上了,除了心腹,誰也不知道餘柏林跟著來了不說,還跟封蔚住一個船艙,連病了封蔚都不肯挪出去,完全無視御醫說可能會傳染的話。
而事實也證明,感冒是不會傳染給笨蛋的(滾)。
所以這些官員們想,哎喲,德王真的病了!太好了!最好重病難愈,快滾回京城吧!
可德王閉門謝客倒是閉門的十分嚴實,就是不走。
這下子官員們心中慌了。
德王生病是事實,但病好沒好就不好說了。看這樣子,德王是不是病已經好了,只是稱病不見客,自己私下暗戳戳的已經開始查探了?
說不定已經跟一些官員秘密接觸了。
說不定已經獲得了一些證據了。
說不定江南官員內部已經開始被慢慢瓦解了。
德王你怎麼還在閉門謝客!我請你吃飯啊!快出現啊!
封蔚什麼都沒做,江南官場自己慌了。去打探的人絡繹不絕,所有人都被擋了回來。連皇帝心腹江南巡按都沒能見到封蔚。
江南巡按心裡也有點慌。德王這是在幹啥呢?他去找誰了?怎麼沒來找自己?自己還有一肚子狀要告呢!
後來德王的訊息終於從行宮傳出來了。
大家並沒有放心,大家的心更慌了。
德!王!出!遊!了!早!不!在!行!宮!了!
你特麼的逗我?!你以為我會信嗎?!
什麼出遊,明明是暗訪去了!
德王到底見了那些龜孫子,一個個都裝著像的不得了,好像都沒見過德王似的。
特別是江南巡按那個老狐狸!裝的太像了!
江南巡按心裡苦啊。他真的沒見過德王啊。他真的和同僚們一樣,自從碼頭一別,就沒再見到過德王啊!
德王到底在哪裡?!到底在幹什麼?!到底見了什麼人?!難道他想先自己查探,再來找自己嗎?!
直到京中真正查探此事的人暗戳戳的到了江南,摸到了江南巡按府上之時,江南巡按才恍然大悟,原來德王只是個幌子?!
此刻他心裡是凌亂的,是如同被雷劈過了的凌亂。
他!不!信!
這個京中來的人是真的,德王肯定也參與了這件事!肯定兩方一起下手!
江南巡按捋了捋三縷美須,道:“德王,真老謀深算!”
德王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正在作畫的餘柏林抬頭道:“怎麼?我病好了,你又病了?”
封蔚揉了揉鼻子,道:“大概是有人唸叨我。”
餘柏林失笑:“你這麼不聲不響的不見了,唸叨你的人肯定很多。念你一聲打一個噴嚏,那你噴嚏就停不下來了。”
封蔚道:“或許是念一萬聲打一個噴嚏?”
“那他們也太虔誠了。你是佛祖嗎?”
餘柏林和封蔚此時喬裝打扮。餘柏林扮作落魄書生,封蔚扮作不知道是家僕還是親戚之類的人——一賣畫的落魄書生身邊跟一武夫,實在是有點不倫不類。
封蔚一時興起,餘柏林也玩心大起。每到一處景點,餘柏林都要立一個攤子賣畫。攤子旁立一布幡,上書“一幅畫五十兩銀子”。路過的人全部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餘柏林。
餘柏林和封蔚也不生氣。一人磨墨一人作畫,偶爾停下來聊聊天,逍遙自在,一看就不是正經賣畫人。
於是路人們明白了。原來這落魄書生是想學姜太公釣魚啊。
江南繁盛,儒學興盛,學子眾多。落榜的落魄的也很多。
不少落魄文人來江南尋找機遇,希望能遇上個伯樂,哪怕先做幕僚,也是青雲直上的起|點。
所以餘柏林這攤子雖然直白了些,倒也並不算罕見。
餘柏林逛遍了杭州大大小小景點,畫一幅都沒賣出去——要是京城中人知道餘解元擺攤賣畫,估計來搶的人能驚動京中衙役維持秩序。
可江南沒人認識他啊。就算聽聞過餘解元的名號,也不知道這人就是餘解元啊。
於是千金難得的解元郎畫作,現在賤賣五十兩銀子還無人問津,讓封蔚大大的笑話了一番。
“若沒人買了,就全賣給你了。”餘柏林玩笑道,“給你打個對摺,二十五兩銀子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