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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的話哩。”
沈睿點點頭,指著她頭上髮髻道:“我要梳這樣的頭,這樣大的。”
這兩rì王媽媽曾給他梳過頭,所以他曉得梳子所在,指給了柳芽看。
柳芽很是柔順,並沒有質疑沈睿為何半夜要梳頭,取了梳子,老實地給沈睿梳了兩個髮髻。一時找不到白sè頭繩,就解了自己的頭繩給沈睿繫上。
不一會兒,沈睿頭髮打得鬆鬆的,看上去跟柳芽的髮髻差不多大小。
沈睿對著銅鏡看了看,原本白白嫩嫩的孩子,經過這幾rì煎熬,迅速瘦了下去,下巴都尖了,梳上這髮髻,看著倒像個小婢子,不過膚sè又太蒼白了些。
他站起身來,走到屋角炭盆,抓了一把炭灰,笑嘻嘻地往臉上、臉上手上塗了幾把,道:“像不像柳芽?”
柳芽勸阻不及,看著沈睿黑乎乎的小臉,訕笑兩聲。
沈睿打量柳芽兩眼,難得兩人高矮差不多,拉了拉柳芽袖子,道:“這樣的衣服我沒穿過,讓我穿穿玩……”
柳芽似有掙扎,可見沈睿鐵了心似的不改口,咬了咬嘴唇,“嗯”了一聲,低著頭脫下了外衣,服侍沈睿穿上。
沈睿換好外衣,儼然一個小婢,微微一笑:“先陪我耍一耍……”
柳芽還在迷糊,沈睿已經拿瞭解下床幔帳兩側的帶子,看著柳芽道:“咱們做遊戲。你裝被拐的小哥,我扮官差來救你。”
柳芽認識中,只有各種各樣的家務活,哪裡曉得什麼遊戲不遊戲。
不過是老實慣了,看著沈睿有興致,任由他擺弄。
沒一會兒,柳芽就被反綁了胳膊,眼睛上被蒙上,嘴巴勒住。
沈睿將柳芽帶到床邊,讓她在床上躺好,道:“這裡算是廟裡,你被藏在這裡,安靜躺著。官差辦案,手續繁雜,要半夜三更才能出動,你得多等一會兒。”
柳芽雖有些惶恐不解,可大致明白沈睿的意思,點點頭應了。
過了許久,遠遠地傳來梆子聲,二更天了。
屋子裡越發yīn冷,沈睿將被子往上頭拉了拉,蓋到柳芽身上,又將幔帳放好,走到窗前熄了燈火。
西廂的門被推開,依稀有個人影在門口站了站。見這邊熄了燈,便又返身回屋,西廂的燈也熄了。
屋子裡頗為幽暗,只大致有個光亮。
沈睿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麻衣,幸好只是牙白,不是純白sè那麼刺眼,加上現下是月初,天上只有月牙,星光也不明朗,要不然穿這身出行也太顯眼。可不穿的話,碰到人又不好遮掩過去。
只能等夜深人靜。
沈睿略放重腳步,走到外間,就在外間的椅子上坐下。
如今,只能等了。
飢寒交迫之下,時間分外難熬。
沈睿摸著身上孝服,越發覺得蹊蹺。自己是這家主母親生兒子,孝子身份,即便是“養病”中,可早該換孝衣才是,而且還是斬衰重孝。可醒來後身上只有八成新的青綢內衣、藍緞夾衣,並沒有人給他換孝服。
那身打扮出去,不用老安人說什麼,就會多一出罪名。不肯為親母服喪,可不是一個“小兒頑劣”的話就能遮過去的。
驚詫之下,沈睿倒是jīng神了不少。到底是這家長輩忙著料理喪事,疏忽了本主的孝衣,還是有心如此?若是有心,是那個老安人苛待骨肉,還是“二孃”壞心推波助瀾?
時間一點點過去,裡屋靜悄悄地沒動靜。
一個更次終於熬過去,等再次傳來梆子聲時,已經是三更天。
沈睿起身,躡手躡腳地出了屋子。
他先走到西廂窗戶,靜聽片刻。裡面傳來王媽媽的鼾聲,看來是睡得熟了。
他並不知道此宅子的具體佈局,可印象中古代民居多有成例。古人又講究風水,廚房與廁所的方位差不多都是固定的。
沈睿的目標並不是這家的廚房,而是這家的正院。
正院裡是家主主母所居之地,古人講究“子嗣為大”,夫妻敦倫是正事,這敦倫前後的熱水是免不了的,主院即便沒有小廚房,也有熱水房。
熱水房有了,衝了茶湯什麼的也是尋常。
既然是主院,若無意外,多在宅子中路,方向有了,沈睿就摸了過去。
這裡怎麼漆黑一片,沈睿站在中路一處院子門口,驚疑不定。
若不是這正房的屋子夠高,院子夠大,他幾乎要懷疑自己走錯地方。
連那麼僻靜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