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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作連夜把訊息送往娘子關,想透過我們嚴密封鎖的大小山道,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吧?”
“吳賊細作如果用信鴿送訊息呢?”伊興阿反問,“我們封鎖得了嗎?”
倒黴部將乖乖閉嘴,好在麾下眾將中也有和伊興阿志趣相投者,至少參將滕家勝就站了出來,說道:“提臺所言極是,吳賊圖謀取道井陘進兵直隸腹地多時,在正定一帶必然密佈眼線,秘密建立有信鴿驛站絕非沒有可能,所以我們萬萬不能因為距離遙遠和山路艱難而掉以輕心,防範山西吳賊立即出兵東進攻打井陘,甚至繞過井陘直取獲鹿,若真是如此,那我們必然落入被動。”
伊興阿大點其頭,對滕家勝的分析深以為然,又問道:“家勝,那以你之見,我們應當如何行事?”
沒有參加官文臨行前召開的高階將領會議,滕家勝自然也就不知道官文臨行前的一再叮囑,便徑直說道:“末將認為,應該搶先派遣一軍趕赴井陘增援助守,防範吳賊乘機大舉東進。”
“井陘城太小,駐紮不了太多軍隊。”之前那個倒黴部將趕緊提醒道:“目前光是駐紮雙祿雙總兵的軍隊就已經十分吃力,再往那邊增兵,軍隊就沒地方駐紮了。”
“周將軍,請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滕家勝笑笑,說道:“我當然知道井陘城小難以駐紮重兵,但我也沒說要讓援軍進城駐紮啊?”
笑著說完,滕家勝先是把伊興阿等人請到了地圖沙盤前,然後指著地圖沙盤說道:“伊提臺請看,井陘東面約二十里處這個長崗村,地勢險要既適合屯兵立營,又緊扼吳賊繞開井陘後進兵獲鹿和平山的咽喉,最是緊要不過,倘若我們在這裡駐紮一支軍隊,不但可以和井陘城成掎角之勢,還可以隨時防備吳賊冒險東進,直接殺入直隸腹地。”
(注:解放前的井陘縣城位於井陘天長鎮,現在的井南站旁邊,不是現在長崗村旁邊的微水鎮。)
仔細研究了一番地圖沙盤,發現愛將的建議很有道理,伊興阿也馬上把官文臨行前的一再叮囑拋在了腦後,立即下令道:“給傅振邦和張國樑去令,叫他們不必來正定府城與本提督會合,直接去井陘長崗立營,與井陘守軍互成掎角之勢。”
言罷,伊興阿又補充了一句,“限定時間,明天日落之前,一定要趕到井陘長崗!”
…………
距離不遠又交通便利,快馬加鞭之下,署理西線主將伊興阿的命令,當天晚上就送到了已經奉命向北開拔的傅振邦和張國樑面前,結果一看命令,傅振邦和張國樑也馬上就變了臉色,一起怒吼道:“明天日落前要我們趕到井陘長崗?一天不到的時間,要我們行軍一百五十里以上?”
“我操他孃的!伊興阿當老子們是騎兵?這麼短的時間,讓步兵跑這麼遠,想活活累死我們?”張國樑破口大罵。
“其中二十里還是山路。”傅振邦臉色陰沉的補充。
再怎麼憤怒咆哮也沒用,官文已經把西線的指揮權交給了伊興阿,還讓隸屬於山東清軍的張國樑也暫時聽從伊興阿的號令調遣,傅振邦和張國樑除非是想給伊興阿更進一步公報私仇的機會,否則就只能是乖乖從命。所以傅振邦和張國樑也沒有其他選擇,只能是催促軍隊連夜急行,爭分奪秒的北上獲鹿,然後再西進井陘山區。
還好,伊興阿的命令雖然苛刻,對於訓練有素的傅振邦和張國樑兩軍來說,卻也不是註定無法完成的任務,只不過就算做到了這點,軍隊上下也非得累垮不可。
…………
署理直隸提督伊興阿和他的愛將騰家勝其實猜得很對,山西吳軍的細作在正定城中確實建立有秘密的信鴿驛站,而且伊興阿和騰家勝還嚴重低估吳軍細作的辦事效率,下午才剛確認了官文率領所部主力突然東進的訊息,吳軍細作就已經放出了信鴿給娘子關送信,所以才到了傍晚時分,直隸清軍主力的動向報告,就已經放到了山西吳軍大將江忠濟的面前。
受限於道路交通和情報傳遞渠道,江忠濟當然對官文的這一舉動萬分不解,還滿頭霧水的向自己的幾個文武幫兇問道:“官文那個老雜碎吃錯藥了?怎麼會突然帶著他的主力去了定州方向?他是想幹什麼?”
“只有兩個可能。”答話的是李鴻章,說道:“第一是官文的誘敵之計,想騙我們大舉進兵東進,利用井陘一帶的複雜地形伏擊我們。第二是官文的後方生變,逼著他不得不冒險留開正定戰場,回師去救直隸腹地。”
盤算了一下,江忠濟才又問道:“那麼那一個可能最大?”
“情報不明,無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