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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王師所到之處。百姓無不簞食壺漿。夾道歡迎。又有鄉紳富豪。奉上數不清地酒肉金銀。犒賞大軍……且完全是自發地。
這種待遇是所有人都沒享受過地。不要說沈默和戚繼光這種新嫩了。就連領兵打仗半輩子地張經也不例外。一次看著望不到頭地歡迎隊伍。他地眼眶也一次次被溼潤著。戰後有些佝僂地脊背也漸漸挺直起來。就這樣昂首挺胸地軍回到杭州城。
慶祝活動在杭州達到了。百姓們出城四十里。披星戴月地迎接張大帥和他地勝利之師。地上用黃土鋪過。淨水撒過。一路上鞭炮鑼鼓齊鳴。就是過大年也沒這麼熱鬧地。
杭州城內外誰不想看看張大帥凱旋的風光排場?扯開嗓子大喊一聲:“好樣地!”
日近午時,城門樓上突然響起了三聲大炮。鐘鼓樓上緊接著鐘鼓齊鳴,城內的寺廟道觀也一齊響應,遙相唱和。幾乎是同時,一路兩邊畫角齊鳴,軍樂奏起了勝利班師的軍樂聲。
便有五百名頭戴簷盔,身穿罩甲,背掛披風的引路騎兵,反握著腰刀、駕馭著駿馬,挺胸腆肚的從遠處行來,五百匹駿馬、兩千個馬蹄密集的點在地上,把新用黃土墊成的大得一震一顫。
老百姓們仰起頭來,目不轉睛地盯著看,只見騎兵一過,大軍儀仗便出現了。八十名彪形大漢,手持著軍旗曲蓋、金鎖臥瓜,等五花八門的儀仗開過來,看得人眼花繚亂……老百姓只知道拍掌叫好,也不知道那都是幹什麼的。
當儀仗過去後,十六名身著山文甲的千總軍官,護著一輛沉重地車走了過來。車中的旗足有兩丈多高,室藍底色、緋紅流蘇,在烈日獵飄揚,上書九個斗大的黃字:“欽命東南軍務總督張!”
便有識字的高聲念出來,這下大家都明白了,沒有任何人指揮,自發的朝著那面大旗大禮參拜。
在一眾文武官員的簇擁下,身著二品大紅官服的張總督,面色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紅潤。他放眼前望,戰旗蔽日;環顧左右,金戈輝煌。此時此刻,千乘萬騎都跟在他的身後,簇擁著他,護衛著他。四周的人山人海像麥田一樣倒伏向他,五體投地,不敢仰視。
香花醴酒,望塵拜舞,這風光,這排場,這非同尋常地榮耀,自古以來的文臣,誰曾有過?
雖然周圍嘈雜無,但他仍能清晰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一直以來盤踞在心頭的陰霾終於驅散,中長
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良辰美景虛設!’大丈有此一會,死又何憾?
想到這裡他便展顏一笑,朝著眾人團團飽受,長聲笑道:“諸位愛了,快快請起吧!”便率領著隊伍縱馬入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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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旋的隊伍還在浩浩蕩蕩地入城,人群也在盡情的歡呼慶祝著,誰也沒有注意到幾個雖然衣著普通,卻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地男子,悄悄離開了旁觀的隊伍。一直行到人聲漸小處,其中一個陰測測地聲音道:“張總督真是好風光啊。”
“只怕是坐在火爐上風光。”一個年輕人操一口字正腔圓的北京話道,問中間首領模樣地錦衣人道:“九爺,現在咱們怎麼辦,要不要抓人?”
那九爺是個身材普通的男子,見遠離了人群,就摘下斗笠,露出一張白晢乾淨的臉。若不是眼角到嘴邊的那一道可怖傷疤,便與私塾裡的教書先生別無二致。他雙目低垂,低聲道:“還是再等等吧,張總督得了一場數年未有的大勝仗,誰知道是不是救命的稻草,解渴的甘霖呢?”
眾人紛紛點頭:“是啊,萬一咱們這邊剛把人枷了,那邊封賞聖旨再來了,咱們可就小寡婦改嫁,裡外不是人了。”他們雖然橫行無忌、令人聞風喪膽,但只要張經沒倒,對付他們就跟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
九爺緩緩帶上斗笠,沉聲:“相信督公很快會有指示下達的。”便帶著幾個手下從另一側入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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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幾家喜幾家愁,有高興的就一定有失落的,比如說趙文華趙侍郎,此刻本應該率留守官員,在城門外迎接大軍凱旋,現在卻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額頭上還搭著方溼毛巾。
那清秀的羅文坐在一邊,伸手摸一摸那毛巾,發現已經被張文華額頭燙熱了,便從水盆中又撈出一條,給他換上。
冰涼的感覺刺激了文華的腦殼一下,他悠悠睜開眼睛,雙目滿是血絲和眼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