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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靈魂迴歸身體,看到沒頭的張春蘭就爬在我身上,別提我心情多操蛋。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張春蘭伸出雙臂,鐵鉗般抱住了我。
我想逃,可是張華春就像是釘在地上的木樁,我根本掙不動。
我愕然發現張春蘭掉了腦袋的脖子上血肉蠕動,很快就長出一隻蛇頭,對著我腦袋就張開血盆大口,獠牙森森,腥臭撲鼻。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到了黑豹咬下張春蘭腦袋的一幕,乾脆,果斷,勢不可擋,難道這種事也要發生在我身上。
就在我要閉上眼睛,不敢看的時候,突然間黑豹衝了過來,利爪寒光凜凜,勇往直前,啪嚓就將蛇頭拍的稀爛碎。
膿血濺的到處都是,我臉上也黏糊糊的,一股惡臭揮之不去。
我大著膽子將臉埋在張春蘭肩膀上蹭了蹭,這才睜開眼睛,就看到黑豹嘴裡叼著蛇身,狠命向外拽。
起初還能夠看到蛇身從張春蘭脖子裡扯出來,不過很快就是腸子,而後是胃,再然後就是徐五臟六腑。
我上次已經看到過了,就是從白素腦袋裡拽出長生花的時候,而這一次竟然如此近,就在我眼前,腸子和五臟六腑不停的碰著我鼻子和嘴。
那種臭味,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終於感覺到被抱住的力量不是那麼大了,我狠狠的掙脫了出來,拼命後退到牆角。
我剛想鬆口氣緩緩神,就看到腳旁邊的張春蘭的人頭豁然張大了嘴。
太他孃的操蛋,她竟然對我老二飛來。
命可以沒有,這個可不能沒有。我狠命抓著張春蘭的頭,她嘴巴咔吧咔吧的,我都不知道沒了身體,這人頭的力量怎麼這麼大。我使出吃奶的勁,她嘴巴依舊不斷接近。
我怒了,又一次被壓制到極點的我爆發了,我呲牙咧嘴眼冒寒光,恐怕比惡鬼還可惡。
我兩根大拇指剛好在張春蘭眼睛處,狠狠就扣進去,就像是戳爆了水球,粘稠渾濁的液體濺了出來。
可是張春蘭只是慘叫一聲,依舊對我老二情有獨鍾。
情急之下,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解決掉張春蘭,還有隻黑豹,還不如將日本鬼放進來,讓他們鬼打鬼。
我狠狠將張春蘭的人頭按在門上,掃了好幾圈,終於讓所有紙符都掛在張春蘭人頭上。
嘭。
我就覺得手裡像是一顆炮竹炸開,白的腦漿,黑的腐肉,瞬間濺了我一身。
我第一眼就是看向我的手,完好無損,只是麻木的沒感覺,心裡才鬆了口氣。
嘭。
木門被推翻,無數的日本鬼蜂擁而至,擠破門欄,眨眼就衝進來好兩三隻,而且窟窿裡也爬出來好幾只。
和我想的一樣,黑豹頓時與幾隻日本鬼撕咬在一起。
我撿起工兵鏟躲在角落,這麼多日本鬼,就算我有三頭六臂都休想逃出去。
我考慮著,是不是一會要用工兵鏟將自己解決了。我可不想活生生的被他們撕碎,甚至是清醒的感受到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也不想看到有日本鬼拿著我的心臟在啃。
突然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聲雞叫。我這才發現,東方已經有了魚肚白。
可我並沒有感到希望,這些天的經歷告訴我,鬼在白天也是可以橫行無阻的。
不過奇怪的一幕發生了,突然有一股暖風吹過,我面前張牙舞爪的日本鬼像是紙灰一樣被吹走了,眨眼消失的乾乾淨淨。
我愣怔了片刻,這才發現周圍沒有了陰冷,鬼氣森森的感覺也消失不見,更沒有了日本鬼的影子。
除了破敗的木房,和滿地的腐臭,這一夜像是什麼都未發生。
我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竟然奮鬥了一夜,濃郁的疲憊像是涓涓細流一般爬上了我腦海。
吼……
我陡然一個激靈,這才想起來還有一隻黑豹。
如今的黑豹身上傷口密佈,鮮血汩汩而流,咧開大嘴看著我,很顯然它知道是我故意將日本鬼放進來對付它的。
黑豹呲牙咧嘴向我邁出了爪子,寒光凜凜的獠牙,絕對可以將我撕成無數塊。
我沒有愚蠢到與野獸談判,所以我又握緊了工兵鏟,重新考慮,是讓黑豹幫我解決,還是我自己解決。
黑豹在距離我還有兩米的時候停了下來,我感覺到它身上的肌肉在蓄力,眼中的殺氣也越來越濃。
終於,黑豹的氣勢攀升到頂點,眼看著就要躍起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