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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樣話,皇帝就會完,誰知嘉靖又道:“難道是裕王?”
陸炳這下抬頭道:“陛下,王爺求誰也不會求我啊。”嘉靖皇帝兒子不少,但現在只有兩個活的,裕王大一些,景王小,但遲遲未立太子,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也就可想而知。有景王在邊上時刻盯著,裕王是萬萬不會跟皇帝的頭號親信接觸的,就算死上一百個張經也會。
“那你是鹹吃卜淡操心,閒得無聊嗎?”嘉靖也笑了,罵一聲道:“說吧,你到底什麼意思?”
陸炳面色鄭重道:“雖然也恨不得殺了張經,但微臣覺著,大勝之後處置統帥,總是要慎重些才好。以免不明真相之人亂嚼舌根,給東南添亂。”
嘉搖頭道:“你沒看趙文華地奏章。他說‘狼土兵到後張經仍不出戰。百姓都恨死他了’。殺了張經只能是大快人心。”
陸炳道:“那狼怎麼辦?”他指著沈默奏章上一句最厲害地話道:‘兵生性狠。故稱狼兵。即是悍卒又可為匪。僅張經一人可勉強控之。’
“這個麼……”嘉靖似乎被打動了。也似乎鬆了口氣。他擺擺手道:“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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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黯淡下來。小太監將偏殿內地燈燭點燃。諸位大學士端坐在椅子上。有地在看書。有地在讀奏摺。有地在閉目養神。有得在黯然失神……皇帝沒讓走。他們就在這等了一天。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閉目養神地是嚴嵩。憑著對皇帝多年地瞭解。知道任誰也翻不起風浪來。所以放心神遊去了。
黯然失神的是徐階,他一醒來就看到那兩份奏摺的抄本,便知道張經完蛋了,自己的好日子也終於到頭了……如果替張經喊冤的話,夏言就是前車之鑑。他清晰記得天下都認為曾銑是被冤枉地,夏言更是無辜之極,然而剛愎自用的皇帝,不僅殺了曾銑,還殺了夏言。
那人頭落地的場景回映在他的眼前,讓徐階渾身溼透了,他心頭升起明悟——要麼堅持原則著張經去死,要麼放棄原則獨自偷生。
‘必須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彷彿自我安慰一般,徐階麻痺了自己。他很清楚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所有的人都知道,張半洲是他徐華亭的人。然而在這關鍵時刻,徐階卻放棄了信任他的手下。
所有的人都會鄙視他徐階的為人,把他看成是徹頭徹尾地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小人。
他已經可以預見到,那些聚攏在自己身邊的清流,會帶著嘲諷與鄙視散盡,不再與他為伍。更可怕的是,皇帝的恩寵也將轉回嚴嵩身上。讓他獨自面對強大無比的嚴黨,還有可怕的錦衣衛。
殘酷的事實教育了徐階,他終於明白,在嚴氏父子這對厚黑高手面前,自己的功力還差得太遠。整整半天時間,他滴水未進,整個人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無助地等待著皇帝的宣判。
終於,面沉似水的陸都督從大殿中出來,低聲說一聲道:“諸位大人,陛下召見。”
嚴嵩向他投去詢問的一,陸炳微微點頭,便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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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如行屍走肉一般,跟著嚴嵩進去大殿,便聽到皇帝冷冰冰的聲音道:“原先地督撫都不堪重用,諸公還是推舉一下繼任吧。”
徐階心中咯噔一聲,知道方才所料果然不假,他簡直快要難過死了,雙手強撐著身子跪在地上,顫聲道:“陛下,是不是等張經回京之後,當面問過再做定奪?”能拖得一天算一天吧,這也是他最後能為張經做的了。
嘉靖冷哼一聲道:“看在你地面子上,朕已經不殺他了,難道還不知足嗎?”
徐階的嘴巴一下可以塞個鴨蛋進去,嚴閣老地嘴比較大,可以塞個鵝蛋進去,兩人皆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大家陪皇
這些年,深知這不是位仁恕之君,只會把人往死裡道什叫‘刀下留人’。
畢竟還是徐階年紀輕,腦子反應快些,趁著嚴閣老還沒合攏嘴,便給皇帝重重磕頭,淚如雨下道:“陛下仁恕啊……”往板上釘了最後一顆釘,讓嚴嵩沒法再攪合了。
嚴閣老對皇帝地脾氣一清二楚。16k。,一看到他眸子裡幽幽的光,知道這就是最終決定了。心中不由奇怪聲:‘怎會未竟全功呢?’不過雖然沒有像想象的那樣,讓他倆拉著手上刑場,但至少把張經拿下了,徐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