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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不解之謎。什麼百慕大三角啊,飛碟啊,野人啊,水怪啊等等,至今未有科學的定論。咱們中國人常常把解釋不了的怪事附會成‘鬼’啊‘神’的,這也不奇怪。這個吳家大院,說起來就更復雜。我先給你們看個東西。”
韓世良起身拿來了一本破敗不堪、紙頁焦黃的線裝書:“這是一本明朝萬曆年間修的夏邊縣誌,你看這段,”
韓世良指點著念道:“至正二十六年冬月,官軍追蹤東明王所部至夏邊城西,圍之三日夜,東明王不支求降,官軍不許,至二十九日破其寨,殺東明王及餘卒、家眷、婦孺四千五百九十,護城河為止水赤,官軍攝其首悉葬於前嶺……”
“這個‘前嶺’我考證了很久,最後斷定,其地就是現在的吳家大院。”
吳子陽啜茶沉思,葉初春問:“東明王是誰啊?”
韓世良說:“東明王應該是個‘自稱’,好像是紅巾軍的一支吧,他跟元朝的軍隊對抗了五年多,最後還是失敗了。元軍把被砍掉的四千多人頭,全部埋在了前嶺。”
“媽呀,好糝人。”葉初春一想到自己可能整天在一大堆人頭上吃飯睡覺,身上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事難道吳家和蕭家都不知道?”吳子陽有些奇怪。
“應該是不知道。”韓世良說,“明初這裡已然是一片草莽。朝廷從山西大量移民,填充夏邊,這些移民自然一無所知。以後世代更替,滄海桑田,更沒多少人記得當年的慘案了。”
吳子陽敬佩地說:“韓館長果然學識淵博。所以我們今天來,就是想請趙館長協助,咱們一起來解開古宅之謎,你看好不好?”
韓世良笑道:“你們是這樣想,可吳甘來呢?他現在對於我佔著房子還耿耿於懷呢。”
“不會。”吳子陽說,“不過我有個預感,好像就是你們佔那兩個地方,陰氣特重,發生神秘現象的可能性最大。您要暫時找不到合適地方搬,能不能先跟我們一起去探察探察。咱們來個排除法,把可能鬧鬼的地方一一排除,最後一定能真相大白。”
韓世良好像明白了吳子陽的來意。他站起身說:“那好,我先和你們去仔細看看那些房子。另外我們也找到了新倉庫,今天在粉刷,等兩三天房子一干,我們馬上就把東西全部搬走。”
韓世良進屋去穿衣服,吳子陽趁機在他家的院子裡轉悠了一圈。
韓世良跟著吳子陽、葉初春回到了吳家大院。
大院裡除了秋荷、小簡子還有廚師老康之外,吳家的人一個也不在。梁廷影的丈夫昨天從江州飛來夏邊,處理完徐元夢的喪事,今天回江州。吳甘來和吳子英去機場送他們了。
吳子陽等人先看那個西廂房。
韓世良去開鎖,卻發現門壞了,一邊的門扇跟固定在門框上的合頁分離。也就是說,不用開鎖,也能把那損壞的門扇拉開很大一個縫隙。
韓世良開鎖時檢查了一下合頁,對吳子陽說:“時間太長,都朽爛了。”
吳子陽點頭應是,跟著韓世良進了門。
其實吳子陽已經發現那合頁斷裂的地方有著新鮮的木茬,說明那合頁不是自然“朽爛”,而是被強力掙開的,也就是說,是被人硬拉開或者踢開的。韓世良應該注意到這一點,為什麼他不說破呢?吳子陽產生了懷疑。
韓世良要先領他們看書庫,葉初春搖頭說別看那裡了。她嫌那裡太髒,到處都積著厚厚的塵土。
吳子陽問:“韓館長,你們還留著這麼些破書幹什麼呀?”
韓世良說:“這裡可不都是‘破書’。除了建國以來出的書以外,還有民國印的書、清朝印的書,還有少量明朝印的,不過版本都不珍奇。說起來是留著無用,棄之可惜。我們打過好幾次報告要求或者銷燬,或者轉給縣博物館。銷燬上級不批,人家博物館嫌不值錢又不要。這回我不管了,我全都拿去賣了廢紙。”
他們隨後來到南屋。從門口向裡面一看,吳子陽就直皺眉頭。裡面堆的東西太多了,簡直就沒有插足之地。就這樣看,實在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吳子陽本來想走的,卻忽然發現韓世良拿著鎖頭,一直站在門邊,那意思就象是等著他說馬上離開這裡。
吳子陽腦子一動,故意問他:“韓館長,那牆裡邊是面具嗎?幹什麼用的。”
韓世良說:“是‘臉子’,唱譚秧調子用的。”
“挺好看啊,怎麼畫的?”吳子陽一邊說一邊費勁地掀開擋住的雜物,過去拿起來那個“臉子”看。
他從沒見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