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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捐雜稅,將包括丁稅在內的雜稅併為統一的土地稅,並且廢除徭役,改為僱傭。
餘柏林所處時空,這些變革措施經歷了幾次調整。洪敏之卻直接一次性提出,讓餘柏林驚訝其才智之餘,也為其膽量佩服。
每一條每一款,都觸及了大地主的利益。洪敏之在先帝時期開始推行,新皇登基時,已經推行到全國,可想其能力。
聽封蔚所言,新皇並不打算廢除新法,而是準備延續下去。
餘柏林對新皇再次升起一些好感。
以新皇身份,對前朝老臣心裡不滿理所當然。洪敏之作為前朝首輔,按理說不可能被新皇信任。
但新皇看重新法,繼續任命洪敏之為首輔,並不以自己好惡肆意行事。僅憑這一點,新皇已經可以說是一個好皇帝。
至於之前用洪縣令挑起洪何兩家爭端之事,那只是帝王權術。
餘柏林也對洪敏之生出幾絲好奇。聽聞洪家排場誇張,家用奢侈。或許洪敏之的確私德有虧,但於公於國,功不可沒。
若殿試金榜題名,榮登一甲,他有機會拜見當朝首輔,臨聽教誨,一定要用心看看,這是怎樣一個有才之士。
封蔚又說了一些朝中其他需要注意的官員和家族的事,趙信和衛玉楠家裡也在其內。
趙信不同於其他轉型的勳貴,他家是真的書香世家,可追溯好幾百年。中間有起有落有沉有浮,有入朝為官也有隱居在野,延續至今,在讀書人心中地位斐然。
不僅如此,趙信一家還是武宗時期首輔,文宗時期雖然致仕,家中還有不少人在朝為官,和其弟子同窗,在朝中文臣中鋪了一張很大的網。再加上趙家向來低調行事,文宗繼位後主動退讓,並不沾染權力職位,文宗為了面子和讀書人中的名聲,也得給幾分面子。
所以趙家在何家最鼎盛的時候,也敢指著何家鼻子罵。
而衛玉楠也不簡單。他家倒是勳貴,卻是開朝勳貴,鐵帽子國公爺。家中皇后王妃出了不少不說,更是常年鎮守邊疆,是暉朝一大戰力。
衛家想來家人在京,男兒戍守邊關,深得每一任皇帝信任。即使是文宗,也對衛家很是尊敬。
衛玉楠作為衛家難得的讀書人,是衛家所有人的眼珠子。別說何家,連封蔚對他,也得客氣幾分。
“衛玉楠和趙信性格品行都不錯,可以深交。”封蔚停頓了一下,接著道,“不過這兩人都和我不怎麼對付。每次見面,這兩人都會聯合起來諷刺我。明明連舉人都不是!誰給他們的膽子!好吧,現在是舉人了。”
“真那麼囂張?不是說好的趙家和衛家很謙遜嗎?”餘柏林疑惑道。
封蔚摸了摸鼻子,哼哼道:“哥還是皇長孫的時候,趙信父親教哥讀書,衛玉楠父親教哥習武。若不論身份,他們兩算是我哥師弟。”
“噗。”餘柏林放下酒杯,掩嘴笑道,“原來如此。”
看來趙信和衛玉楠和封蔚關係不錯啊。只是以趙家和衛家與當今聖上這一層關係,先帝還不敢拿趙家衛家怎樣,可見其底蘊。
“不過他們兩結交你和我跟我哥沒關係。”封蔚道,“除了我們家之外,沒人知道你是我兄弟。”
餘柏林心中湧出一股暖意。
和封蔚相處越久,餘柏林被感動的時間越多。封蔚行為和他身份地位頗不相符,有時候太過肆意妄為甚至讓人有些頭疼。但他無時無刻不表現出對自己的親近信任,讓餘柏林想要與其疏離幾分,都不可能。
“他兩確實不錯,也有真才實學,我還是討厭他們。”封蔚嘟囔,“雖然你可以和他們深交,但是還是要站在我這邊。你可是我兄弟!我們兩才最親近!”
“好。”餘柏林微笑。
封蔚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對。這下子二對二,衛玉楠打不過我,趙信說不贏你,我們兩肯定獲勝。”
說得好像你們見面就要打架似的。餘柏林無語。
“話說回來。雖然何家囂張,但那只是何家旁支,居然敢在主考官面前大放厥詞,也太不會做人了。”封蔚又道,“以前何家囂張,但何家小輩據說表面上還是挑不出錯的。若何家新捧的一人是這幅德行,那何家已經不足為據。”
後繼無人啊嘖嘖嘖。封蔚高興的灌了自己一大碗酒,成功把自己喝醉,餘柏林扶他回去休息的時候,他還要出去打醉拳。
最後餘柏林忍無可忍,一手刀劈在封蔚腦後頸,然後在王府侍衛驚悚的目光中,微笑的將人扔到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