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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的時候是晚上偷,偷字畫古董,被服細軟;後來發展到大白天趕著驢車牛車公開來搶,從傢俱陳設到磚瓦木料,什麼東西都敢拿。韓令文早已不知下落,林管家一個人管不過來,管多了還有人要揍他,乾脆一跺腳也加入到了偷搶的隊伍之中。吳延祿在大院的門口下車時,正趕上林管家指揮人抬出了一個描鳳雕花的大圍屏。
吳延祿曾經在縣政府打過雜,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他一到夏邊,並沒有馬上到吳家,而是先去拜訪了縣警察局。那個留兩撇仁丹鬍子的高局長收下吳延祿的一份重禮,立即派了兩個黑衣警察隨著吳延祿一起來到吳家大院。
一聽吳延祿自報家門,林管家登時傻了眼。不過這小子腦子快,立即向新來的“吳老爺”彙報:因為聽說吳延福遺囑要將宅子給外姓人家,院子上下人心浮動,好多不軌之徒趁機吃裡扒外偷東西,我管也管不住,只好把值錢的先轉移出去,想等“吳老爺”來了再“完璧歸趙”。
吳延祿早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戲。不過現在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就命兩個警察把門,任何人不準進出,他帶著林管家開始接收財產。
各個屋子點了一遍,吳延祿不禁大失所望。原來吳家大院幾天來被明偷暗搶,剩下的只是一個空殼。倖存的一些值錢東西,都在二姨太甘氏住的東廂房裡。吳延祿經過盤算,就去跟甘氏攤牌,說經過吳氏家族公議,準備將吳家大院賣給鄉紳蕭道成,賣房子所得各房均攤,自然也有甘氏的一份。前提是甘氏必須馬上搬出去。
甘氏哀求吳延祿,說老爺沒給她留下錢財,她搬出去了無處容身,苦求吳延祿高抬貴手,能給她留下後院一角,以度殘生。吳延祿堅決不答應,動用警察將病中的甘氏趕出了吳家大院。甘氏又氣又恨,搬回孃家沒幾天就病死了。
桃子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和其他的僕人、丫鬟、長工一起被遣散。關於吳延祿的後事,她都是聽自傳言了。
傳言有很多種,比較可信的一種,是甘氏的弟弟甘勇為姐報仇,半夜潛入吳家大院,欲刺殺吳延祿,奪其賣房之財;吳延祿僥倖躲過一死,不敢再等蕭家付齊房價,就倉皇逃出大院,不知所終。
關於吳家大院的其他人,也有很多傳言。吳子陽從中細緻分析,得出一個讓人震驚的結論,這就是:
當年韓令坤帶著焦慕蘭遠走他鄉,生下一子,起名韓德讓;韓德讓生韓匡嗣,韓匡嗣於解放後回到夏邊,1960年生一子,起名韓世良。
聽到這裡葉初春吃了一驚:“天哪,韓世良是三姨太的後人?那韓德讓到底是韓令坤的兒子,還是吳延福的兒子呢?”
吳子陽無奈地一笑:“此處存疑。因為那時沒有親子鑑定一說,所以誰也沒法確定。按照現有資料,我認為是韓令坤之子的機率為95%,卻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吳延福的後代。”
葉初春忽然有了疑問:“不對呀,如果是韓令坤的後代,那麼韓家父子的出身就有點不大光彩,他們怎麼還會大搖大擺回夏邊呢?”
吳子陽拍拍葉初春的肩膀:“很好,小鬼,你也學會動腦筋了。”
葉初春“啪”的給了吳子陽一巴掌:“我不光會動腦筋,我還會‘鐵砂掌’呢,別賣關子,快說!”
吳子陽揉揉被葉初春打的肩膀:“哎呀小娘子,你還真有手勁啊,好疼!”
葉初春得意地一笑:“以前不知道吧?本姑娘中學的時候是校武術隊的尖子。以後在我跟前老實點啊。”
吳子陽撇撇嘴:“說你胖你就喘啊,就你那‘武術’……”見葉初春又揚手,吳子陽連忙做投降狀:“好好,你厲害,我服了還不行嗎。我告訴你,原理很簡單。韓世良父子之所以還在夏邊招搖,是因為當年的人們都認為焦慕蘭是死於流產大出血,沒人知道她還活著,並且還跟了韓令坤。桃子作為焦慕蘭的心腹丫鬟,自然是知情人,所以韓令文給了她一大筆錢作為‘封口費’。‘桃子’不是因為遇到我這個正宗的吳家後代,不是因為她自己時日無多,也是不會輕易說出實情的。”
“還有問題,”葉初春問,“你怎麼知道韓世良是焦慕蘭的後人,聽梅老太說的?”
“當然不是。我是推理出來的,而且我的推理很有依據。”吳子陽告訴葉初春,據梅老太講,焦慕蘭此後遠走他鄉,深居簡出,誰也不知她在哪裡。直到二十多年後的1947年,梅老太隨兒子到省城走親戚,意外地碰見了已經徐娘半老的前“三姨太”。
他們在一條曲折蜿蜒的舊式衚衕裡走了個對面。
猛然見到原來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