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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的那幅畫呢?”那人問,一邊揭開了吳子陽嘴上的膠布。
吳子陽說:“你先把葉初春放了,我什麼都告訴你。”
那人一腳踢在吳子陽的腹部,吳子陽哎喲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弓了起來。
“說!”那人只有一個字。
吳子陽忙說:“那幅畫讓民工當廢品扔到街上,外面小孩揀到以後裁開疊了‘寶’,又讓家裡給燒了!”
“胡說,那不是真的,那是贗品。我問你真的在哪裡,你少耍花招。”
吳子陽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這一轉讓他更加害怕了。
吳子陽根本就沒提到前因後果,比如那畫原來藏在那裡,怎麼發現的,怎麼會到了“民工”手裡,民工怎麼會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當了廢品等等。這個複雜的過程吳子陽都省略了,那人卻不問,而且還一口咬定燒掉的是“贗品”,這個人絕對是非常知情的,而且很可能是吳子陽的熟人!
“我說的是真的。我專門調查過燒掉的那幅畫,還找了那幾個小孩子,發現了燒剩下的一點紙片。哦對了,我來的時候拿了放在我褲子後兜裡,不信你拿出來看看。”
那人伸手摸出那兩張紙片來。吳子陽不知道他是怎麼看的,反正看完以後他暴怒著朝吳子陽的屁股狠踢一腳。
吳子陽叫了一聲,那人又狠狠打了他一個嘴巴。“喊什麼。想死了你!”
吳子陽不敢吭聲了。那人接著又問:“我告訴你,那畫在你叔叔的手裡。你老實說,他有可能藏在哪?”
“不不,這不可能。我叔連這紙片的事兒也不知道。況且真要他手裡有畫,他早離開夏邊了。剛才我還問他呢,他賭咒發誓,絕對沒有見到那幅畫!”
“照你這個意思,吳家大院根本沒有財寶?”
吳子陽趕緊說:“一點不錯。現在的吳家大院,什麼財寶都沒有了,我和我叔正準備走呢。我說的全是真的,我和葉初春都是窮大學生,不可能有多少錢,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我們絕對不會報案的。”
吳子陽還心存僥倖。
儘管他已經想到了,這個人精心策劃的綁架和劫持可能不是為了那幅古畫!
從“綁匪”的角度來說,他不能確定那幅畫到底有沒有,就是有也不敢保證就是真品。為了這樣一幅來自傳說中的虛無縹緲的古畫而綁架勒索,應該是不大合乎情理的。綁架勒索是重罪,就算是為了得到那幅畫,也非常不值當。這樣分析,也許他的起始目的就是不是為畫,他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殺人滅口。
可是,吳子陽什麼也不知道啊。他來夏邊不久,除了跟吳家大院有關的事情,別的事情他從未插手。他沒掌握,也不可能掌握什麼人的致命秘密,他怎麼會召來殺身之禍呢?
不等他想明白,那人咬著牙根說了一句,“行,我馬上就放你!”,接著又封上了吳子陽的嘴。然後他好像跟另外的什麼人說,“快,綁上石頭,就從這扔下去。”
吳子陽嚇呆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他聽到身邊的葉初春絕望地嗚嗚直叫,隨著一聲沉悶的擊打聲,她馬上就不響了。
吳子陽在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往自己身上捆什麼,緊接著又有人拖著自己的身子往前走,聽到水聲越來越近,吳子陽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吳子陽並沒有死。就在他已經絕望的時候,聽到了一陣由遠而近的汽車引擎聲,緊接著是刺耳的警笛聲,緊接著是一片人聲、喊聲、腳步聲。
一陣狂喜,讓吳子陽拼命掙扎,這引起了他受傷頭部的一陣劇痛,使他再度昏了過去。
吳子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燦爛的陽光撒滿整個房間。
吳子英和頭上纏著繃帶的葉初春在守著他。
聽說吳子陽醒了,吳甘來、秋荷都來看他。老康陪女兒參加高考,中午也抽出時間來看望了他。
來看他的還有齊天達和另外兩個刑警。
聽了他們的介紹,吳子陽才弄清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葉初春是在吳家大院北面的夏邊河邊被劫持的。
當時她和梁思泰剛下公共汽車。公共汽車站在那個汽修廠北面的路口,下車後他們應該順著衚衕朝南走,可梁思泰說天還早,咱們到河邊散散步吧。
葉初春本來不想去,又怕“老闆”不高興,只好答應了。
他們就在河邊黑黝黝的小樹林裡,遭遇了那個蒙面人。
那人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一把摟住葉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