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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最好還是讓他少冒些風險,儘可能為吳大帥保護這麼一個可用之人,不是更好?”
…………
正所謂盲人騎瞎馬,在沒能識破龐交贊詐降的情況下,曾國荃的一時善意之舉,反倒徹底的誤導了託明阿和沈葆楨的判斷,先是探到舒保軍抵達繁城鎮後真的南下去了郾城方向,還有曾國荃軍果然在繁城鎮修建防禦工事,又收到了龐成基派人秘密送來的訊息,知道了龐成基與曾國荃見面交涉的經過,託明阿和沈葆楨也馬上認定曾國荃已經上當了,吳軍真的要去打郾城了。
再所以,雖然還是沒敢在軍事上放鬆防範,著急換裝先進武器的託明阿卻還是沒有通知運送俄國武器的清軍輜重隊停止前進。而就在同一天傍晚,押送著俄國武器的直隸清軍隊伍,也順利抵達了尉氏城中,只等次日繼續南下,順利的話第二天日落前就能趕到許州城中交割軍火…………
有了這樣的前提背景,第二天天色即將黎明時,當城上突然傳來五里崗營壘遭到吳軍偷襲的急報時,託明阿和沈葆楨等清軍文武當然是大吃一驚,不顧天色尚黑和風雪正密,紛紛衝上許州南門城牆向五里崗的方向張望。然後託明阿和沈葆楨等人也當場就臉色蒼白了緊扼許州南門官道的五里崗一帶,果然已經是火光沖天,槍聲密織,爆炸不斷,正打得如火如荼,不可開交。
“該死的吳賊!果然狡猾,說了去打郾城,偷偷摸摸又來偷襲許州,如果不是我們城外的大清將士盡職盡責,只怕還真的吃大虧!託軍門,沈藩臺,下官已經問清楚了,是遊擊謝將軍麾下的將士首先發現吳賊偷襲,及時報警,沒給吳賊士卒偷偷爬進五里崗營壘的機會。下官認為,應該重賞這些忠勇的大清將士。還有,負責值守石樑河的將領,一定得嚴懲……。”
“滾!滾一邊去!”
許州知州陳肇鏞的好意奏報了換來了託明阿的咆哮怒吼,趕緊退到一旁後,陳肇鏞這才發現不但託明阿臉色鐵青發黑,沈葆楨那張平時總是笑呵呵的圓臉也在火把光芒照耀中又青又黑,陰沉得直接可以滴水。
見此情景,還不知道關鍵原因的陳肇鏞難免有些滿頭霧水,暗道:“出什麼事了?難道託軍門和沈藩臺是在害怕吳賊軍隊來得太快,讓他們沒有搶先逃命的機會?如果真是這樣,本官可得早做準備,聽說吳超越那個逆賊對投降過去的大清官員還不錯,只要官聲不是太差,基本上都是原職留用,還有一些乘機升了官。本官的官聲雖然不是太好,可也不算太差啊。”
託明阿和沈葆楨當然沒心情和時間去理會許州其他文武官員的心中想法,低聲商議了幾句之後,託明阿馬上派可靠親兵騎快馬出城北上,趕往尉氏縣與清軍輜重隊聯絡,告訴吳軍突然北上攻打許州的情況,要求清軍輜重隊立即停止南下,火速轉移到鄰近城池駐紮,先保住軍火安全,然後再考慮如何接應軍火入城。
還是在把緊急信使派了出去以後,託明阿和沈葆楨才一起恨恨罵道:“狗孃養的曾老九,啥時候變得這麼狡猾了,連進個兵都耍這麼多花招,差點被你瞎貓碰上死耗子,蒙到一個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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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哨幹掉了守衛石樑河的清軍哨樓,過了偷渡石樑河的最難一關,不曾想卻在偷襲清軍五里崗營壘時不慎露出破綻,給了清軍哨兵及時報警的機會,曾國荃大罵前鋒張詩日無能的同時,只能是改偷襲為強攻,還很是費了一些手腳才在天色全明之後拿下五里崗這個許州清軍的城外據點,沒能抓到許州清軍準備不足的機會發起攻城。
不過親自到許州城下勘探了一番後,曾國荃和蔣益澧等人也很快發現,想靠奇襲拿下許州城其實難度遠比自己們想象的大,和洛陽一樣同為千年名城,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許昌的許州城城牆上光箭樓就有三十四座,護城河深一丈二尺,最寬處達到二十丈以上,雖然河上有堅固的石橋可以過河,清軍之前修建的堅固工事卻可以憑藉火力封鎖橋面,幾乎沒有任何偷越可能,吳軍想用曾經計劃的爆破戰術炸開城門,難度比偷襲襄城小縣困難十倍都不止。
所以,曾國荃也沒沮喪於士卒失誤造成的奇襲失敗,立即命令主力在吳樓一帶修建堅固營地屯駐軍隊,同時分出兵力攻打清軍修建在城外的其他軍事據點,準備先掃除城外之敵,然後再考慮如何攻城。
必須值得一提的是,因為吳超越交給曾國荃的任務是驅逐託明阿軍,讓這支對吳軍威脅其實很小的清軍主力繼續糟蹋滿清朝廷的軍餉錢糧,所以曾國荃又斷然拒絕了舒保主動提出的駐軍許州北門外的請求,讓舒保軍駐紮在了許州東南角的宋莊,故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