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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風寫意模仿痕跡很重不說,就連畫上偽造的鈐印都把“雪居”錯成了“雲居”(孫克弘號雪居)。多少有點文物知識的一看就是假的,而且是質量低劣的摹本。那畫之所以到了“遊販子”手裡,是他借去“鑑賞”的。他拿畫走的時候,文化館幾個人都看到了。
兩人各執一詞,警方就調查了文化館的有關人員。弄明白這“遊販子”是韓世良的一個書畫之友,兩人常來常往,普通的字畫交流是常事。詢問王武佑,王武佑說館藏的故紙堆裡的確有一些古舊字畫,或者不是名家所為,或者就是些質量不高的摹本。至於有沒有這個假的“春華圖”,他實在記不起來了。
韓世良逃過了這一劫,卻因此被上級認定為管理不善,交友不慎,加上私相授受館藏物品(那贗品也是清末的作品),給了他一個處分,由館長降為副館長。
又過了七八年,韓世良才重新爬到了館長位置上,直到現在。
老康總結說:我也懂點字畫,我敢肯定,仿孫克弘的那幅畫絕對不是文化館的“館藏”,倒有很大的可能,是韓世良找到的“大院藏寶”。他當時就應該知道那是贗品,所以就不很在意地委託給“遊販子”去賣。至於吳家或者蕭家為什麼還珍藏著這樣明顯的贗品,就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老康嘆口氣:“這個吳家大院實在是太複雜。子陽以後你要多加一分小心。”
吳子陽點點頭。他心裡盤算著,得先把那“擀麵杖”的下落搞清楚。另外,還得弄清那個“李懷遠”到底是怎麼回事,以此確定院子裡是不是真的藏過死人。
吳子陽調查工作還沒開始,梁思泰忽然給他打電話,問他中午有沒有空,他想請他們“兩口子”吃飯。
吳子陽說:“梁哥你客氣什麼啊,咱們自己家的飯就不錯,出去花那錢幹嗎?”
梁思泰笑道:“自然是有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咱說好了啊,中午十一點半,夏邊‘金湖酒店’門口見,不見不散。”
吳子陽以為梁思泰就是想跟他們“兩口子”一起玩玩,沒想到梁思泰還真是有事要跟他們商量。
幹了一杯白酒之後,梁思泰很認真地對吳子陽說:“是這麼回事。我這邊的籌建工作進展順利,我們老闆很滿意,所以呢已經正式任命了我。我現在實際上還是一個光桿司令,在齊淵臨時找了兩個人,覺得不順手。我聽初春說了,你們想去的那個雜誌社,員工大多數都是臨時聘用的,進出頻繁,而且工資待遇什麼的也不算高。我的意思,能不能請二位屈尊一下,到我那裡幫幫我。子陽當副總,初春當營銷部經理。工資暫按1800元的標準,跟我現在拿的2000塊錢差不多,獎金另算。只要公司見了效益,咱們同步往上漲,我決不會虧待二位。老弟意向如何?”
梁思泰說的事情,吳子陽還真是沒想到。聽起來,這個工作比那個什麼撈什子雜誌社要好的多。但是吳子陽從來就不大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因此他只是笑笑,隨口說:“還是梁哥夠意思,什麼好事先想著自家弟兄。”卻沒有明確表態去還是不去。
梁思泰緊接著解釋道:“我跟你說實話。我上面總公司的老總是我爸的哥們。他們公司是齊淵化工集團在江南的最大客戶,也就是‘齊化’的上帝。我的這個分公司,實際上就是奇#書*網收集整理總公司的一家三產,來齊淵呢也是依託‘齊化’做點買賣。你明白了吧,只要‘齊化’不破產,我的公司就有生意做,就能掙大錢。”
葉初春很感興趣,卻也有疑問:“梁哥,要是以後你沒了這個有利條件,那買賣不就不好做了嗎?”
“起碼五年內,你的顧慮不會出現。五年之後,咱們的公司發展起來了,有了規模,上了實業,咱就可以自力更生了,那咱們還怕什麼?”
看吳子陽還在沉吟,梁思泰就說:“也不急在這一會兒,你倆回去再商量商量,最好早定下來,明天給我個準信,因為我急著用可靠的人去發展業務。好了,來來,接著吃,吃完咱們唱歌去。”
因為梁思泰的建議,吳子陽和葉初春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葉初春很想接受梁思泰的邀請,到他的公司去幹。原因很多,一是那家雜誌社的事情沒有個準譜;二是就算錄取了,那裡的待遇也一般,競爭還特別激烈,沒準幹不了幾天就被擠下來了;三是雜誌社所在的贛南地區,經濟水平不高,氣候也不好,遠不如齊淵的經濟文化發達;四是不管怎麼說,跟梁思泰還算沾點“親故”,以後會得到他的照應。“你看人家一上來就那麼大方,給的工資跟他這個‘總經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