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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柏林所著《春秋集註》已可看出,他的學問小有所成,廣讀書,已經幾乎不能再有所增長。這時候,餘柏林學其先父,四處遊歷,透過行萬里路,增加自身見解,的確是一件可行之事。
但這次碰巧遇到德王離京,陳磊、衛玉楠雖然知道餘柏林受德王看重,但還不會聯想過多,只以為德王仰慕餘柏林才高。
但趙信卻知道德王和餘柏林關係不一般。甚至……甚至宮裡那位,也可能和餘柏林關係不一般。
不然宮裡僅有的兩位皇子,怎麼可能對餘柏林如此親密?
這時候趙信的腦洞和敦郡王同步了,他也猜測,餘柏林這身份只是個掩護,他其實是皇室中人,甚至是和穆宗皇帝有關係之人。
以餘柏林年齡,穆宗暴斃那一年,其母親應該正在孕中。
若非穆宗之子,怎會被人收養?又怎會讓陛下和德王如此信任?
這次德王離京下江南,餘柏林恰好也離京遊學,說其中沒有關係,趙信一個字都不信。
可他就算知道這其中有關係,卻誰也不能說,只能憋在心頭,都快憋死了。
張嶽雖沒見過餘柏林和封蔚之間相處,張瑚也將餘柏林和封蔚感情不錯之事保密的很好。但張嶽這隻老狐狸,哪會看不出端倪來?
只是他畢竟不知道餘柏林和封蔚真正相處是如何,只以為餘柏林暫時成了封蔚幕僚,此次隨封蔚出京,為其出謀劃策。
於是張嶽將餘柏林召來,旁敲側擊,萬不能讓餘柏林走了彎路。
餘柏林聽張嶽不斷明裡暗裡說江南泥潭有多深,不是普通小民能涉足的。連他和張家都不敢趟這渾水。又說皇帝和王爺現在關係好,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誰知道他們將來關係會如何。
餘柏林既不能說封蔚只是個□□,查案另有其人。更不能說他是奉旨出京,看著封蔚別讓他亂來。
他絞盡腦汁後,道:“老師,您知道婉麗公主一事。聽說婉麗公主最近過得不好,聽聞她除了陛下和德王殿下之外,誰也不顧忌。學生擔憂德王一離開,公主遷怒學生,徒生事端。即使學生躲在老師家中,也有許多麻煩。”
藉口一找到,那撒謊就撒的很順溜了:“恰好學生讀書遇到瓶頸,想要遊歷一番。此次正好躲到京外。待德王殿下回京之時,我再一同回京。就算公主想對付我,手也伸不到京城之外。”
“至於陛下會不會誤會學生成為德王殿下幕僚。目前陛下信任德王,學生並不擔心。以後待學生入朝為官,陛下自然會看到學生傾向。”
餘柏林這慌撒的邏輯清楚,有條有理,再加上餘柏林面不改色心不跳,簡直太令人信服了。
張嶽信了。
他不但信了,還誇餘柏林想的周到。他都忘記婉麗公主這檔子事了。
所以婉麗公主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反正她做事常常出乎人所料,令人匪夷所思。
後來這番話,餘柏林也說給陳磊和衛玉楠、趙信聽了。
陳磊和衛玉楠也信了,也誇餘柏林想得周到,一石二鳥。
只趙信,他還是一個字都不信。
聽著陳磊和衛玉楠的誇獎,趙信在心裡呵呵噠。
你們都太甜了!
你們知道餘柏林真正身份嗎!
你們知道餘柏林和德王、陛下、太子、二皇子關係多親近嗎!
你們都不知道!就我知道!
哎喲,憋死我了。
只可惜趙信此時不認識敦郡王,不然他們兩此刻肯定很有共同語言,一起吐吐槽,說不定友誼會突飛猛進呢。
不過趙信……最後還真和敦郡王成為至交好友。至於是不是因為吐槽才認識,才深交的,這個就誰也不知道了。
餘柏林將要陪封蔚下江南,京中最不高興的,大概要算大寶和小寶了。
小寶大部分時間都和封蔚、餘柏林住在一起,乍一下要分別好幾個月,其不適應可想而知。但小寶是個乖孩子,他知道封蔚和餘柏林要去做正事,所以只自己躲在被子裡小小的掉了幾滴金豆子,在旁人面前,不哭也不鬧,最多問幾句王叔和林什麼時候回來。
小寶還小,有親生母親陪著,有大寶揹著,封庭也能抽出時間來看他,很快就不難過了。
但大寶則很久沒有適應沒有餘柏林的日子。
沒有餘柏林給他講課,他只聽別人授課,實在是很不適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