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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喜歡當作這個女人的面誇耀另外一個女人怎麼好怎麼好,往往弄得桌子上醋味熏天。
這不,他又哪壺不開提哪壺,聽說我剛結交了竹萱這位異性朋友,便非要我把她叫過來不可,我只好打竹萱的手機。
桌上兩位女士早已是橫眉豎眼,瞪著他,往死裡灌他的酒。
歐陽酒量大,人也豪氣,脫了外套,站起來,一仰脖子就喝下一大杯啤酒,嘴裡還嚷道,酒嘛,水嘛,喝!
大家都為他鼓掌喝彩。
放下酒杯,歐陽又問我,林竹萱會來嗎?
話音剛落,竹萱像一陣風,飄然而至。
竹萱身上有一種非常單純的氣質,有點像魏德金德筆下的露露。
竹萱一出現,桌上所有的男人都被她特殊的氣質驚呆了。
歐陽更是精神亢奮,獨佔花魁,與竹萱一唱一和,妙語連珠,成了桌上的主角。
為了不掃歐陽的興,我甘當配角,為他捧場,陪他喝酒。
大家興高采烈,情緒激昂,鬧了兩個多小時,才盡歡而散。
歐陽卻意猶未盡,提出,找個地方,再娛樂一下。
吃完晚飯,大家又來到卡薩布蘭卡,喝茶,唱歌,跳舞。
我不勝酒力,歪在沙發上早睡著了,竹萱叫醒我時,已曲終人散。
看了一下手機螢幕上時間顯示:00:06。
我問竹萱:人呢?
竹萱說,都回去了,歐陽叫我送你回家。
我知道,歐陽是在有意作弄我倆。
竹萱單純,涉世不深,缺乏社會經驗,不懂得隱藏自己,竟傻乎乎的真要送我回家。
我和竹萱,手挽著手,走在夜幕中的大街上,沒有說一句話。
皎潔的月光裝飾了春天的夜空,也裝飾了這座小山城。
遠處的山野,近處的街道、樹木和民房,在幽靜的睡眠裡,披著銀色的薄紗,顯得安靜又神秘。
我心裡狂躁又空虛,孤獨又無助。
竹萱離婚後一直獨身,與我也算情投意合,但我們至今沒有跨越那條敏感線,充其量算是一對精神伴侶。
竹萱住的地方比我家要近,我送竹萱到了她家門口。
竹萱說,不進去坐會兒嗎?
我說,不啦,免得犯錯誤。
她用拳頭在我胸前捶了一下,迅速轉身閃進屋去。
我慢悠悠下了樓,像一具行屍走肉,在大街上晃盪,很不情願地回到那個冰窟似的家中。
剛把防盜門開啟,妻子就咆哮著從臥室裡衝出來。
她破口大罵,你又死到哪裡,陪哪個野女人去了?
說完,她走進衛生間,稀里嘩啦撒了一泡尿,罵罵咧咧、絮絮叨叨,又回臥室睡覺去了。
對她的罵,我習以為常,無動於衷。
我不理不睬,洗了臉和腳,自顧睡覺去。 。。
'2月19日 週三 晴 氣溫4~7度'
8:00去上班,剛閱完幾個檔案和一摞報紙,一群農民擁進縣委辦公室來上訪。
他們訴說,一輛客車壓死了人,至今不見交警處理,要找分管政法的縣委副書記討個說法。
我耐心解釋了一番,好不容易勸這些農民走人。
縣紀委一位朋友來坐。
他埋怨工作壓力太大,除了辦案,還要招商引資,兩項工作都是硬性任務。
苦於找不到線索,逮不到一個倒黴蛋,完不成辦案任務,福利和下鄉費就沒著落。
招商,哪個老闆願意到這窮鄉僻壤的山區縣來投資,若完不成招商引資任務,十三個月的獎勵工資便泡了湯。
這位朋友愁眉苦臉,我深表同情地說,這叫什麼事?難道沒有人搞*,紀檢幹部就不要吃飯不成?
朋友搖頭嘆息,走了。
他前腳出門,連小藝後腳就走了進來。
連小藝是我單位同事,縣委、縣政府接待科科長,她進來找我,是要我幫個忙,她弟弟的女兒原來隨母親在鄰縣讀書,現在,小藝的弟媳婦調回本縣工作,女兒隨母轉回本縣實驗小學讀書,校長開口要1000元轉學費。
小藝平時跟教育系統接觸不多,就請我這個縣委“大秘”出馬。
我帶小藝去了,校長笑臉相迎,甚至對我顯得有些過分謙卑,不僅1000元轉學費全免了,還熱情地挽留我們吃午飯。
到縣委辦公室當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