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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知道曾經有這麼一回事,但並不知道李湘陵是那一屆考生,還是那場“鬧劇”的主角。
因為那一年事情民間學子還未鬧起來就解決了,也並未定義成徇私舞弊,只有時任考官之一的楊銳被處罰。後來這件事又被多方勢力壓下,參與舉子也沒有被殃及的,久而久之,就當做一場某人醉後胡言亂語的鬧劇,被人淡忘了。
至於一個落第的李湘陵。解元落第也挺常見,他當時也未及弱冠,落第兩次在眾人眼中看來,不過是磨礪而已,並未讓人聯想到此事。
“哦。”封蔚想了很久,才想到那個楊侍郎。
禮部跟他差的有點遠,還真沒怎麼注意過。
不過既然自己沒什麼印象,大概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吧。
餘柏林見封蔚這樣子,就知道他沒想起來,於是補充道:“何次輔的女婿。”
封蔚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是他啊!嗯,其實還是沒想起來,不過何次輔他認識。
“來考吧。”何家不過是秋後的蚱蜢了,哪還會關心多年前得罪了自家女婿的某舉子啊,“不過,你都丟掉書本這麼多年了,還考得上嗎?”
李瀟已經擦乾淚痕,此刻被封蔚噎的說不出話來。
“湘陵兄既然能重新應試,以湘陵兄才華,中的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餘柏林幫忙打圓場,“湘陵兄放心,既然……願意幫忙,你就安心吧。”
“在下謝過……”
李瀟話還沒說完,封蔚就道:“我可沒答應什麼。”
餘柏林差點忍不住一巴掌扇到封蔚後腦勺上,讓封蔚那張臉跟桌子來個親密接觸。
你又在熊什麼?逗人好玩是吧?
大概是看到餘柏林在爆發邊緣,封蔚立刻補充道:“我只是說下一屆會試足夠公正而已。”
李瀟剛懸起來的心終於放下,忙給封蔚敬酒。
封蔚喝過酒後,就讓偽裝艄公的護衛靠岸,然後拉著什麼都沒吃到的餘柏林,施施然的走了。
李瀟現在高興的快要飄起來,哪會覺得被怠慢了,趕緊收拾東西,回蜀地本家潛心讀書,爭取明年征戰杏榜。
封蔚拉著餘柏林轉悠到一當地有名的酒樓,道:“我看你沒吃什麼東西,這家東西不錯。”
餘柏林冷笑:“我沒吃什麼東西是誰的錯?你要解決李湘陵之事,暗中來就成,突然暴露身份,不怕被人堵個正著。”
封蔚當然不會說他看著餘柏林和李湘陵相談甚歡故意搗亂,他胡扯道:“這不是在船上嗎?李湘陵又不是傻的,他怎麼可能對外說我的身份?我暴露身份,那是讓他知道這恩情是皇帝給他的,讓他好為咱哥肝腦塗地。現在何家式微,李湘陵這件事肯定有人知道內情,若是趁此機會向李湘陵伸出援手,豈不是白廢了這麼好的人情。”
封蔚越編越順口,連自己都覺得是這麼回事了:“看你這麼欣賞他,李湘陵肯定還是有才華的。當年之事他雖然蠢了些,也看得出品行端正。我哥缺少的就是孤臣直臣,李湘陵家中雖然富裕,但似乎在朝中並無瓜葛,不然也不會被欺負的這麼慘。與其讓他成為朝中某個派系的人,不如讓他直接對我哥感恩。”
“那你得找個機會對他說,這是陛下意思。”餘柏林又被說服了。
“當然。”封蔚點頭。嗯,看來這次這頓揍又忽悠過去了。不過回去之後,封蔚決定給他哥寫封信,說一說此事。
倒不是這件事對他哥有多重要,封蔚不過是抱著一顆分享八卦的心而已。他沿路所見所聞,多寫成書信讓人帶回京城,幾乎每隔兩三日就有一封。拆他的書信,成為帝后二人閒時消遣之一。
大才子李湘陵背後的辛酸故事什麼的,多有意思啊,他哥肯定愛看。
若李湘陵知道封蔚抱著這份心思,不知道是會氣死,還是感激封蔚大好人,居然讓他的名字上達聖聽了。
估計是後者吧。
餘柏林只知道封蔚寫信,但他一直以為封蔚寫的是公事,並不知道封蔚其實在信裡胡吹海扯。兩人進了雅座,剛點好菜,還未下口,就聽見隔壁一人高聲說話。
餘柏林不由放下筷子,嘆口氣。
今天這是怎麼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的吃頓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