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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道:“還真是洪老頭府上帖子,連字跡都一樣。你去還是不去?不過首輔親自相邀,你不去也得去吧。”
餘柏林無奈道:“既然你都說這請帖字跡如首輔親筆,我終於確定了。”
“要去?”
“請帖是假的。”
封蔚瞪圓眼睛:“什麼?”
“首輔怎麼會親筆給我下帖子。”餘柏林低頭看著桌上請帖,“你見著的請帖是首輔親筆所寫,那是因為你是德王。就算首輔禮賢下士邀我前往,多是清客代筆,最多不過是子孫代筆,怎麼可能親筆相邀。”
封蔚一聽,還真是這麼回事。堂堂首輔,怎麼可能對一貢生親筆相邀,哪怕這貢生是會元也不可能。
就算是狀元,也不可能。
他倒是想岔了。
“你一開始就懷疑了吧?不然不會藉口沐浴更衣拖延。我還以為你憂心……”封蔚話說了一半便止住了。
餘柏林道:“憂心父母之事?那是洪首輔同宗遠親,又不是洪首輔。我再心有怨憤,也不會牽累無辜。不過以旁人來看,洪首輔擔憂我因父母之事與他對立,因此設計於我,倒也說得通。”
這倒是一箭雙鵰了。封蔚好奇道:“那你最先並不知曉這是洪首輔親筆,為何會懷疑?”
“東風日暖問吹笙。”餘柏林指著請帖其中一句道,“邀我前去赴宴前面一句。”
“這句詩怎麼了?不是春暖花開之意嗎?”封蔚疑惑。
餘柏林撇了封蔚一眼,道:“多讀書。‘東風日暖問吹笙’前面一句為‘二月二日江上行’,這都四月了。旁的人望文生義就罷了,洪首輔為文官之首,才華橫溢,怎麼出此紕漏。”
封蔚被餘柏林鄙視了也絲毫不尷尬,他興致勃勃道:“不只是誰想同時對付你和洪首輔,你要去嗎?我跟在後面,引蛇出洞?”
餘柏林搖頭道:“防禍於先而不致於後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以你的身手,我再派幾個人保護你,誰傷得了你。”封蔚卻躍躍欲試,看來最近比較閒,“何況還有我跟著你呢。”
餘柏林無奈道:“不怕敵人惡毒,只怕敵人惡毒且蠢。正常人大概會把我囚禁起來不讓我參加殿試,再放出風聲壞我名聲而已。畢竟我兩位老師在京城都是我的靠山,害了我姓名,鬧大了想要追究,總會揪出背後之人。”
“但就怕對方不是正常人,直接讓馬車撞上人群或者掉下水,或者到時候直接跑出一堆人要和我同歸於盡,我就算性命無礙,受傷也是難免。眼見殿試在即,我何必找這些麻煩。”
“你呀,總是心血來潮,都這麼大的人了,能不能三思而後行?”
封蔚一聽就覺得要糟,肯定會被教訓,忙道:“人還在外面等著呢,不去也要先把人解決了吧!”
說完,他自告奮勇,派人去請了金刀衛抓人。
門外那等餘柏林上鉤的人,正被好茶好點心的供著,都不知道自己已經露餡了。
餘柏林找的藉口正直的不像藉口。
這個時代的文人雖然不像某個時代的文人那麼愛打扮,但必要的儀容整潔還是要的。因此他們無論是上門還是邀請,都要提前下帖子,至少給人留下穿衣整理的時間。
像這種臨時來的請帖,當天就要赴宴的,其實很不禮貌。因為你不知道人家當天是不是有事。
也就是首輔面子大,別的人巴結都來不及,不會想這些罷了。即使想了,因為首輔地位高,為了不得罪,普通人不敢得罪。
換句話說,若是家中勢力不普通,也不會發生當天下請帖相邀之事。能做到首輔的人,都不蠢。
其實應該說,首輔就算要邀請任何人赴宴,都不會做出當天發請帖的事。只有急事才會。
來邀的人也就是接著首輔的勢,覺得餘柏林不敢拒絕而已。
而餘柏林說要沐浴更衣,這是再正常不過。
沐浴更衣,燒水總要時間吧,洗澡總要時間吧,不洗頭但擦擦頭髮也要時間吧,來邀的人還在優哉遊哉的喝茶,突然從院門口闖進一群玄衣金刀的官兵,直接把還不在狀態的一干人捆了。
那人還想吼一句“我們是首輔的人”,結果那官兵根本沒給人家說話的機會,直接把人嘴堵了。
這時候餘柏林才慢悠悠的走出來,對著為首之人拱手作揖道:“家中突然來了冒充首輔大人的賊子,勞煩劉大人了。”
劉溥笑眯眯道:“會元郎多禮了,居然有人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