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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槍的人抓住沒有?”曾立昌大怒問道。
“打完就跑了,沒抓住。”晏仲武答道:“只是聽到有人喊,叫廣西狗滾出上海。”
曾立昌的臉色變了,剛想下令全力搜捕兇手,誰知嘴巴才剛張開,就又有一個傳令兵突然進帳,向曾立昌行禮說道:“稟丞相,我軍巡邏隊與上海友軍的巡邏隊發生衝突,對方開口辱罵我軍將士,我軍將士與之爭論,對方先動手打人,我軍將士被迫還擊,對方逃回營地求援,事態有擴大跡象,如何處置,請丞相示下!”
“狗ri的!”
曾立昌大罵了一聲,也重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那邊晏仲武更是暴跳如雷,“丞相,劉麗川的人欺人太甚!我的弟兄肯定是他們殺的,你得給我們做主,得給我們做主啊!”
“是啊,丞相,劉麗川實在是太欺人太甚了。”黃生才也說道:“昨天晚上的事還沒查清楚,今天又來,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以後我們的將士還敢不敢單獨出營?”
臉色鐵青著盤算了許久,曾立昌還是決定給劉麗川最後一個機會,派了一個人進城去傳劉麗川來見,結果讓曾立昌暴跳如雷的是,使者竟然回報說劉麗川已經喝醉無法出城,只能明天早上再來拜見。曾立昌駐紮城外也拿住在城裡的劉麗川毫無辦法,只能是大吼道:“傳令各營,今夜加強戒備,再有劉麗川部下主動挑釁,無需請令,立即還擊!餘下的事,等明天再說!”
因為太平軍加強了戒備的緣故,當天晚上週騰虎留在外面的江陰練勇再沒能找到機會動手,同時巡邏隊衝突的事也沒有繼續擴大,所以當天晚上總算是平安渡過。然而就在曾立昌鬆了口氣的時候,劉麗川卻帶著滿身的酒氣來到了他的面前,問起曾立昌昨夜為何下令傳見。
頗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臉上還帶著醉意的劉麗川,曾立昌把巡邏隊衝突和自軍士兵遇襲的事大概說了,結果劉麗川聽了心裡雖然叫苦,嘴上卻繼續敷衍塞責,承諾一定加強軍紀也保證一定找出兇手。而曾立昌為了攜手抗敵的大局,也再度選擇忍氣吞聲,然後乘機說道:“劉檢點,順便商量一個事,本丞相見上海城池殘破,你的軍隊雖然加以修補,但甚不得法。為你我兩軍長期立足上海計,本丞相想派遣一軍入駐上海城內,幫助你修繕上海城牆和修築城防工事,你以為如何?”
“進駐上海城內?”劉麗川心中一凜,昨夜與蘇南眾將痛飲後殘餘的酒氣也頓時一掃而空,然後只稍一盤算,劉麗川馬上就是大搖其頭,嬉皮笑臉的說道:“曾丞相,不必了,不必麻煩你的弟兄動手了,你覺得城防不行我派人修就是了,用不著你的弟兄親自動手。”
“我的人經驗豐富,修補修築出來的工事要更堅固一些。”曾立昌強作微笑說道:“放心,本丞相只派五百人進城,不會給你添麻煩。”
劉麗川還把腦袋搖得象撥浪鼓,說道:“丞相,還是不必了,下官這就回去修補城牆,如果還是不行我們再商量怎麼辦。好,如果丞相你沒什麼事,末將就告退了。”
說罷,劉麗川只一抱拳,然後馬上就一溜煙跑出了中軍大帳,留下曾立昌在帳中張口結舌,許久後,曾立昌才又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臉色陰鬱的心中盤算,“上海戰場要糟!劉麗川小兒鼠目寸光,死活不讓本丞相的軍隊進駐城內,清妖一旦大舉來犯,或者超越小妖的主力回援到了上海,我軍恐怕就要凶多吉少!”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曾立昌才猛然發現,前景似乎一片光明的上海戰場,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是陰雲密佈,危機四伏。兩支友軍中劉麗川軍出工不出力,打硬仗起不了什麼作用也就罷了,對自軍還看似友好實則忌憚提防;周立春軍已經滿肚子怨氣去了閘北駐紮,雖然名義上可以起到緩衝作用和牽制吳淞口清軍的效果,但關鍵時刻能不能靠得住還是一個大問題。所以上海戰場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實際上都是自己這支軍隊在孤軍苦戰!
生出了這份危機感,曾立昌並沒有檢討自己的多疑性格和缺乏臨機專斷的魄力才是導致這一切的主因,只是認定要想改變這一局勢,最好的辦法就是拿下吳軍兵工廠,奪得吳軍主力的彈藥庫,徹底扭轉被動局面。所以曾立昌也沒遲疑,馬上就組織發起了對吳軍兵工廠的再次進攻,並且親臨陣地督戰。
絞肉機一般的慘烈激戰再度打響,靠著壕溝的掩護,太平軍士兵得以安全進入距離吳軍陣地只有五十米左右的位置展開兵力,聽到戰鼓就群起衝鋒,前仆後繼的殺向吳軍陣地,吳軍練勇則拼命的開槍射擊,槍彈聲,炮擊聲,衝鋒吶喊聲,垂死的慘叫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