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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正是劉雪梅的父親劉原濤,他點了點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劉雪梅身後的張小京,還以為是她從哪裡請來的獸醫,神情沮喪道:“既然來了,就坐下來聽一聽吧。”
劉雪梅掃了一眼屋裡其餘的三個人,只認出了縣畜牧局主管業務的副局長羅永源,跟他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等劉雪梅和張小京兩人坐定後,劉原濤又點燃了一支菸,道:“方教授,您繼續說吧。”
那個叫方教授的,年紀約莫五十幾歲,帶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
“我們在全省各地採集了幾百份病豬樣本,做了細菌培養和電鏡檢查,發現這種病是一種混合感染,其中以鏈球菌、副豬嗜血桿菌、支原體、衣原體、附紅細胞體為主,其中還夾雜著少量的豬瘟病毒。”
劉原濤深吸了一口煙,皺著眉頭道:“平常在飼料裡,我都新增了預防這些疾病的藥物,怎麼就沒有一點效果呢?”
“我們把這些細菌分離後,分別做了藥敏試驗,發現它們對阿莫西林、頭孢拉定、氧氟沙星、阿米卡星等各種抗生素都不敏感……”
劉原濤道:“方教授,什麼叫不敏感?”
方教授錯愕了一下,然後尷尬的笑道:“不敏感的意思就是藥物對這些細菌不起作用,殺不死它們。”
“哦。”劉原濤明白了,點了點頭,“為什麼會這樣?”
“這就是濫用藥物的結果。劉老闆,我剛才聽你說,平常的飼料中,都新增了預防這些疾病的藥物嗎?其實那樣做,不僅對預防疾病沒有多少效果,反而縮短了細菌對藥物產生耐藥性的時間。等到真正發病的時候,就沒有可用的藥物了。”
劉原濤道:“我們養豬的都是些農民大老粗,哪知道這些?廠家把我們召集起來開會,大力宣傳藥物預防的好處,我們就聽了。”
方教授感嘆道:“這些廠家只顧眼前的利益,哪管這些啊。”
至此,張小京已經大概明白了這次豬病爆發的緣由。
劉原濤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方教授,這麼說來,沒有一種藥物可以用來治療此次豬病,只能任其自生自滅了?”
羅永源道:“方教授,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劉老闆不僅是我們省的養豬示範戶,他的豬場還是1538部隊肉類定點供給點,可千萬不能倒啊。”
方教授笑了笑,“劉老闆,你也別灰心,事在人為。你可以在飲水中新增些增強免疫力和抵抗力的藥物,幫助它們度過危險期。還有,你不妨嘗試一下中藥,那可是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寶庫。”
劉原濤搖頭道:“這些天,中醫院的中藥都被養豬戶給買光了,也沒有什麼效果。”
劉雪梅忽然說道:“爹,小京的醫術很高明,可以讓他試一試。”
劉原濤皺著眉頭問道:“小京是誰啊?”
劉雪梅指著身旁的張小京,道:“爹,就是他了。”
張小京憨憨的朝未來的岳父笑了笑。
劉原濤看了看張小京,不相信似的,問道:“哦,你會看病?”
方教授、羅永源等人都是好奇的看著他。
劉雪梅不滿道:“爹,小京的醫術可是一流的。”
劉原濤苦澀的笑了笑,心想,女兒大概跟自己一樣,剛回到家裡,一聽說豬場發病了,就急病亂投醫,也不知從哪兒找來的這麼個“一流高手”。
“那你說說,你都給哪些個豬場看好了病?”在他心目中,一直以為張小京是個獸醫。
張小京撓了撓頭,如實說道:“叔,我從沒給豬治過病。”
劉原濤皺著眉頭,不滿的瞪了一眼女兒。
劉雪梅又急又氣,“爹,小京是學中醫的,不是獸醫。”
“學中醫的?”劉原濤呆了呆,“你會看豬病?”
“爹,剛才方教授不是讓你嘗試一下中藥嗎?小京的中醫技術很棒的。”
劉原濤搖了搖頭,苦笑道:“藥房裡現在還堆著半屋子的中藥呢,還是我們畜牧局的唐老獸醫開的處方。”
說完後,看了看坐在角落裡一直沉默不語的那位中老年人。
劉雪梅也不管唐老獸醫是誰,對著張小京道:“小京,你說句話,究竟行不行?”
自從聽了方教授那番分析後,張小京首先想到了“天蠶花”,它不就是一種新型的抗病毒、細菌的藥物嗎?如果真的像方教授說的那樣,此次豬病是完全有把握治癒的。
他笑了笑,毫不謙虛的說道:“如果叔肯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