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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去耗費這心神?倒不如一拳打死扔出去餵狗算了。”
“你懂什麼?這小野種可是個藥引!別問那麼多,到時按我的吩咐去做便是,去把侯爺找來。”榮夫人那雙嫵媚的丹鳳眼閃過了兩道寒光。
“奴才遵命。”
就在李柱去找端陽侯之時,凌霄已然入眠,他之所以這麼早就寢,自然是有目的。如今他乍現侯府,必定會引來議論,他必須要去探查一番。人雖然躺在床上,神魂卻是早已出竅,直奔紫東閣而去。
“好蓬勃的陽剛血氣!”還未到的近前,凌霄便感覺到紫東閣上空一片血紅,猶如火光沖天一般!他斷定端陽侯此刻定是在紫東閣內,因為在整個侯府之中,只有端陽侯李寒,才能達到如此駭人的境界!
端陽侯乃是不折不扣的武道尊者,不經意間所散發出的血陽罡,令陰魂鬼物無法靠近他周身五十米之內!
不過凌霄更為小心,為了不讓端陽侯感知到自己的存在,他飄然落到六七十米外的一間閣樓頂上。反正再靠近一些也是難以聽到他們的談話聲,倒不如置身於安全地帶。
不過,凌霄並不擔心一無所獲,因為,他擁有天眼神通!天眼通有透視之能,雖然極其耗費精神,但為了獲得有價值的訊息,凌霄也在所不惜。
母親臨終的舉動讓凌霄對端陽侯府早已心冷如冰,因此他也沒必要在乎端陽侯這個父親了。靜坐於閣樓之頂,凌霄將精神念力集中起來,以天眼透視過去。
果然,紫東閣二樓的小屋內,端陽侯和榮夫人正面對面坐在案桌旁。凌霄倒是可以根據他們嘴唇的動作,猜想出他們所談的內容。這還要得益於凌霄經常和孃親玩的遊戲。
凌霄清楚地記得在自己九歲那年,他曾在一本書上看到了讀唇之術這幾個字,便詢問起了母親何為讀唇之術。雪韻撫摸著凌霄的小腦袋,微笑道:“讀唇之術便是看著對方的嘴唇蠕動,便知道他在說什麼。”
“倘若在極為喧囂之地,彼此的話語難以聽聞,是不是就可以用此術對話?”
“呵呵,你這麼想倒也不錯,只是那讀唇之術往往都是行那暗地之事的人不敢聲張,彼此交流時更怕被人聽見所採用的方法。”
“宵小之徒才慣用此術嗎?那我可不要學。”
“傻孩子,哪有這番道理?任何術法都沒有善惡之分,善惡只在人心,便如那菜刀,切菜之用便是為人所需,砍殺人命便是作惡了,關鍵看持刀之人,那刀本身並無善惡。”
“孃親說的有理!”小凌霄當時點點頭道,“孃親,那我們也來試試那讀唇之術!”
“呵呵,左右無事,便哄你玩玩兒。”雪韻一臉慈祥地笑著,而後衝著凌霄動了幾下嘴巴,“你猜孃親方才在說什麼?”
“我看前兩字倒是在說霄兒,後面的孩兒便看不出了。”
“呵呵,孃親說的是霄兒是個小混蛋。”
“呃……孃親壞!”
置身清涼夜色之中,一幕幕往日的溫馨浮現腦際,凌霄竟然有些不能自已。
“情能傷神這話一點不假,可是無情之人即便修成那無上大道,又有何樂趣可言?不過是個長生不死的怪物罷了。”
收回心神,凌霄開啟天眼,往紫東閣望去。遺憾地是,這讀唇之術必須要正視對方才能對其言談判斷地更為準確,此刻凌霄正是面對著榮夫人,因此也只能知道她在說什麼了。
“這小野種體內沒有一絲真氣,顯然是沒有修煉。”
這是凌霄捕捉到榮夫人的第一句話,不過僅僅是這句話,凌霄卻判斷出了太多資訊!
他們果然是在談論我!那惡婦說我是小野種是什麼意思?莫非我……凌霄的腦海又閃過了那個細節——多年來,端陽侯從來未在孃親的房間過過夜。
“他一個書呆子能知道什麼?倘若那賤人與他說出真相,又將聖巫**傳了他,他還敢回來?我看那賤人根本就沒有什麼聖巫**。”
“哼!當年你救下了那賤人和小野種,又一門心思的討好她,我看著就噁心!到頭來又怎麼樣?”
“死氣?倘若那賤人真的有聖巫**,即使那小野種體內有死氣,她也會傳授給他,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從來沒見她們母子修煉過?”
凌霄不知道端陽侯在說什麼,不過有前言,自然便有後語,凌霄也大抵能揣摩出兩人交談的內容。饒是他已有充分的思想準備,仍然被震驚地險些心神失守、魂飛魄散!榮夫人那張妖冶而又秀美絕倫的臉也立刻模糊不清,化作一團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