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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長毛水師匹敵的大清長江水師。如果奴才沒有記錯的話,吳超越操練湖北水師還不到半年,如此孱弱之軍碰上長毛的虎狼水師,如何……。”
柏葰振振有辭的說一句,咸豐大帝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剛送來江西六百里加急的彭蘊章卻是越聽越糊塗,最後忍不住開口打斷道:“柏大人,且慢,柏大人,綿王爺,誰說湖北水師打敗仗了?江西陳撫臺六百里加急的最後可還有一條,彈劾曾國藩疾賢妒能,在長毛水師被湖北水師擊敗後,不肯及時出兵攔殺長毛水師敗兵,有故意貽誤戰機之嫌。”
“什麼?!”
咸豐大帝和柏葰等人同時驚叫出聲,穆蔭更是差點把眼珠子瞪出眼眶,然後咸豐大帝這才想起叫太監把陳啟邁的六百里加急拿到面前細看,見陳啟邁發洩對曾國藩不滿的最後一條確實與彭蘊章的口頭陳述完全一致後,咸豐大帝難免更是傻眼了,疑惑說道:“看陳啟邁的口氣,吳超越在湖北象是打了勝仗啊?怎麼朕還沒收到吳愛卿的紅旗報捷呢?”
這次沒人再敢彈劾吳超越的貽誤奏報了,彭蘊章也站出來替吳超越辯解道:“皇上,應該是在路上被洪水耽擱了,黃河決堤後洪水蔓延變化,時常阻隔驛道,導致西南各省的驛報經常被迫繞路進京,運氣好的沒碰上洪水可以先到京城,運氣不好的就只能一再改道,甚至還被洪水包圍耽擱更久,所以還出現過後發奏報先到京城的笑話,吳撫臺的紅旗奏捷現在還沒送到京城,很可能就和黃河氾濫有關。”
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咸豐大帝趕緊衝彭蘊章喝道:“快,快回去軍機處去侯著,如果有吳愛卿的紅旗報捷,馬上送來!”
彭蘊章連聲答應,趕緊飛奔了回去等吳超越的喜訊,咸豐大帝則興奮得直搓雙手,連聲說道:“但願是一個大勝仗,但願是一個大勝仗!吳愛卿已經快一年沒給朕驚喜了,希望他這次是一年不鳴,一鳴驚人!”
悄悄交換著眼色,柏葰和綿愉這次是再不敢胡亂開口自討沒趣了,而那邊翁心存卻是忍無可忍,出列雙膝跪下,朗聲說道:“皇上,微臣要彈劾吳超越!”
正在興奮中的咸豐大帝先是一楞,然後馬上就把狐疑的目光投向翁心存——咸豐大帝可是很清楚老翁家和老吳家那些恩怨過節的。而翁心存卻是毫無畏懼,拱手大聲說道:“皇上,微臣知道,你一定會懷疑微臣是藉機報復,但外舉不避仇,彈劾更不能避仇!微臣此番彈劾乃是就事論事,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絕非發洩個人私怨,請皇上明查!”
“那好,你說吧,你彈劾吳愛卿什麼罪名?”咸豐大帝吩咐道。
“對友軍見死不救!坐視湖南團練水師被長毛水師全殲!”翁心存朗聲說道:“從陳撫臺的奏報來看,湖北水師是在上游打了勝仗,不管這個勝仗有多大,吳超越都應該乘勝追擊,或是與湖南水師匯為一股,或是及時救援身出險境的湖南水師,然而吳超越卻沒有這麼做,坐視湖南水師覆滅,故意對湖南團練水師見死不救這個罪名,吳超越無論如何都逃不過!”
咸豐大帝的臉色又有些難看了,那邊的綿愉也象蒼蠅聞到血一樣的竄了出來,拱手說道:“皇上,老臣認為翁大人所言有理,且不說曾國藩與吳超越有師生之情,單是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吳超越在獲勝之後,就應該乘勝追擊而下,與湖南水師匯為一股!若是如此,又那有湖南水師的湖口大敗?南昌告急?”
咸豐大帝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盤算著隨口向穆蔭問道:“穆蔭,你怎麼看?”
穆蔭倒是很想陪著翁心存和綿愉垂死掙扎,然而考慮到吳超越的兩個強硬靠山和咸豐大帝后宮裡那位很能進讒言的寵妃,穆蔭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老實答道:“稟主子,這可能和湖北水師的實力有關。奴才清楚記得吳超越向朝廷奏報的湖北水師情況,湖北水師總共兩個營千餘人的兵力,船隻也只有兩條從洋人那裡買到的舊炮船,以及二十四條由民船改建而成的輕便炮船和三十六條人力小划船,名為湖北水師,整體實力卻連湖南團練水師的三成都不到。”
咸豐大帝的眉頭終於放緩,點了點頭,說道:“難得你還記得這麼清楚,不錯,就這麼點船,吳愛卿能夠打一個勝仗就已經很難得了。還要他繼續增援湖南水師,實在是強人所難。”
無比憤恨的瞪了一眼軍機處頭號牆頭草穆蔭,綿愉還是不肯放棄垂死掙扎,故意自言自語的嘀咕出聲,“這麼看來,湖北水師打的也應該不是什麼大勝仗了。”
耳根軟得與煮熟麵條一般無二的咸豐大帝臉色再度陰沉的時候,殿外又傳來了彭蘊章的求見懇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