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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容到這個地步?怎麼就不賜他們切腹自盡?怎麼就……,怎麼就……。”
醉醺醺的說到這裡,龔橙乾脆往地上一躺,直接就呼呼大睡了過去,島津忠義則是臉色益發有些難看,半晌才向矢本又二郎吩咐道:“抬他下去休息,好生款待。”
龔橙裝醉說出的話在島津忠義本來就極不安分的心頭紮下了根,以至於大醉不醒的龔橙被抬走後,島津忠義也沒有急著離開宴會現場,還一盅接一盅的喝上了悶酒,心頭憋屈之至,暗道:“如果不是國父在,如果薩摩藩的實權在我手裡,西鄉隆盛和大久保利通這些混蛋,我早就讓他們切腹了,還用得著讓你們清國的人來說?還用得著被你們清國的人看笑話?我這個藩主,當得還真是窩囊啊!”
…………
睡到晚上才醒過來的龔橙當然忘了自己在大醉時說的話,島津忠義也沒提起這件事,還因為被龔橙的甜言蜜語哄得舒服的緣故,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無所事事的島津忠義還又和龔橙先後見了兩面,結下了看上去不錯的友情。末了,在龔橙的隨口請求下,島津忠義還又和龔橙約定時間,準備一起去在薩摩藩很有名的千眼寺遊玩。
約定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在小姓的引領下,龔橙被請到了千眼寺山下與島津忠義見面,一起登山進了千眼寺上香,結果讓島津忠義頗為意外的是,上完了香之後,龔橙竟然又讓自己的隨從拿出了一面陳舊的靈牌放在了祭壇之上,再次上香祭奠,島津忠義好奇問起靈牌來歷時,龔橙則隨口說道:“我爹龔自珍的靈牌,讓他受受日本的香火。”
“先生真是孝子啊,來我們日本還帶上了你父親的靈牌,隨時供奉。”島津忠義甚是驚奇。
“隨時供奉倒談不上。”龔橙笑笑,說道:“不瞞藩主,在下是有時刻帶著父親靈牌的習慣,不過不是為了隨時供奉,是另有其他作用。”
“還有什麼其他作用?”島津忠義好奇問道。
龔橙笑笑,說道:“藩主,你如果一定要知道的話,這事就不能讓太多的其他人知道,只能是我們到一個房間裡,撇開多餘的外人,在下讓你親眼看一看我父親的靈牌還有什麼其他作用。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大開眼界。”
被龔橙吊起了胃口,島津忠義還真讓千眼寺的和尚準備了一間禪房,只領了親信矢本又二郎一個人進去觀看龔橙的表演,龔橙也只領了一個自己從國內帶來的翻譯進房。關好房門後,龔橙又取了一支竹鞭,和一本陳舊的書冊,翻看著隨意找出了一段唸誦,然後突然一鞭敲在自己老爹龔自珍的靈牌上,呵斥道:“不學無術的老東西,幾天不讀你的書,果然又出錯了,記好了,我是看在你是我爹的份上,才幫你修改不通的句子,免得你欺矇後人!丟我們老龔家的臉!”(不誇張,龔半倫對他老爹的靈牌就是這態度。)
呵斥完了,龔橙又是重重一竹鞭敲在了自己死鬼老爹的靈牌上,然後還真的提筆塗改龔自珍留下的手稿,旁邊的島津忠義卻是看得目瞪口呆,驚訝問道:“龔橙先生,你們清國人,不是最重先人靈牌嗎?你怎麼能對你的父親靈牌,做這樣的事?”質疑日本有沒有靈牌的,去想一想靖國公廁裡供的是什麼。
“他做得不對,我教訓他,有什麼不可以?”龔橙理直氣壯的反問,又說道:“藩主,你知不知道我們中國的唐朝皇帝李世民?”
“當然知道。”島津忠義想都不想就回答,又比較客觀的說道:“我們日本的很多東西,還是向你們的唐朝人學的。”
“那麼藩主,你知不知道,唐朝皇帝李世民,是怎麼教訓他做得不對的父親的?”龔橙終於圖窮匕見。
這個問題對於外國人來說當然有一定難度,島津忠義搖頭表示不知道之後,龔橙也這才乘機把玄武門之變的前後經過仔細說了,尤其是添油加醋的描繪了李淵和李世民父子的恩怨過節,一再強調是李淵對李世民欺人太甚才把兒子逼到了那一步。島津忠義則聽得瞠目結舌,連連搖頭表示匪夷所思,說道:“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李世民會做出這樣的事。”
“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藩主如果不信,可以派人找來我們中國的歷史書自己看。”龔橙聳了聳肩膀,然後微笑說道:“但李世民也不算做錯,如果不是他鼓起勇氣對他的兄長下手,然後又關押了他的父親,那來後來的天可汗唐太宗,名垂青史?”
龔橙含沙射影到了這地步,島津忠義就是再憨厚或者蠢笨也難免心有所動了,龔橙察言觀色,又隨口說道:“所以說,在下對父親的靈牌這麼做,絕不是不孝,而是向唐太宗李世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