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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天氣已經轉涼,吃什麼冰?”餘柏林沒好氣道。
封蔚慢悠悠道:“好吃啊,冬天也是可以吃的。圍著火爐吃。”
餘柏林默然無語。半晌,他才對身旁下人道:“給我也來一份。”
“老爺要哪種的?”
“酸奶加寒瓜。”餘柏林道。
“是,老爺。”
寒瓜即西瓜,華國很早就開始培育了,經很多代改良,味道已經很不錯。
封蔚吞完最後一口冰,道:“那三個老頭跟你說什麼了?”
“……你尊重點,有一位還是我恩師。”
“好吧,我錯了,三位中堂找你說什麼了?”
“何閣老只說了些客套話,恩師提點我多學少說,洪閣老問我新政之事。”餘柏林道。
封蔚道:“王中堂對你有幾分真心喜愛。洪中堂是個實幹之人。何……嗯,你無視吧。”
餘柏林不由笑道:“我知道。”
餘柏林想起今天洪敏之所說話,忍不住好奇道:“我觀洪閣老言行,並非權力慾重,持身不正之人。之前為何縱容家中子弟亂來,還故意鋪張排場,看著有幾分故意的樣子。”
封蔚狡黠笑道:“你猜?”
餘柏林想著洪敏之前後言行不一致之處,猜測道:“是否是因為先帝將改革之事全交給洪閣老,洪閣老為推行新政,必須手握大權,且……需讓先帝安心?”
封蔚點頭:“我最初也看不明白,後來見他與哥幾次交鋒之後,就乾淨利落的放棄了爭權奪利,反而堅定的站在哥那一邊。我想,是哥不但也要推行新政,而且願意承擔責任的緣故吧。文宗他想要推行新政,但又不想得罪人,害怕失敗後史書評說,便全推給洪敏之了。”
“洪敏之要安心做事,自然要讓文宗放心。他不能是一個私德端正的人,不能沒有把柄。”封蔚毫不避諱的對餘柏林評說先帝道。
“可若這樣做,洪首輔百年之後,洪家下場肯定悽慘。說不定不到百年就……”
“是啊,所以我現在蠻佩服他的。”封蔚點點頭,“你可別跟他學,要保重好自己。江山社稷,又不是一個人的責任。”
餘柏林道:“現在有陛下在,洪首輔想來也放心了,才會恢復本性,約束家人。”
封蔚驕傲道:“當然,哥豈是文宗那種人?若一心為國之人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天下還有誰敢做事?”
可大部分君王都是這樣做的。陛下若是真願保下、真能保下洪首輔,僅憑這一點,陛下就已經是千古一帝。餘柏林心道。
今日之事,餘柏林心中激盪許久,輾轉反側,最後披上外衣,來到書房,點上蠟燭,磨墨鋪紙,提筆蘸墨。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餘柏林鄭重的在一角落筆提款,作為今日與洪敏之對策後的結論。
第二日,餘柏林早早的趕去了內閣。今日不上朝,封蔚慢吞吞的洗漱完畢,聽聞餘柏林昨夜寫了一幅字,便來到書房一觀。
他看著那一副氣勢逼人,可窺見書寫者當時心境絕不平靜的大字,歪著腦袋想了想,伸手將字一卷,不去兵營,入宮去了。
封庭看著封蔚順手牽來的字,微笑道:“我記得昨日長青是去了內閣?”
“然後問了許多洪敏之的事。”封蔚道。
“長青看來很敬佩文博。”封庭笑道,“我又得一良臣。”
封蔚虎著臉道:“我可不是來恭喜哥又得一蠢臣的,我是問哥怎麼打消長青向洪敏之看齊的愚蠢想法。”
封蔚失笑:“哪裡蠢了?”
“我不希望長青不顧自身。”封蔚埋怨道,“為國報效是很好,可不顧自身安危就過了。”
“你倒是體貼。”封庭笑道,“你多在他耳邊唸叨幾句,他就記住了。”
“真的?”
“大概?”
“哥……”封蔚幽怨臉。
封庭大笑道:“好了,不逗你了。長青心中有數,不是魯莽之人。長青與文博對話,道,治大國如烹小鮮。這足以窺見他行事準則。再來,有你我護著他,擔憂什麼?”
封蔚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說罷,他拿起餘柏林的字,就要走。
封庭打了封蔚搶字的手背一下,道:“既然你都把字拿來了,就別拿回去了,我有用。”
封蔚一臉為難:“我回去怎麼向長青交代?”
“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