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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念力量無匹,竟舉起巨杵要將白馬生生轟殺!
“雪兒快跑!”色目女子急道,雙劍毫不遲疑朝殘念身上飆去。
殘念微笑,巨杵往前一遞就輕易盪開了色目女子的雙劍,還震得色目女子雙手發軟,雙劍墜地。
殘念一回身,一手強按著馬臉,一手高高舉起金剛杵。
白馬掙扎,卻無力擺脫殘念恐怖的力量。
紅中雙掌遮臉不敢再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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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隻水桶高高落下,水桶在半空中一個翻轉,水已經往殘念身上潑落。
“誰!出來!”殘念一拳擊毀水桶,身上卻不可避免地溼了。
一個光頭少年手中還提著一隻水桶,慢慢地叢土地廟後走出。
粗布衣裳,赤腳捲袖,少年的臉上皆是風霜之色,卻有一雙聰慧的明亮眼睛。
“瞧你這身衣服,是剛從少林寺出來的吧?”殘念並不生氣,拍拍自己胸脯,“大家都是少林傳承,我乃不殺師父門下,算是第一百零六期,小兄弟是幾期畢業的?到一邊看著,等一下插(A4)也有你的份兒。”
“沒畢業。”少年毫無懼色。
“沒畢業?那就是逃出來的(A2)!有種!待會師兄請你開開洋葷,再上山不遲!”殘念哈哈大笑。
“清醒清醒。”少年竟舉起水桶,往殘念身上又是一潑。
那水有質無形,武功再高都不可能與之相抗,殘念閃避不及,登時又是一身溼。
“你找死?”殘念大怒,一拳將白馬打昏,舉起金剛杵朝少年殺去。
滿身冷汗的色目女子嘗試撿起雙劍幫拳,但手腕痠疼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少年被殘念轟成肉汁。
少年深呼吸,一股先天真氣從丹田下放到周身百脈,不等殘念殺到,就先慢慢舞動起全身,雙掌凝重如大筆伸縮,腳步緩踏如虎蹲象步。
一切,彷彿又在銀色月光下。
“還在打套路!”殘念滿臉不屑,卻不知道這是哪一種拳的套路。
金剛杵橫揮,殘念轉瞬間就要將少年的腰桿折斷。
卻見少年身影微動,撫手沾杵,將巨杵斜斜引開,殘念只覺身子不由自主往前一滑,巨杵便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土屑紛飛。
而少年絲毫沒有受傷,依舊站在原地,默默看著自己雙手。
殘念心中奇怪,就算巨杵沒有直接砸中少年,他的硬氣功已貫注在杵上,少年只要給輕輕沾上了,非得咳血暴斃才對啊!
儘管覺得奇怪,但殘念並無懼怕少年之意,手中巨杵只有舞得更兇猛,不斷往少年身上砸去,少年不再堅守陣地,而是隨著巨杵進擊之處移動。
不管殘念怎麼發狠,少年都能以毫釐之差避開巨杵,有時再用單掌拖引,有時雙掌順瀉,讓殘念的攻擊不斷落空。
“沾、黏、連、隨,遇強即屈,死纏活打。”少年若有所思,在狂猛的杵風中繼續導引著殘念的攻擊。
殘念猛攻無功,心中有氣。地上早已被巨杵轟得坑坑窪窪。有時殘念想中途收勢轉攻都沒辦法,非得耗竭一擊之威才能繼續下一輪猛攻,於是杵法斷斷續續、續續斷斷,已無金剛伏魔之勢。
一盞茶後,殘念儘管天生神力,卻也滿身大汗。
比起身處西征攻城中血肉橫飛的情況,這擊擊都落空的滋味更令殘念感到無力,心中不禁大駭起來。
“己順人背,引進落空,不頂不抗,捨己從人,曲伸開闔聽自由——”少年老是念誦著殘念無法理解的歌訣,臉色不惶不驚,卻又毫無得色。
而殘念的杵越是砸不到少年,就越是用力揮舞,但剛猛的勁道不斷被導引到地上,殘念的身子就越不能保持平衡,次次都被自己的力道給帶著走,此時不覺有些頭昏眼花,腳步也虛浮了起來。
少林寺第八銅人五(4)
“不對!這世上哪有這種邪門武功?莫非少年唸的是害人的咒語?”殘念這麼一個念頭後,更陷自己於萬劫不復之地。
腦子越來越不清楚的殘念只想趕緊抽身離開,卻有心無力,因為少年的“咒語”越來越厲害,自己不僅停不下攻勢,還瞎繞著少年團團轉。
少年的身影一個變兩個,兩個變四個,殘念繞到最後連呼吸都紊亂得沒有章法,全身的氣力都要狂瀉而出似的。
巨杵竭力過甚,殘念想要拋下巨杵改用雙拳擊打,但巨杵卻像被無形的氣勁給黏在手上,居然找不到縫隙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