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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出了縣城,向魏家莊方向而去。老百姓從來只見縣老爺高坐縣衙問案,卻從沒見過海瑞這樣下鄉開堂的,都十分好奇。有那些遊手好閒。好看熱鬧的,都跟在後面出了城,足有五六百人之多。
到了魏家莊,已經是過午時分,里正早得到訊息,恭候在莊外,一見到大老爺的隊伍,忙不迭大禮參拜。
海瑞讓他起來,道:“你還認識我嗎?”里正仔細端詳,才發現這位老爺有些面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十天前,被你報巡檢司抓走的那個人,就是我。”海瑞面無表情道。
此言一出,終於對上號了。里正驚恐的叩首連連,大罵自己有眼無珠,請大老爺饒命。
海瑞淡淡道:“按照大明律,拘禁朝廷命官,可是罪。哪怕本官無恙,也得仗二百,流放三千里,你買好金瘡藥,打點好行裝了麼?”
里正被唬得汗如漿下,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請大老爺看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兒上,饒命則個吧!”頭磕得更加用力,把前額都給磕破了。
“奉命?奉了誰的命?“海瑞眯眼問道。
“回大人,是巡檢司的蔡巡檢。。。。。。”里正泣聲道:“他說有可疑人等便要速速報告,我們這些里正都得聽他的,哪敢不從啊。”
“蔡巡檢。”海瑞對剛剛趕到的崑山巡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回大人,是為了。。。。。。”蔡巡檢目光遊離,看到宋世傑做了口型,才恍然道:“為了備倭,年初捉到過倭人的細,所以下官命令鄉里提高警惕,發現可疑立刻報告。”
“原來如此。”海瑞點點頭。指著魏有田道:“我來問你,可認識他?”
蔡巡檢打量魏有田半晌,方搖頭道:“回大人,不認識,沒見過。”
“你見過他沒有?”這話卻是問魏有田的。
“沒有。”魏有田道:“那天來的是他下面的人。”
“把你的手下集合過來。”海瑞命令蔡巡檢道,又讓魏有田去村裡找人前來作證,當然兩者都有官差跟著,以免他們兩個搞鬼。
不一時,兩邊都回來了。魏老漢領著七八個鄉鄰,蔡巡檢帶著三十多個歪瓜裂棗的鄉勇,都站在海瑞審案的場院裡,接受他的問話。
海瑞先命巡檢司的人排成一排,讓魏有田找出那日打人的幾個,誰知魏老漢來回走了幾趟,還是沒有找到人。失望的對海瑞道:“大人,不在這兒。。。。。。”
“這是你所有的人了麼?”海瑞問道。
“回大人,除了幾個不幹了的,都在這了。。。。。。”蔡巡檢道:“您也知道。這些人待遇差,壓力大,還不是朝廷的正式編制,所以想要走的話,我也管不著。”
見他一推三六五,撇的倒是乾淨,海瑞只好問魏老漢道“你帶來的人能證明那天的事兒嗎?”
魏老漢點頭道:“能,他們的地就在我家邊上,那天都看到了。”
這時,宋世傑冷笑著插嘴,對那幾個老漢道:“這裡是公堂之上,你們的為所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任。信口開河可不行。”說著眯起眼睛,語帶威脅道:“要想清楚了再說哦,汙衊徐家的後果是嚴重的!”
其實不用他威脅,幾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早已經被那些人輪番威脅怕了,歉意的看看魏老哥,紛紛搖頭道:“事情過去太久,已經記不清了。”
魏有天一聽急了,抓著鄉親的手道:“怎麼會呢?那天是清明,咱們一起去田裡上墳,回來還說幹一陣子,中午就去我家喝酒呢!”
“老哥記錯了吧。”鄉里囁偌道:“那天我們掃完墓就回去了,哪裡還幹活呢?”
魏有田如遭重擊,呆呆望著熟悉而陌生的昔日親朋,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
宋世傑一下子來了勁兒,指著魏有田道:“大人,您看清此人的真面目了吧?他就是一個神經錯亂的臆想狂,覺著所有人都傷害了他!這樣的告狀,就像瘋亂咬人一般!不僅不能聽信,還得給與嚴懲!”
狀王不愧是狀王,如果換個人坐在堂上,恐怕真要給他說動,把魏有田當成個神經病了。
可惜坐在臺上的那個人,是海瑞!是對待窮人猶如春風般溫暖,對待富人有如冬天般冷酷的海剛峰。
這位有仇富情結的海大人,根本不受宋世傑的蠱惑,溫和對張皇失措的魏老漢道:“你不要慌張,看來不得已,得使出最後一招了。”
“。。。。。。”魏老漢沉默半晌,終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