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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柏林還是第一次見到此種情形。
“的確不趕巧。”陳磊苦笑,“吏部不愧是天下第一衙門,我們若是排隊,不知道排到何時了。”
李瀟一雙桃花眼輕佻的瞟了餘柏林和陳磊一眼:“還好愚兄是跟您二位一起來的,就借二位面子一用了。”
餘柏林忙道:“還是借老師面子一用吧。”
陳磊面無表情的瞥了兩人一眼,倒也沒拒絕。雖然陳磊正直,但官場上該有的變通,他還是動的。
來之前,陳老似乎已經料到會有此情形,便讓陳磊準備好了帖子。陳磊讓下人將太子太師府的帖子拿給守門的官吏,那官吏一看帖子,立刻畢恭畢敬的將三人引進了吏部之中。
排隊的人正看這三位來晚了的人的笑話,卻見三人居然插隊進去了,頓時傻眼。
有人小聲問道:“那三人是誰?居然不需要排隊?”
又有人道:“其中一人如此年輕,難不成是舉人?這也太狂妄了。”
顯然說話的這人是外官。在任職地,他也是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的一把手。進京之後,不僅要夾著尾巴做人,還被一可能是年輕舉子插了隊,心裡自然不舒服。
這時一來選官的國子監貢生道:“可別這麼說,這三位是三鼎甲,最年輕的那位,就是六元及第的餘狀元。”
“三鼎甲又如何。”那人還是酸溜溜的,但也就嘴上抱怨這麼一句,憤憤的目光倒是收了回來。
吏部為六部之首,翰林更在六部之上。三鼎甲入朝便為翰林官,資歷熬夠了便是講讀,為皇帝近臣。即使品階暫時低了些,但論前途,哪是他們這些外官能比的。
吏部官員權勢十分重,吏部郎中不過正五品,卻能掌握京中五品及以下官員任命。京官品級比外官有一個等級的壓制。比如七品京官,外放之後,若是平調,便是正六品。
這還只是品級,不說前途和權力。
因此外官大員要對吏部郎中巴結諂媚,就可想而知了。
不過翰林不歸吏部管,那吏部郎中對待這三鼎甲的時候,是絲毫架子都沒有的。
吏部郎中見三人就大肆誇獎了一番,然後迅速的帶三人登記官牒,領了官服官帽。
一番寒暄之後,三人拜別吏部郎中,又去領了官員牙牌,這才算完畢。
次日,三人相約一起倒了翰林院,算是正式入職了。翰林院早派了人在門口等候。初次入職又有一番繁俗縟文,三人在翰林院前輩引領下,拜見各位同僚和長官,又聽完前輩和長官的訓詞之後,入職的第一天就過去了。
到了第二日,餘柏林才接到正式的工作。
翰林院若混不到講讀,日子就非常閒,也就是修典編書之類。
有些人一輩子都混不到講讀,那就一輩子編書修典了。
對於某些人而言,這些事可能枯燥了些,但對於餘柏林而言,這種工作他覺得對自己很實用。
他本就是半路穿越,雖然盡力瞭解了這個世界的事,但之前大多數精力都放在了科舉之上,對於其他書籍涉獵並不是太廣。
而且這些官場制度和律例之類,正是餘柏林所欠缺的。因此不用上官敲打,餘柏林就看得如痴如醉,恨不得常住在這裡,將那些典籍都啃了去。
大略是三鼎甲剛進翰林時,一腔熱血卻賦予編書修典,讓人總有一番失落,適應一段時間才會好。
別說其他人,陳磊和李瀟在天天修典時,也有些不適應。
但餘柏林則踏實、甚至說入迷的過分了。
看著餘柏林的樣子,陳磊和李瀟也很快沉下心來。
每到新君繼位,會典就要重修。會典為官場制度規範。為修一條,需要翻越許多書籍,甚至連前朝都是要一一看過的。
餘柏林等三人比老翰林速度慢些,一日只能修兩到三條,但三人從未被上官打回來過,都是一次過。
也別是餘柏林,受到上官多次嘉獎。
一月之後,當講官再次選拔時,餘柏林受到的嘉獎太多,為他吸引了不少仇恨。
讓他感受到了何為文人相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