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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麼可巡的呀………”他話音未落,阿達已經一腳踹過來了,“蘇合大哥吩咐的,叫你去就去”
回格悻悻地裹了皮褥,瑟縮著鑽出了比外頭稍暖和些的皮帳篷。阿達側
了個身子,蜷縮著打了個哈欠趁著這工夫能打個小盹。
可他舒服得還沒一會,外邊就傳來了回格有些怪異的聲音:“阿達,你出來看看,好像有些不對呢”
阿達原本不大想搭理他的,可聽他的聲音實在是有些不對,只得不情不願的扯過皮褥起身鑽出帳篷。只是他身子都還沒直起來,脖頸間就多出了把石刀。耳邊刻意壓低的聲音比這夜風還刺骨,“把這兩傢伙塞上嘴,捆上起來”
手腕上一痛然後人被推到了泥地裡,嘴裡被硬塞進一塊石頭,嘴角估計是劃破了,火辣辣的痛著。夜色漆黑,回格看不清人的面容,可是回格的眸子依稀能勾畫出入侵者異常高大的身形。
去年野人屠殺族人血淋淋的情景還在眼前,現在要輪到自己了麼他眼睜睜地看著四五個身材高大的野人,往小屋行去,突然從恐懼中生些莫名的勇氣。
他左右看了看,左手邊不遠處,有個小小的火架子,上邊還吊著個陶罐。他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些野人,小心翼翼地挪過去,兩手被綁著,他奮力的踹向那火架子,雨夜裡登時響起了乒乓哐啷的聲音。
可惜風雨呼嘯,這道不算響尖銳的示警根本傳不到蘇合他們耳中,而那些野人卻聽了分明。他們轉了身看著阿達,其中一個身形特別高大的野人,走到近前,單手提了他起來,因為離得極近,阿達能看到他單薄的嘴唇勾起再駭人的冷笑,“不錯,還有些膽子。”
阿達渾身都發著顫,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恐懼,他的眼睛一直愣愣地瞪著眼前這張線條凌厲的面容,所剩不多的勇氣,讓他不斷的提醒著自己,一定要看清楚自己是命喪誰手
然而那個野人並沒有取自己的性命,只是將他摜在地上,冷聲吩咐道:
“看好了他們。我可不想再聽到甚麼聲音”
“是”幾野人壓低了聲音應著,那個高大的野人回身往小屋而去。
阿達絕望地閉上了眼,野人不殺人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帶回去做食物。一想到自己會被切割成一塊塊架上火上烤,阿達心頭就一陣陣地發麻,恨不能即刻死了才好。
也許天神因為阿達先前的勇敢而心軟了。當那個野人剛推開木門,幾柄長矛突地從漆黑的屋裡,挺刺了出來。高個猛地向旁一側堪堪避過,可他身邊的那個就沒那麼好運了,一聲慘叫,肩頭已刺了個對穿
下一刻三四個手持火把的後生從小屋裡搶出,一個個的面上神情凝重。蘇合手持角刀,在火把的應照下,眉目如堅毅。
那高個的野人笑了笑,“我原先還不信,現在看來這個小山窩裡還真有幾分意思”
蘇合認得這個野人,他就是一年前帶領野人血洗部落的野人酋長………莫刳。野人部落新酋長,可不像他們是由族人推選、長老認定。他們要想成為酋長,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挑戰部落裡的勇士,最後若能殺死老酋長,那麼族人就會承認他。
蘇合對於那一晚的記憶,除了族人的鮮血就是他讓人冷到骨頭裡的笑。他清楚地聽到野人對他的崇拜和讚頌,他剛剛成為酋長,就一舉毀掉了與部落對抗多年的敵人,自然是贏得族人的擁戴。
此時,他線條分的嘴角,勾著與那晚一模一樣的令人毛骨聳然的淺笑。修長的身形披著件棕黑色的皮袍,蘇合認得那是棕熊的皮。
蘇合身後的那些後生不由自主的打著顫,蘇合甚至能聽到他們牙齒打架的聲音。他對莫刳也是心存畏懼,一個在砍人腦袋時,嘴角還噙著笑的人,他有甚麼理由不害怕。
莫刳眯起冷冷的眸子,在蘇合面上打量著:“你們就是原先那個高地上那個部落的人?”
“我們再不會再如那一晚般由你宰殺”蘇合拔出了角刀,刀尖直指莫刳高挺的鼻尖。
莫刳看見角刀眼眸亮了起來,冷俊的面上露出讚賞的笑意:“不錯啊,一年不見你們居然也拿上了角刀”
他的笑讓使得那些後生的腳更是顫抖不已,“不過………”他手一揮,回格同阿達就被推到了前邊,莫刳手起刀落,回格的腦袋已被他手中的角刀削去一半。只是身體還不及反應,兀自直挺挺的跪在那裡
蘇合他們張大了嘴瞪圓了眼,莫刳黑色的皮袍上濺了一片的腥紅,臉上卻依舊是不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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