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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完全沒有受過訓練的張容卻只能屢起屢僕,挫中鼓勇。妹妹風馳而過,撇轉頭問一句:“你怎麼又摔跤了呢?”
暑假接近尾聲的時候,我試探地問張宜:“你直排輪學得那麼好,要不要跟哥哥一樣學寫幾個字呢?”
張宜想了想,說:“寫字跟直排輪有什麼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等一下等一下!有關係有關係——直排輪跟寫字都有‘老——師’。”
但是她沒有想到,教寫字的老師是我。一聽說我要像京劇名伶裴豔玲她爹那樣一天教寫五個字,張宜的臉上很快地掠過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說:“你不是隻會打計算機嗎?”
我已經很久不用硬筆寫恭楷,稍一斟酌筆順,反而躑躇——耳鼓深處蹦出來一個簡單的問題:孩子為什麼要認字?有沒有比書寫文字本身更深刻的目的?張宜卻立刻問:“你忘了怎麼寫字嗎?”
“沒有忘。”
“那你在想什麼?”
就是那一刻,我想得可多了。我想我不應該只是為了教會孩子寫出日後老師希望她能運筆完成的功課而已。我應該也能夠教的是這個字的面目、身世和履歷。這些玩意兒通通不合“時用”,也未必堪稱“實用”,但卻是我最希望孩子能夠從文字裡掌握的——每個字自己的故事。
我先在紙上畫了一個帶頂兒的鳥巢。一橫,底下一個寬度相當而略扁的橢圓圈兒,圈中豎起兩根支柱,頂著上頭那一橫劃。是個“西”字。
“這是什麼?”
“這一橫槓是樹枝,底下懸著的是鳥巢,有頂、有支架、有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