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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清新。
有的人說,凡是進了女子監獄的男人,無論是老的年輕的,無論是掃地的維修的保潔的還是當領導的或者是管教,在男同胞經過女囚面前,一定會引起騷動,甚至被女人們調戲,這話,的確是真的。
畢竟這裡頭的女人很多都是被長期關押,遠離世俗遠離男人,無論是未婚的女孩還是上了年紀的婦女,她們從心理道生理都非常的壓抑,以至於她們對男人的渴望比外面的女人更甚一等。
我看到這些女人,從剛開始的害怕排斥到後來的理解接納可憐,其實,我不希望她們到這裡來,每個星期,都會接收很多新的女犯人,她們臉上都是絕望。
監獄就是一架暴力機器,要讓這架暴力機器中心塑造新的她們。其實,監獄裡除了很少人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之外,很多人哪怕失去幾年甚至十幾年二十幾年的自由,仍然跟我們一樣,都是有選舉權的公民。
關在這裡的女人們,很多是因為自己的罪過,從Z國的各個地方分到了這裡,來到這個四方天地過她們的特別的日子,一些人長期服刑和意外的甚至在這裡終了一生,但更多的人都是重新獲得了自由,然後消失在這個四方天地。
這裡的監獄環境沒我以前想象的那麼落敗不堪。
乾淨,而且有文藝勞動區,有生活區,有禮堂,花園,大食堂,還有藝術特長的女犯可以唱歌跳舞彈琴的排練廳。
圍牆和大門,都是武警。
讓我感到壓抑的不是這些,這些都不足以讓我覺得可怕,最深不可測的最可怕的,莫過於,這裡一些人的心。
這裡的女人沒有長髮,只有那個特殊的女犯人。
她們每天的要做的事單調而統一:起床,吃飯,內務,有的被叫去談話學習,然後勞動,吃飯睡覺,不好好表現的被關禁閉。
她們的每一天,幾乎和十年前的某一天,沒有任何區別,直到她們被放出去。所以每當監獄裡多了一條小小的批准,她們都會高興的好幾天都睡不好:例如可以掛鏡子,例如可以看電視。
只不過當我看到這些很多表面美麗溫柔的她們,無法想象她們背後所犯下的罪行,她們很多重刑犯犯令人髮指的罪的時候實在是無法用邏輯來推理。
徐男告訴我說,有的人當著孩子面前把自己的丈夫剁成肉片血肉模糊,以至於孩子發瘋送進神經病院。
有的人因為男朋友出軌,在自己所愛的現在還愛著的男朋友身上砍了五十多刀,還說把他切成一塊一塊裝在袋子裡讓別的女人都搶不走。
有的把情人用藥毒死,之後砍了扔進鍋裡煮弄到山上餵狗。
有的把小三用汽油活活燒死。
還有很多,都足以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我真的無法把這些罪惡的事和這些美麗微笑的女子們聯在一起。
這監獄當中,隨便點出一個都比我厲害,以前有的當過官,有的還是法院的院長,還有上市公司的女老總,甚至有來自廳級的女官,還有清潔工,還有老農婦,不管是九十歲,或者是十九歲十六歲,在這裡,只有一個身份,就是罪犯。
我和徐男在監獄裡走著,有三個女犯走過來的時候不站著讓我們先走,按照這裡的規矩,在迎面走過來的女犯必須要在距離管教十多步遠時,站著讓我們先走,而且還要向一路上碰到的管教打報告做什麼。
那三個女犯看看我們,直接過來,我無所謂,示意讓她們先走。徐男可不那麼文雅,上去掄起警棍就開打,我急忙上去按住她的警棍,讓三個女犯先走了。
三個年輕的女犯揉著被打的地方,走的時候對我道謝還做了幾個鬼臉。
“男哥別打別打!”我勸阻道。
“你想死是嗎?萬一這些犯人對我們要做不法的事呢?規矩就是規矩,規矩一直傳下來就是有它的道理!”徐男怒罵我。
我笑嘻嘻的對她行禮道歉。
她哼了一聲走了。
我跟著她身後,我不能把她們看成是壞人,壞人是她們曾經的過去,在這裡,她們已經得到了懲罰。我不能看不起她們。
對此徐男不屑的對我說:“對這些人憐憫無用,只有暴力和刑具,才讓她們懂得,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我點點頭,她說的也是有道理。
可是我還是堅持認為在這裡,還是要以德為主以刑為輔。
徐男可不跟我討論什麼德,在她,還有很多管教的心裡,這幫人可不認什麼德,德感化不了她們,只有讓她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