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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催促道,我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皺著眉頭說道:“老師,我沒爸媽。”
她估計覺得我是在頂嘴,所以很生氣地說道:“什麼沒父母?難不成你父母都在國外?還是不要你了?”
說者無心但是聽者有意,我當時就一拍桌子,驚的整個辦公室裡所有的老師全都愣住了,孟慧老師也吃驚地望著我卻見我眼睛裡閃爍著憤怒。那是她沒見過的怒火,那是不該出現在一個十二歲少年眼睛裡的黑暗。
隨後她聽見我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的母親從小沒管過我,我從三歲開始洗自己的衣服,四歲開始吃家裡的剩菜剩飯,我只讀過一年級,書本費是我向母親跪了一整天要來的。七歲那年,疼我的二叔死了,在追悼會上我爸塞給我五百塊錢,讓我自生自滅。我是獨自闖蕩到上海來的,我有父母,但是您覺得這樣的父母和沒有了有區別嗎?如果您一定要見他們的話,可以去天津!”
說完之後,我頭也不回地摔門走了出去。留下整個辦公室裡所有驚呆的老師,孟慧看著桌子上的家長聯絡手冊,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沒有心情上課,我一個人走到了無人的羽毛球館內,坐在木質的地板上,背靠在白色的牆壁上,望著求一片慘白的天花板忽然笑了起來,已經五年了,已經整整過去五年了,可是這些記憶還是停留在我的腦海中,怎麼也無法抹去。
有很多人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小學的回憶了,可是我卻記得,記得七歲那年可恨的榮國華,邪惡的蛇爺,偽善的李三兒,還有死的那麼冤枉的二叔。
依然忘不了,在那麼明媚的陽光下,我爸塞給了我五百塊錢讓我自己闖蕩江湖,忘不了我媽冷冷看著我的眼神。
父母?
這個詞對我來說那麼的可怕,他們留給我的是所有黑暗的記憶,如果要說最恨的人,不是蛇爺,不是李三兒不是榮國華,而是我的父母!如果不是他們那麼冷漠,如果不是他們的不管不顧,二叔就不會死,我也不會成為今天的所謂天才命師。
嘴角冷冷地笑了起來,此時卻看見羽毛球館的門被拉開了,我看見我們班級的同學在體育老師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都忘記了,這節課是體育課。
“嗯?你怎麼先來了啊?剛剛被班主任叫去捱罵了吧?”
米雪跑到我身邊奇怪地問道。
我沒說話,搖搖頭道:“沒事兒,對了之後孫凱來上課了嗎?他有沒有什麼不適?還有他們家的老爺爺身體快不行了,能幫助的地方就告訴我一聲,能幫咱們還是幫一把。”
為了調整心情我故意扯開了話題,米雪點點頭道:“沒什麼不適應的,他說那天他考試成績不好,被老師訓了幾聲,一時間心情不好,打掃包乾區的時候就在發呆,那紅衣女人出現之後就對他說,說只要觸碰了這黑魚就可以讓所有對他不好的人得到報應,他也沒有多想,立馬就碰了這黑魚,結果惹禍上身。”
我點點頭,果然還是紅衣女人搗的鬼,正說話間,猛然間四周的環境安靜了下來,並不是時間停止,也不是空間停住了,而是彷彿一切都變的很淡,說話的聲音很輕,陽光也在此時變的朦朧,所有眼前的人包括就站在我身邊的米雪都似乎變成了佈景板。
一個人從羽毛球館外走了進來,身穿大紅色的風衣,帶著大紅色的禮貌,塗著大紅色的唇膏和指甲油,踩著大紅色的高跟鞋,帶著大紅色的耳環,只是頭髮是金色的,只是眼睛是碧藍碧藍的,她慢慢地走進來,能夠聽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所發出的“嗒,嗒,嗒……”聲,很慢但是卻很清晰,遠比四周本該嘈雜的羽毛球館更清晰,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看見她,什麼人都沒注意到她,明明這麼顯眼的一個女人卻沒人看見,甚至她走過我們體育老師面前的時候,我們體育老師都沒有回頭,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是所有人都嚇了嗎?當然不是!而是她的障眼法太高明瞭,高明到讓所有人都對她視若無睹,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本事,能夠做到這一步,絕對堪稱高手中的高手。
我一下子就從原地站了起來,米雪奇怪地望著我問道:“怎麼了?”
我搖搖頭說道:“你別過來,別跟著我。”
然後我快步走過去,米雪奇怪地看了看我,卻在她的視野內我是朝著一個空蕩蕩的方向跑去,她奇怪地摸了摸頭,正好一個同班的女生拉她一起打羽毛球,她沒多想,立刻就答應了。
見到米雪走開我心裡多少安定了一些,轉頭看著面前的紅衣女子,非常警惕地說道:“我沒去找你,你居然先來找我了,怎麼了?是準備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