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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傷著了就歇一歇吧。”那道血痕雖然不重,可大熱天的被汗一浸,萬一要是感染了也是件麻煩事。
多蘭姐妹倆還怔忡著,白小凡已走到河邊把手裡的苧麻給浸到了河裡。這苧麻堆放久了,要是太乾了纖維易斷裂,可是略有些潮又會長黴。因此,得一割下來就泡在水裡,泡的時間又不能太長,所以白小凡才希望趕在中午之前把苧麻泡在水裡,這樣才能趕在下午撕麻皮。不然的話等到明天可就全泡爛了。
女人們緊趕慢趕,好容易才趕在午飯前把苧麻全泡進了水裡,吃過午飯略歇了會,她們便到坐到河邊撕起了麻皮。從早上浸泡的先撕起,直到吃晚飯也還沒撕完。
看著還漂浸在水裡的苧麻,白小凡站起身,看了看自己十個發紅的指尖,火辣辣的都痛得沒甚麼感覺了。
“多蘭阿姐,你帶大家先回去吃飯,等會再來換我們吧。”
多蘭站起身抹了頭上的汗,她家裡有個小孩子,早就擔心起來,聽著白小凡這麼說,也不客氣,“成,儘快回來了”說著,她招呼走了一半人。
秀秀看了眼白小凡的手,“阿姐,你回去歇著吧,你看你看的手都成甚麼樣子了。”
可鈴聽到秀秀的話就湊過來看,但見她十個手指都滲出血絲,前頭三個手指紅腫得都嚇人了。
“沒事,也不多了趕緊做完了,也好歇著。”白小凡坐下身子才伸了手,就被阿鈴抓住了,“再剝下去你手指頭都要斷掉了”說著也不理白小凡的掙扎,拽著她就往回走。
小穆剛巡察了回來,他知道今天白小凡有事忙,準備回帳做飯,忽見阿鈴拖著白小凡進了柵門,他忙迎了上去,“怎麼了?”
白小凡原本還想說服阿鈴的,一見著了小穆知道自己甭想回去了。
“阿穆哥,你看看她的手”阿鈴邊說邊將她的手給拽到小穆面前,白小凡拼命想躲,可她實在抵不過阿鈴的力氣。
小穆一見了白小凡的手,臉色陰沉的嚇人,阿鈴卻還繼續道,“都傷成這樣了,要不是我拉她回來,她還想做呢”
小穆猛地拽白小凡的手腕,雖然他沒有出聲,可是手腕上的痛楚明白的表述著小穆的怒氣。白小凡頭都不敢抬,乖乖的跟他進了大帳。
一進了氈門,小穆就劈頭蓋臉的罵了下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些活教給人做就是了,你偏要自己來,還把手傷成這樣,若是好不了怎麼辦”他打了盆冷水來,沾溼了帕子輕輕給她擦洗。他罵得雖然兇狠,可手裡的動作卻是萬分的輕柔,生怕自己碰痛了她,不時的輕輕地吹著。
用清水擦洗乾淨了血跡,小穆又換了盆溫溫的鹽水來,細細的擦拭著她指尖上的傷口。白小凡痛得嘶嘶的直往後縮,“小穆,輕點輕點
小穆緊攥著不放,抬眼一橫,“你還知道痛呀”
白小凡不敢反駁,只能嘟嘟喃喃地道,“我也是想快一點啊,那些苧麻不趕緊剝出來會泡爛的………”說著說著瞥見小穆兇巴巴的眸光,便沒了聲響。
“這幾天裡你都給我老實待著,你這雙手絕不能再下水了,聽見沒有”
白小凡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小穆不讓她的手下水,可她能做的事還是很多,戴了手套給人簸一簸稻殼啦,幫人推一推石磨,再不然就束赫一起做做木匠,下午呢就抓著小鬼背書識字,總之就沒一刻閒的。
等她的手好得差不多,苧麻也都剝了皮曬乾曬透了。
“阿姐,我們又燒拌草灰水做甚麼呀,那麻皮不是可以直接搓麻繩的麼。”阿鈴三個同女人們站在一旁睜大了眼睛,好奇的問道。
白小凡頭正支使著幾個後生,把烏拉草灰倒進還在咕嚕的滾水裡邊燒邊拌,聽見問話,抬頭向她們道,“我們現在不是搓麻繩,而是要織布所以要添一道工序。”她正說著,阿道夫和幾個後生,抱著半人高的苧麻過來,秀秀趕緊拉開眾人讓出一條路來。
苧麻丟進了草灰水裡後,白小凡讓阿道夫拿著大木棍子不停的攪,秀秀她們則拿著扁筐等在旁邊,苧麻一撈出來她們就接了拿到河水裡洗淨,鋪在太陽底曬乾。
然後再泡入草灰水裡邊煮邊打,這樣反覆三次,終於被捶打晾曬成細白的苧麻紗。
這一季割下來的苧麻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頭一批麻紗做成了,後邊才剛開始漂洗。白小凡見他們已洗了幾批苧麻,對水溫和苧麻的顏色都掌握了,白小凡就丟開了手,帶著秀秀她們開始紡麻紗了。畢竟紡紗還只是開始,要想做出麻布衣服,後頭還有紡布、製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