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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猶豫著。“我不能這樣對待我父親。我進入情報局之前和之後,他對我幾乎是傾囊相授。我的成功,是因為有個經驗豐富的導師。我不能反過來用形同竊聽的方式偷聽他和你的說話內容。”
“羽蕊,如果你我現在在戰場上,我們奉命查出令我方連連戰敗的內奸,而上級指定我們調查的人正是你父親,你要和我配合完成任務,還是去警告他,讓他有心理準備?”
她咬住下唇。“以任務為主。”
他點點頭。“我不是要去刺殺他,我要他說實話,你所要做的只是聽。行嗎?你要找證據,我也要。我們如此配合才有用,你懂嗎?”
“你不相信我,你認為不論我查出什麼,我都會偏袒他。”
“你休想我讓你一個人去見他就對了。”他僵硬地說:“你決定。和我回去,從此我不再追問他究竟是不是兇手或主謀者;或你非去和他談不可,由我出面談,你照我的話做。”
她盯著前方,雙唇打顫,握緊拳頭放在身側。假若她妥協跟他走,將一輩子做他的奴隸“”形同奴隸。他會永遠用他對她父親的仇恨宰割她;而回去,即使竊聽她自己的父親,至少有個機會還他清白,可怕的是,她發現她沒有把握她父親是否無辜。
“我照你的話做。”深深吸口氣後,她說,聲音細微得幾乎聽不見。
她看起來既憤怒又迷惑無助,沈飛太陽穴虛的血脈痛苦的憤張著。如果這是絕望中另一個解決此事的方法,明知無論如何她都要受傷害,他試過阻止,她自己固執的做了選擇,而且她說得沒錯,那是她的父親。
沈飛將車駛進車道。他先回到他被綁架前停車的地方,多少有些意外的發現他的車竟完好無傷的停在原處。他換開自己的車是有用意的,吉普車無處可藏羽蕊。
快到曹家大宅時,他停車讓羽蕊躲進後車箱,透過警衛,及她告訴他裝設了電眼和攝影機的地方,她再自後車箱出來,溜到書房窗子外面。
這次曹英峰在書房裡等他。他背對沈飛站著,正在倒一杯酒。
“抱歉上次匆忙走掉,”省掉無謂的寒暄,沈飛直接說道:“臨時想到一件重要事。”
曹英峰慢慢轉向他。“啊,你來了。要喝一杯嗎?”
“不,面對你時,我寧可保持清醒。”
對他的尖銳,曹英峰只是微微一笑。
“你得原諒我的穿著。”他指指他的棗泥色絲睡袍,“我正在休息。”
“我下次會打電話預約,不過我喜歡出其不意,比較有意外之效。”沈飛在對窗的的椅子坐下,這樣曹英峰要面對他,使得坐靠窗的椅子。他希望羽蕊已經在窗外。
“嗯,出奇確實容易致勝。你比你父親精明得多,他行事太保守。”
“我比較膽小,我怕不精明些會遭人背後暗算。”
曹英峰果然去坐在沈飛算好要他坐的位子。“看來你今天是特地來繼續上次未完的談話。”
“我習慣有始有終。我記得你提到有東西要拿給我看?”沈飛輕鬆地疊起腿。
“沒錯。”曹英峰傾身拉開書桌右側一個抽屜,拿出一個牛皮信封袋。“你要的答案都在裡面。”
他丟過來,沈飛接住,卻不開啟。
“你何不告訴我這裡面是什麼東西?既然我在這,我今天也不急著走,不妨談談聊聊,我相信聽你親口說,比閱讀文字更有臨場感。”
出乎他意料的,曹英峰發出一陣雄厚、爽朗的笑聲。沈飛冷冷等他的笑聲結束,他只想趕快解決這件事,好帶著羽蕊離開,如果到時她還願意和他走的話。
“聰明、機智、敏銳、幽默。有子若此,哎,你父親地下有知,定然萬分欣慰。我以前羨慕他,也嫉妒他有三個兒子,現在看到你,我想有子若你,一個便於願足矣。”
“多謝褒獎。相信我,我父親不僅地下有知而已,他常常回來指正我的錯誤,特別在如何提防小人這一項上,再再耳提面命。”
沈飛看到曹英峰握酒杯的手顫抖了一下。
“既然如此,沈飛,你父親是否也告訴過你,那無關公司合併,那是件軍售案?”
沈飛愕然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曹英峰泰然微笑著。
“當年我倆表面上榮譽退休,實際上是把我們的情報工作轉移到地下。煥軍和我於韓戰時期加入傭兵團,後為中情局招募。你不知道你父親是地下情報員吧?不過不必難過,我們的身分是即使對家人都不能透露的。”
“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