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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冷靜的聲音,儘管她衝動得想過去看他的傷勢。
“我也想知道。”沈飛看著她。她進到房間時,他才明白他睜開眼睛時第一個想見到的人就是她。為了某個無法解釋的愚蠢念頭,他認為她也遭了暗算。“其實我會在這都是你的錯。”
“我的錯?”她的表情困惑又警覺。
“算了!”他不願承認自己全心全意的想著她,所以不曾注意把車開到他前面,便停車下來跑掉的混球。
“你……”她仍不想表露出太多關心,極力維持淡淡的音調。“你還好吧?”
“除了可能必須側躺上一陣子,把身體睡變形,我好極了。你倒是臉色蒼白,好象失血過多的人是你。”他指指床邊的椅子。“你何不坐下?當然,我不是介意你若昏倒必須和我擠一張床。”
“哦,我相信醫院裡還有別的空床。”她還是依言坐了下來。“怎麼發生的?你當時一個人嗎?”
“週末晚上我一個人?我受到侮辱了。我車上坐滿了半裸的美女,我們正準備去夜總會狂歡,她們忽然為了誰該和我跳第一支舞,及誰今晚輪到去我那過夜起了爭執,最後不知怎麼地,她們決定把我做掉較乾脆。”
羽蕊瞪著他。
“你不相信?啊,你放心。事發當時你不在我身邊,明天的花邊新聞裡不會有你的名字在名單上。”
“名單?”
“車裡那些女人啊。有幾個我都記不大清楚了。”
羽蕊板著臉,她的不悅也明顯的出現在她緩慢的語氣中。“沈先生……”
“沈飛。”他更正後,懶洋洋地說:“既然你要辭職,撤去了我們之間的主僱關係,不妨便省去了先生來先生去的彆扭稱呼。我這個人喜歡隨和。”
“我所聽到的是你要撤除我的職務。”她沒想到魏伯這麼快就告訴他了,她是準備本人去跟他談的。
他緊緊望著她,而這又開始阻礙了他的清晰思路。
“你是鋼鑄之身嗎?”
她又露出先前那困惑的表情。“我只被人批評過鐵石心腸。”
“這個,尚有待觀察。我不是在批評,那是個問題,羽蕊,你是嗎?”
他的口氣忽然溫柔得她芳心亂了起來。
“這個問題有何陷阱?”
出乎她和沈飛自己意料的,他爆笑出聲,結果震痛了他的傷口,但他不在乎。
“羽蕊,你真是個前所未有的奇特女子,你看我現在這德行,”他指指他屈側著的身體,“我還有餘力動色念嗎?何況我們是在醫院病房裡,這兒的氣氛並不特別令人愉快。”
她不禁臉紅了。“那你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除非你的身體刀槍不入,否則待在我身邊,你會有生命危險。”
羽蕊所認識的男人,不曾有誰企圖或認為需要來保護她,他的關心讓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清清喉嚨,努力排開他的言語在她體內喚起的女性自覺,讓她受過精良訓練的一面主管一切。
“三番兩次對你下手的人,要對付的是你,有生命危險的人是你。”
“你是我的貼身保鏢,有你擋在中間會阻礙他們的行動,必要時,他們將會先清除障礙。”
“所以你搶在前面來除掉我。”
“恐怕你有些用詞不當。”他皺緊眉頭。
“好吧,你相信我的能力不足以勝任我的職務。”
“不,你已經證明過你足以勝任,而且有過之無不及。”
“這算是褒獎嗎?”
“這是事實。話說回來,沒有你及時救我躲掉那顆子彈,我現在不至於有這種好象半邊身體殘廢的感覺了。”
羽蕊想笑。她控制的結果是雙唇僵硬的彎著。“不客氣。”
“但是這一點也不令人感到安慰,”沈飛神情嚴肅起來。“他今晚是近距離攻擊,卻只用刀子割切了個僅需縫十幾針的傷口,這和白天瞄準我腦袋或心臟的射擊……不合理!該死的,他們做事不但不光明磊落,還拖泥帶水,教人非常不耐煩。”
羽蕊呆愣了一下,搖搖頭。“你的口氣好象寧可他們一下手就擊中你的要害。”
“我還沒有結婚生子呢。我只是厭惡有人做事情太不乾脆。”他設法輕輕挪一下身體,傷口又拉扯得他咬牙吸氣。
“你要做什麼?”羽蕊起來靠近床,伸出手卻不知如何幫他。
“我想邀你跳一支舞,不過我的背好象得了痴呆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