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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清軍牢牢掌握,甚至就連井陘東門外的東關橋都讓吳軍難以逾越,無法越過綿河直接威脅到井陘城池,被侷限在綿河北面的狹窄區域之中。
還好,江忠義軍是輕裝而來行動方便,才幹過人的李鴻章也早就把井陘這一代的地形情況牢記在了腦海中,與江忠義只是稍做商量就決定放棄搶攻東關橋,帶著軍隊繼續沿綿河北岸東進,趕赴東窯嶺一帶當道立營,以便切斷井陘與獲鹿、正定的聯絡,徹底打亂清軍部署調整,然後再根據情況變化決定下一步戰術。
李鴻章這一手確實殺了雙祿一個措手不及,擔心這是吳軍大舉進兵的訊號,又知道官文已經帶著主力離開了正定,雙祿只能是把情況匆匆寫成書信派人抄小路趕往正定向伊興阿報警,同時立即召集麾下眾將討論對策。
討論的結果是眾將一致認為應該繼續按兵不動,只守不戰,因為井陘城裡的糧草頗為豐足,至少可夠兩個月之用,足以支撐到官文回頭來救井陘,同時井陘清軍只要牢牢守住井陘城,就可以輕鬆切斷山西吳軍的東進糧道,讓山西吳軍的主力不敢大舉東進。而冒險出戰的話,一旦戰情不利,井陘清軍就註定只會得不償失。
覺得麾下眾將的建議有理,還算稱職的雙祿便也立即打消了出兵作戰的念頭,冷哼道:“好吧,就先讓吳賊在東窯嶺逍遙幾天,輕裝急行而來,我看你們能帶有多少糧食,能在東窯嶺撐得了幾天!”
…………
與此同時的吳軍這邊,順利翻過北關群山抵達了東窯嶺一帶後,江忠義和李鴻章一邊指揮軍隊建立臨時土木營地,一邊派人四處偵察敵情,也自然尤其重視對井陘到獲鹿之間大小道路的監視防範。然而很可惜的是,雙祿同樣早就料到了這點,派出的信使是走綿水南岸的山間小路繞開了東窯嶺前往正定,吳軍斥候自然沒能攔到雙祿派出的告警信使。
該來吳軍倒黴,才剛開始建立營地沒過多久,呼嘯的北風突然大作,陰雲布合間,又一場鵝毛大雪從天而降,輕裝而來的吳軍將士沒有營帳可以避雪,上上下下都只能是在風雪之中瑟瑟發抖。江忠義見了叫苦,只能是趕緊找到李鴻章說道:“少荃,這樣下去恐怕不行,雪如果一直這麼下下去,白天還好說,到了晚上沒有地方可以避雪,我們計程車卒怎麼過夜?”
“沒事,我事前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有準備。”李鴻章安慰江忠義,又指著東北方向說道:“繼續沿著官道走十里左右,路邊有一個村子叫做長崗,人家住戶很多,可以駐軍避雪。”
“那你不早說?還叫我們在這裡立營?”江忠義埋怨道。
“距離井陘城稍微遠了點,地形也沒東窯這邊好,所以我之前沒考慮去那裡立營。”李鴻章聳肩答道。
“遠就遠點吧。”江忠義很大度的說道:“只要能避雪就行,傳令全軍,放棄這裡的營地,馬上去長崗駐紮。”
“徐徐而進,保持體力。”李鴻章提醒道:“我們計程車卒昨天晚上已經累了半夜,不能再急行軍了。我們的時間充足,天黑前趕到長崗絕對不成問題。”
江忠義答應,傳令全軍立即放棄還沒建成的東窯營地,徐徐而進,在儘量減少體力消耗的同時向長崗開拔。
…………
突然降下的大雪不止是坑苦了吳軍江忠義部,更坑苦了奉命必須在天黑前趕到長崗立營的清軍傅振邦和張國樑這兩支軍隊,從高邑連夜急行到了獲鹿,才剛轉入山區,天上就突然降下了大雪,本就已經累得十分夠戧的傅振邦和張國樑兩軍當然更是叫苦不迭。
“我操你娘啊,都已經這麼累了,還要這樣的大雪天裡走山路,要命啊!”
“傅總兵是怎麼了?怎麼還不讓我們休息?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
“哎喲,我快累斷氣了,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還不讓我們休息?”
聽著士卒們的低聲抱怨,傅振邦心如刀絞,也無數次想要下令讓軍隊停下來休息,然而沒辦法,軍令如山,同時嚴重缺少棉衣棉被的傅振邦所部如果停下來休息,在山區露宿過夜,後果肯定只會比繼續行軍趕路更加可怕,所以傅振邦別無選擇,只能是穿著單衣,默默無語的步行走在士兵旁邊,以身作則鼓勵麾下士卒艱難跋涉。
人手一套棉衣的張國樑軍情況稍微好點,但也好不到那裡,士卒艱難前行間同樣是怨聲載道,要求停下來休息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然而張國樑卻偏偏是個極講義氣的主,知道自己的將士可以停下來休息,傅振邦那邊卻不行,所以張國樑也只能是強笑著不斷鼓勵將士,讓麾下士兵到了長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