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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的甩出來,跟不要錢似的。
都沒認為還沒定下三甲人選,甚至還沒看其他考生試卷的前提下,就定下餘柏林這個狀元,有多麼不符合規矩。
封庭滿意的點點頭,表示朕和諸位愛卿意見一致,君臣和諧統一,乃國之大幸,然後硃筆欽點,餘柏林狀元之事就此成為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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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試放榜前一日,餘柏林在國子監領取進士袍。進士袍剛到手,餘柏林還在打量時,突然聽到周圍官吏行禮的聲音,回神一看,國子監祭酒趙惠居然出現在了這裡。
餘柏林連忙行禮。
趙惠見到餘柏林,勉勵了他幾句,說了幾句自家孫兒的壞話,然後讓餘柏林多到自家玩耍,就讓餘柏林離開了。
趙惠對餘柏林如此親近的樣子,讓眾人對餘柏林不由高看一眼。
趙惠可不只是國子監祭酒這麼簡單,他和陳曦一樣,在皇帝心中分量都很不一般。
不過想起餘柏林與趙信交好,趙惠對他和善倒也不意外。
餘柏林離開國子監的時候,國子監監生都對餘柏林報以羨慕的眼神。
餘柏林有一種高中畢業高考已經放榜,自己的照片已經張貼到報喜欄上,自己到學校交志願單時,學弟學妹們圍觀自己的感覺。
雖然他其實沒有經歷過,但應該就是這種感覺了吧。
周圍有監生向餘柏林行禮,稱呼餘柏林為“前輩”。餘柏林一一回禮。
有些監生在見到餘柏林時偷偷與同伴議論,居然有年紀這麼小的貢生,不知是何人家子弟。
餘柏林趁著那些監生還不確定自己的身份時,悄悄溜走了。自從會試之後,他每次出現在讀書人群中,都會被人圍追堵截。有巴結的,有討教的,還有找茬的,說不上煩不勝煩,但有些不方便是肯定的。
這裡監生雲集,要是把自己一堵,被旁的官吏看了,說不準還認為自己風頭太過呢。
到殿試放榜前一日夜晚,封蔚終於被“釋放”回家。封蔚對餘柏林道了一聲恭喜,洗漱沐浴後,倒頭就睡,活活像皇帝陛下虐待了他似的。
要知道,即使閱卷官們都被“關”在宮裡閱卷,封蔚待遇和他人也是完全不同的。
餘柏林想,封蔚單純就是看了三百來份試卷,眼疼頭疼全身都疼了吧。
第二日,餘柏林穿戴整齊之時,封蔚正在狼吞虎嚥,嚷嚷睡過頭要遲到了。
餘柏林突然對即將踏入的職場萌生了一絲不安。
每天過這樣忙碌的、不能安心睡覺的日子,好像有點虐。
現在天還沒亮,更夫還在拿著竹梆滿大街亂晃,整個京城都在沉睡,當官的已經急急忙忙出門了。
這大官,也不好當啊。餘柏林特別拉仇恨的嘆息了一下。
嗯,的確很拉仇恨,要是被那些天天想當官想瘋了的讀書人聽見,還不撕了餘柏林,說他故意炫耀。
封蔚已經離開小會兒之後,餘柏林才慢吞吞的坐上馬車,朝著紫禁城趕去。
餘柏林到宮門前時,上朝的官員已經排好隊,依次入宮了。
餘柏林特意望了一下,大概是封蔚官職很高,已經提前被領進宮了,他並未見到封蔚。
“長青可是在看張大人?”趙信問道。
餘柏林收回目光,道:“夜色朦朧,看不太清。”
“不知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在其中。”衛玉楠道。
“或許三年後吧。”陳磊道。
新科進士若留京,除一甲直接授翰林官之外,其餘進士要考試,俗稱點翰林。
考中者,要麼授庶吉士,要麼授六部代理主事,都算實習期。最遲三年,這些留京進士,就會轉正。
當然,若有關係,不到三年,就會度過實習期。
“緊張嗎?”餘柏林正在發呆,突然聽到陳磊問道。
餘柏林道:“並無緊張。只是快要到金榜題名時,突然回憶多了起來,有些患得患失,大概是老了。”
餘柏林立刻受到了周圍,包括趙信和衛玉楠在內的學子們的鄙視。
陳磊也給了他一個很無語的眼神。
餘柏林摸摸鼻子。別這樣看我,其實我靈魂年齡比你們大多了。
太陽還未露面,東方的天空已經慢慢亮起來了。待第一縷陽光慢慢從地平面上衍射到宮門的時候,宮門咯吱一聲,從外而內,依次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