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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學堂書院聘任,並且參加能在吏部記名的官員的選拔。除了名聲上矮進士一頭,前途上不能進翰林及內閣之外,同進士在前途上並無太大阻礙。
同進士出生,坐到封疆大吏,六部高官的比比皆是。只是政敵在打嘴炮的時候,會拿出身說事,他們本人也會覺得這是一個缺陷而已。
對於大部分貢生而言,考中貢生便是僥倖,同進士也能做大官啊。
不過現在,即使是排名最後一位的貢生,也做著殿試一鳴驚人的美夢。誰也不會把自己的目標,就定在一個同進士上。二甲可爭,一甲也是可期的。大家都是志得意滿之時。
唱名唱到前一百時,餘柏林幾人已經聽到了自己相熟的幾人的名字,但他們四人的名字還未唱響。
是名列前茅,還是名落孫山,幾人心中甚是煎熬。
不久之後,衛玉楠名字最先唱響,乃是今科第三十二名。
衛玉楠本來很平靜的樣子,在名字唱響之時手一抖,不慎弄翻了杯子,茶水倒了一身都是。
旁邊伺候小廝立刻上前給衛玉楠擦拭身上的水珠,衛玉楠卻顧不上失儀,吶吶道:“我中了!”
“恭喜芝蘭。”陳磊最先反應過來,拱手慶賀道。
“芝蘭,恭喜恭喜!”
“恭喜芝蘭兄,高中貢士。”
衛玉楠緩了好久,才緩過神來,抑制不住臉上喜意道:“芝蘭得中,幾位也必定高中。”
“借芝蘭吉言……”
話還未說完,經樓又唱到幾人名字,而且還是連唱。
陳磊得中第八位貢士,趙信得中第七位貢士,按照經房來算,陳磊和趙信各自為尚書和詩經第二。
陳磊激動不已,趙信卻開始嘴賤:“咦?我只是第二?誰搶走了我的經魁?”
眾人怒目而視。
你丫剛才還緊張的不得了,嘴裡唸叨是不是沒戲了。結果現在就開始嘚瑟了。
“不用擔心。”陳磊對餘柏林道,“你的才華,眾所周知,會試放榜,要麼不中,要麼高高在上。且等經魁吧。”
趙信和衛玉楠兩人也點頭稱是。
餘柏林若不是因為生病或者發揮等意外因素,在他發揮良好的情況下,要麼高中魁首,要麼直接罷落。
餘柏林的老師和友人,也正是擔心這一點。
前朝丞相,就是因為年齡直接罷落。罷落者言,此子將相才,需多加磨礪,他日必成大器。
其實眾人心中都明白,那前朝丞相必定慪的要死,但對於這個滿口“我對你好我賞識你”的官員,還得做出十分尊敬的姿態,甚至以後發達了,也要善意對待。
因為開了這前科,一些官員就會對年齡偏小的考生以“多加磨礪”為藉口直接罷落。
當然,所謂“多加磨礪”,其實也是內有貓膩而已。
張嶽擔憂,雖然有他做靠山,仍舊有人會拿餘柏林年齡做文章,讓他“多加磨礪”。
餘柏林著《春秋集註》之後,張嶽才略微放心。有這一本經義打的,想要對餘柏林不公的人,也要掂量一二。
當他得知自己房師為主考官之後,張嶽就更不用擔心了。在他聽到餘柏林說發揮良好之後,心情很是放鬆。大概他是關心餘柏林的人中,最不擔憂之人。
但張嶽卻並沒有告訴餘柏林這些事。一是他想給餘柏林一個驚喜,二是假如遇到意外,讓餘柏林空歡喜一場就不好了。
幾人說話之時,經樓繼續唱名。當唱到詩經魁時,趙信差點把桌子掀了。
“李瀟?!”趙信激動道,“蜀中李瀟?!可是我所知那一位?!”
“蜀中李瀟,還治《詩經》,除了李湘陵之外,難道還有如此湊巧之事?”因李湘陵已經放棄科舉好久,又一直給人一種頹廢之感,乍一聽到這一名字時,眾人都不敢相信。
作為同治《詩經》,又同擅長詩詞之人,趙信心儀李湘陵許久,也為李湘陵自暴自棄心疼許久。這一聽到詩經魁居然和李湘陵同名同姓還是同一籍貫,他表現的比自己中的還激動。
因為李湘陵這事太讓人驚訝,當餘柏林之名被唱會元之時,雅間中其餘幾人居然都沒有在意的,紛紛討論這個李瀟,是不是他們認識的那位李湘陵。
餘柏林嘴角抽了抽。怎麼莫名覺得有點委屈。連老師都只關注李湘陵去了嗎?
餘柏林乾咳一聲,打斷幾人討論後道:“我想,或許就是那一位。我出京遊學時,曾與李湘陵有一面之緣。湘陵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