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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超越大喜,趕緊向官文和景壽連連道謝,又在心裡恬不知恥的哼哼道:“左季高,我這次可是救了你一命,要是你有點良心的話,離開了湖南就來湖北給我效力,報答我的恩德之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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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看官文和景壽這邊,打著追查犯官王勳逃走一案的招牌聯袂來到湖南,還沒抵達長沙才在路上,他們就已經知道了唐時曩的確沒有誣告左宗棠——就連嶽州府的湖南地方官都知道長沙有位太上巡撫叫左宗棠,說話比正牌巡撫駱秉章還管用,湖南的政務軍事只有左宗棠點頭了以後才能推行,湖南官員到巡撫衙門辦事,也必須得向他行禮問安!
暴跳如雷的喝問嶽州府地方官可敢在口供上簽字畫押,結果讓官文和景壽更加氣昏頭的是,嶽州府的地方官不但敢在口供上簽字畫押擔保不說假話,又提出懇求要把他們調到其他省份做官,以免被左宗棠和駱秉章報復——因為這對黃金搭檔已經以各種罪名整倒了不少的湖南官員。
更加憤怒的終於順著湘江航道抵達長沙時,先前趕到長沙密查的戈什哈和大內侍衛馬上又呈來了各種證據,再次證明唐時曩真不是在誣告左宗棠,左宗棠確實在湖南巡撫衙門裡橫行霸道和無法無天。結果忍無可忍之下,官文和景壽乾脆直接硬闖進了湖南巡撫衙門,還恰好看到了左宗棠正在象訓孫子一樣的訓湖南官員,官文和景壽更是大怒,當場命令隨從把左宗棠拿下,又把此前收集的各種證據摔到了駱秉章的面前,要駱秉章給他們一個解釋。
人不正影子歪,對秘書過於放縱的駱秉章自食惡果,也只能是馬上跪地請罪,承認自己對部下疏於管教,願意承擔由此造成的一切後果。官文和景壽則一邊下令將左宗棠收監,一邊立即著手調查左宗棠的文案帳目,看左宗棠到底有沒有利用駱秉章託付的巡撫職權為自己謀取私利。
結果也還算好,老左雖然霸道攬權,為人卻相當光明正大,沒用駱秉章的信任為自己撈一文錢,更沒用巡撫權力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怒氣稍消的官文和景壽也終於想起了他們對吳超越的承諾,所以在與駱秉章商議對左宗棠的處置時,官文和景壽也直接把吳超越替左宗棠求情的事告訴給了駱秉章,然後由官文說道:“駱撫臺,本官明白告訴你,如果不是吳撫臺苦苦求情,這次左宗棠就死定了!看在吳撫臺的面子上,本官給你一個機會,十天之內,左宗棠必須離開湖南,在你卸任湖南巡撫前,他不許再返回湖南一步!你可願意?”
本以為左宗棠這次已經必死無疑的駱秉章一聽大喜,趕緊向官文連連道謝,承諾在十天之內一定把左宗棠送出湖南。然後很自然的,手裡握著把柄的官文當然又逼著駱秉章立即取消湖南茶厘,駱秉章欲哭無淚,然而為了保全自己和左宗棠,也只能是含著眼淚答應取消湖南茶厘一年,幫助漢口港迅速擴大對外貿易。
駱秉章也真是碰上了老奸巨滑的官文才僥倖逃過一劫,考慮到駱秉章在湖南辦事得力有助於自己坐穩湖廣總督的寶座,扳倒駱秉章不但影響巨大,新換的巡撫也未必能比駱秉章更聽話,倒不如賣個順水人情拿著把柄便於操縱,官文才在彈劾駱秉章用人不察的摺子上稍微留了些力,沒往死裡整駱秉章還故意讓駱秉章看到自己的奏摺全文。而駱秉章雖然明白官文的用意,卻也不敢再羅嗦半句,只能是老老實實的行禮道謝,賭咒發誓這一輩子都聽官文的話。
沒了茶厘這個重要收入駱秉章還只是肉疼,被迫把左宗棠驅逐出湖南則是讓駱秉章心碎,可再心碎又能有什麼用?把柄在別人手裡,為了自己更為了左宗棠的生命安全,駱秉章也只能是流著眼淚把左宗棠送上了的湘江碼頭,僱船送他出境。
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的左宗棠當然沒有責怪駱秉章沒有盡力保護自己,而當駱秉章流著眼淚問起他離開湖南後想去什麼地方時,左宗棠也坦然說道:“去江西,去投奔曾伯涵和胡林翼他們,助他們在戰場上殺賊平叛。他們如果不肯收留或者不敢收留,我就浪跡天涯四海為家,了此殘生罷了。”
深知左宗棠才幹的駱秉章聽了更是傷心,盤算了片刻後,駱秉章抹去眼淚,哽咽說道:“季高,你如果一定想去投奔曾伯涵他們,我不攔你,但你我都知道,他們那裡的處境也非常不妙,不但處境十分艱難,還有全軍覆沒的危險,你去了說不定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我認為,你不妨考慮一下吳超越吳撫臺。”
“他?”左宗棠一聽笑了,說道:“他麾下不但已經有了大才趙烈文,又是官文的忠實走狗,能收留我?”
“未必。”駱秉章搖頭,先是把吳超越為左宗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