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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封鎖橋面,亂糟糟的過河純粹找死!即便能有些人逃回去,也肯定全都是踩著同伴的血肉逃回石河北岸!可不敢下這個決心也沒辦法,吳軍的大隊追兵已經越來越近,清軍的炮火卻始終沒辦法迅速解決掉河上的吳軍戰船,別無選擇之下,王佔魁咬了咬牙,還是大吼道:“馬上過河!”
“過河!馬上過河!”
殘酷的屠殺隨著王佔魁的命令同時展開,寒風刺骨的深夜中,清軍士兵開始還能排成佇列依次衝向石河大橋,踏上橋面向對岸發起衝鋒,然而吳軍戰船卻只用了幾發炮彈就讓清軍的隊形徹底大亂,導致清軍士兵在橋面上你推我搡,互相碰撞,而一旦摔倒就基本上沒有再爬起來的機會,不是被匆忙過河的同伴踩傷就是被活生生踩死,還有好些士兵慘叫著直接摔下河中,即便僥倖逃到北岸,也大都雙腳沾滿戰友的鮮血肉末,淒厲的慘叫聲和絕望的哭喊聲在橋面上此起彼伏,讓人不忍傾聽。
又一個營的清軍在黑夜中衝上橋面,鋪滿屍體重傷員的橋面道路磕磕絆絆,更多的清軍士兵還沒能看清楚情況就直接摔倒進屍骸堆,然後馬上被後面的同伴踩得再也無法站起,接連不斷有清軍士兵落水,吳軍戰船的炮彈又不時跑來搗亂,一旦打中就能在清軍人群中劈開一條血路,直接帶走許多清軍士兵生命的同時,還給清軍人群製造了更多的混亂,導致清軍士兵在慌亂中落水更多,自相踐踏的情況更加嚴重。
與此同時,吳軍追兵大隊也和清軍主力交上了手,還在激戰中直接使出了隨軍帶來的擲彈筒,炮彈落地接連爆炸,原本還算整齊有序的清軍各營佇列隨之逐漸混亂,許多膽怯至極的清軍士兵乘機逃出大隊,或是泅水過河,或是逃向黑暗遠處,還有甚者直接衝向了本就亂成一團的石河橋樑。而更加糟糕的是,此前去阻擊吳軍登陸部隊的清軍李洪壽部,因為招架不住吳軍登陸軍隊的反擊,也在這個時候敗逃到了石河大橋的附近,清軍陣地更是一片大亂,迅速出現了徹底崩潰的苗頭。
這裡還是得表揚一下清軍後起之秀王佔魁,看到敗局已定,絕望的王佔魁並沒有利用自己的前線主將身份逼著清軍將士讓路,讓親兵保護著自己優先逃過石河,相反的,為了掩護更多的清軍將士逃生,王佔魁還毅然選擇了帶著自己的直屬營隊向吳軍陣地發起反衝鋒,用自己和直屬營隊的犧牲為友軍爭取逃亡的機會和時間。
毫無疑問的自殺式衝鋒,在吳軍將士的排槍和手雷彈面前,王佔魁的直屬營隊將士成片成排的不斷倒下,即便勉強衝到吳軍陣地近處,也僅僅只是牽制住了少部分的吳軍將士,更多的吳軍將士依然還是在對著慌亂的清軍敗兵人群開槍開炮,報復性屠殺一個多小時前還在圍著吳軍營地打的清軍士卒。而隨著王佔魁的中彈犧牲,他的帥旗也很快隨之倒下,他的直屬營隊直接潰散,吳軍大隊大步向前,更加迅速有效的屠殺還沒能逃過石河的清軍士兵。
河面上早已飄滿了清軍士兵的屍體,橋面上清軍士兵的屍骸層層疊疊,堆起半人多高,可仍然還是有許多的清軍士兵沒能逃過石河,最後不是潰散而逃,就是被迫放下武器向吳軍將士跪地投降。踩著同伴屍體僥倖逃到石河北岸的清軍士兵情況也好不到那裡,不是身上帶傷就是跑掉了武器,亂糟糟的逃到山海關城下時,仍然還有許多人還在哭泣落淚,更多的人則是失魂落魄得有如行屍走肉,再也鼓不起勇氣與吳軍正面作戰。
見此情景,領著直隸總督銜的清軍主帥載齡又一次落下了眼淚,可不管載齡再是如何的痛苦失聲,卻還是改變不了山海關清軍的主力被吳軍殲滅在石河南岸的殘酷事實,更救不回被孤立在秦皇島戰場上的清軍偏師張明進部沒有重武器,沒有可靠的立足地,甚至沒有第二天的口糧,清軍偏師張明進部唯一的下場當然是全軍覆滅。
還是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時,載齡才知道突然出現的吳軍援軍,竟然就是傳說中去了日本的吳軍遠征艦隊,又更加驚恐的得知,吳軍的遠征艦隊上,竟然還有著整整四個營的吳軍一線精銳,不但個個戰場經驗豐富,還武器裝備精良到令人髮指。同時載齡還無比絕望的發現,傷亡慘重的山海關清軍已經再沒有足夠的力量守衛關城,抵禦吳軍進攻,曾經固若金湯的山海關,被吳軍拿下已經只剩下了時間的問題。
許多文武官員都建議載齡趕緊棄城逃命,逃到寧遠或者熱河去重整旗鼓,載齡一度嚴詞拒絕,可是當吳軍迅速幹掉了孤懸在秦皇島的清軍偏師、重新掉過頭來劍指山海關時,肝膽具裂的載齡卻又改了主意,把關城交給了文職副手齊承彥,撒腿就逃向了目前唯一沒有受敵且軍隊保持完整的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