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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玉娟的服侍下,鄧家發將湯藥喝得一滴不剩,舌尖甚至還舔了舔殘留在碗口的藥汁。
緩了一下,鄧素素便急急問道:“爹,有什麼感覺?”
鄧家發臉色慢慢呆滯起來,眼神模糊,無力道:“有些乏力,想睡覺。”
服藥反應在空間裡是有說明的,張小京頓時放下心來,笑著道:“鄧叔,這是喝了藥以後的正常反應,想睡就睡吧。”
鄧家發無力的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鄧素素把目光轉向張小京,神采奕奕道:“小京,我爹要多久才會醒來?”
張小京想了想,“大約兩個小時吧。”
鄧素素失望道:“要那麼久啊。”
“藥力需要那麼長時間才會消失。”張小京笑了笑,“是不是等不急了?”
鄧素素點著頭道:“好想看到爹站起來的樣子。”
劉芸小嘴瞥了瞥,嘀咕道:“那你今天恐怕要失望了。”
鄧素素瞪著她道:“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小京治不好我爹的病?”
劉芸的心裡確實有此想法,她也是學中醫臨床的,熟知各種藥草的特性,單憑張小京採來的那幾味解毒藥,就能治好殘留在神經裡的蠍毒,打死她也不會相信。
“他能不能治好你爹的病我不敢說。”劉芸眼角瞟了一眼旁邊的張小京,淡淡道:“就算能治好,你爹今天也不可能站起來。”
鄧素素皺著眉道:“為什麼?”
劉芸也不解釋,“不信你就等著看好了。”
看著劉芸不冷不熱的表情,鄧素素臉色有一絲掛不住了,她將目光投向張小京,想知道這個有點討厭的女醫生說的是不是真的。
張小京也緊蹙著眉頭,沒有說話。
劉登遠見狀,嘆了口氣,道:“長期癱瘓在床的人,腿部肌肉由於沒有得到鍛鍊,已經完全鬆弛,甚至是萎縮,它的運動功能很可能部分或者完全喪失。”
鄧素素的心一沉,盯著劉登遠道:“劉院長,這就是說,即使我爹的病治好了,也有可能站不起來?”
劉登遠沉重的點了一下頭,看著李玉娟母女兩,緩慢道:“你們要有這個心理準備。”
他是醫生,一個正直的老醫生,即使事實再殘酷,也只能據實相告。
“……”一陣沉默之後,鄧素素撲在李玉娟懷裡,“嚶嚶”的哭泣起來。
希望是美好的,現實卻很殘酷。這個瀕臨破滅的家庭,剛剛升起一絲希望,卻又不得不面對更為殘酷的現實。
李玉娟似乎要比女兒更堅強些,眼裡噙著淚水,卻沒有哭出聲來。
黃耀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走到李玉娟身旁,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玉娟,別怕,還有我呢,我會盡力幫助你們的。”
李玉娟突然轉過頭去,朝他吼道:“滾!”
前有惡霸兒子逼良為娼,後又混賬老爹居心不良,父子兩如此肆意囂張,難怪李玉娟會如此生氣。
黃耀祖愣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替自己分辯道:“玉娟,你別誤會啊。我是支書,有責任和義務來幫助你們。”
“你滾不滾?”李玉娟惱羞成怒,放開懷裡的女兒,拿起那根丟棄在地上的打狗棍,朝黃耀祖劈頭蓋腦的打去。
黃耀祖措手不及,身上捱了幾棍。
他想發飆,但又心虛,不敢當著眾人的面還手,一邊狼狽的往外退,一邊怒道:“不識好歹的臭娘們,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看著已經狼狽逃出屋外的黃耀祖,李玉娟怒意難消,狠狠地罵道:“我呸!什麼東西,以為我是那麼好欺負的麼!”
劉登遠、劉芸爺孫兩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劉登遠勸道:“小劉,黃支書也是出於一片好心嘛。”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張小京皺著眉頭,把黃瓜上門逼債的事簡要的跟劉登遠爺孫兩說了一下。
“黃支書一家是這種人?”劉登遠驚訝的張著嘴巴,想了一下,憤慨道,“他主動拉著我來你家看病,心裡竟打著這樣齷齪的算盤?”
劉芸憂心忡忡的,“爺爺,我們今晚不能住他家了,我怕弄髒了我的衣服。”
劉登遠默默的點了點頭。
聽完張小京述說她們的遭遇後,李玉娟、鄧素素母女兩不禁悲從中來,兩人抱頭失聲痛哭起來。
張小京於心不忍,安慰道:“嬸,我叔的病還沒到最壞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