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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了一聲,笑容可喜:“原來我和柳君如還是有些相似的,這句話我之前也說過。”許斂寧擰著眉不語。
只見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從別莊外踱步而來,一襲水墨衫子臨風拂動,舉步間有股風流清華。那說話的人戴著銀色的面具,遮去了大半張臉龐,下巴輪廓很是精緻:“在下不才,不巧得知龍騰驛勾結天殤教、十年前還將五世家滅門的醜事。”
柳君如放下酒盞,淡淡道:“哦,如此說來,你可有真憑實據在手了?”
那人似乎輕輕一笑,身後立刻有玄衣人抬著一隻箱子上來,單膝跪下,一運力將箱子舉過頭頂。
眾人不禁喝彩一聲。那玄衣人力道了得,雖然有面具遮住面貌,可還是能看到他額頭兩側太陽穴隆起,顯然是外家好手。
那著了水墨衫子的男子隨手取出一件兵器,衣袖一拂,正好釘在柳君如面前的桌上:“這是當年司空家時代相傳的兵器,不知柳門主是怎麼到手,還藏到自家密室?”柳君如神色鎮定,語氣平淡:“司空世家當年當家的同老夫是知交,故去後收藏一件兵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人哦了一聲,又拿起一本薄薄的冊子:“那麼,連武功也毫無保留傳給柳門主了?”他手中一運力,這本薄薄的冊子平直地飛向柳君如。他又從箱子中取出其他的兵器圖譜,一件一件地丟過去,意態閒雅,似乎對方的反應,在他眼中並未有什麼大不了似的。
蘇泠聽得憤恨,只想現在下去將柳君如千刀萬剮了。許斂寧靠著樹幹,朝那穿著水墨長衫的男子看了一眼,只見他正好也看過來,眼中帶笑。她想起在漢中畫影樓,他也曾這樣笑過,那時鮮衣怒馬、風神俊秀,猶在眼前,只是再找不回來了。
底下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卻始終蓋不過那人慢條斯理、隨意的言談。
龍騰驛中有些衝動的已經拔劍在手,立刻被柳君如攔住:“這位公子說了那麼久,老夫大致都聽明白了,只是你說這些東西是從龍騰驛的密室中尋出來,現下卻又在你手中。在座各位心中都自有評判,不知公子如何解釋?”
只見商鳴劍踱步上來,手中拿著幾封信件,揚聲道:“諸位,這是龍騰驛同天殤教勾結的證據,一旦看過其中內容,必會知道箇中詳情。”他轉頭在首席的位置看了一遍,心中一頓:天衍真人竟然沒到場。他微一遲疑,將信交給玄真方丈。
“當然信件也可以是有人存心誣陷編排出來的,柳門主,你說是不是?”那穿著水墨長衫的男子突然向著龍騰驛一眾人道,“不知蘇先生如何說?”
蘇泠忍不住咦了一聲。只見蘇生走到正中,神色寡淡,語氣波瀾不驚:“蘇某在龍騰驛停留了不少時日,各種事也看了不少,確實如兩位所言。”
底下頓時炸開了,只聽殷晗語音尖銳,指著那水墨衣衫的男子道:“張惟宜,你竟敢背信棄義,枉費我們這樣待你!”
被指名道姓叫出來的男子只輕輕一笑,抬手取下了覆在臉上的面具:“你們怎麼待我了?要不要一起說個明白?”他抬眼看著林子寒,緩緩道:“林兄,那日我說的話,你可還記得罷。”
林子寒看了看師父的臉色,向前兩步,想了一想,又退後一步。這樣心虛的做法無疑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林子寒是柳君如最得意的弟子,對箇中的事情只會更清楚。柳君如一袖子將林子寒掃到一旁,罵道:“廢物!”
他看著張惟宜,冷冷笑道:“你很好,忍了那麼久就為了今日。只是你以為光憑一點口舌之爭就穩住局面?”
張惟宜嘴角帶笑,慢條斯理:“那麼,柳門主不妨喊喊看,看周圍佈下的弓箭手還能不能答應。”
柳君如臉色鐵青,手握住劍柄,微微發抖。
只聽張惟宜輕輕一擊掌,別莊各處都站著一名玄衣影衛,或高或矮,唯一不例外的便是身上的氣勢。他轉頭看著柳君如:“我培植畫影樓的勢力也不在這一兩日了,卻是第一次用。柳門主是一代宗師,這樣也不算辱沒了你的身份。”
第四十六章
柳君如突然踏前一步,一道青黑色的劍光直直向對方劈去。站得近些的人都覺面上一寒,被颳得生疼。
張惟宜只側身一讓,髮絲被劍氣微微激起,隨即又垂落下來,左手順勢按在劍柄上。柳君如見到他這個拔劍的動作,一聲長嘯,手中長劍向上一圈,碎成了數十截,正是那招斷劍決。
許斂寧不禁微微緊張。那日阮青玄便是死在這一招之下,她便是如今想起,還覺得心寒。
只見張惟宜一旋身,將站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