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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兩個時辰了,如今外面日上中天的,就算蕭以恪武功再高身體再好,也扛不住啊。
而且,一個在外面跪著受罪,一個在裡面站著心疼,何必呢……
蕭正霖面色不動,眼底卻暗含滄桑和無奈,道:“朕不見他,他不會起來的!”
這個兒子有多倔,他最是明白。
呂安聞言,老臉一皺:“那可如何是好啊……”
陛下這是打定主意不見殿下了,不然,也不會一連兩個時辰都站在這裡看著了,明明心疼著,卻還是不肯見。
蕭正霖想了想,定定的看著窗外遠處日光下跪著的身影,終究,還是嘆了一聲:“算了,讓他進來吧!”
烈日炎炎尚且跪了兩個時辰都一動不動的,若真的不見他,估計這孩子得跪到明日。
蕭以恪一進來,看到坐在御案後面的蕭正霖,禮都沒行,直接就出聲質問:“父皇,您為何要這麼做?”
蕭正霖靜靜地看著蕭以恪,不語。
蕭以恪繼而又咬牙問道:“您明明知道她是無憂,是您找了十幾年的無憂,為何還要和魏國聯手對付楚國?為何要這樣傷害她?”
倘若不知道,情有可原,可是,什麼都知道,為何還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他甚至能猜得到,無憂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該是何等心境。
蕭正霖看著蕭以恪的義憤填膺,聽著他的聲聲質問,面色不變,沒有回答,只是緩緩開口,淡聲問道:“長樂的事情,你想必都知道了?”
蕭以恪一愣,顯然,沒想到蕭正霖會忽然提起這事兒。
他臉色陡然變得極為難看,擰緊眉頭看著蕭正霖:“難道父皇就是為了她而下旨發兵楚國?”
蕭正霖沉默,沒有否認,不過,卻也沒有承認。
是,也不是。
然而,蕭以恪卻當他預設了,臉色沉得厲害,立刻開口:“父皇……”
蕭正霖淡淡的打斷蕭以恪的話:“長樂的事情,如今已經人盡皆知了!”
蕭以恪一愣。
蕭正霖劍眉緊擰,滄桑的面容上,盡是無奈,他道:“朕讓人瞞著此事,但是事與願違,終究瞞不住,如今長樂被廢的事情人盡皆知,世人皆知長樂乃朕最寵愛的女兒,如今她面容盡毀手腳殘廢,而此事是楚國攝政王妃所為,事已至此,除了發兵,你讓朕拿什麼理由來解決此事?”
如今,這件事情已經不只是兩個女人的恩怨,而是上升為兩國恩怨,且是擺上檯面的,楚國攝政王妃將璃國嫡公主毀容不說,還割斷筋脈導致殘廢,已經涉及兩國皇室的顏面,不是一句話就能擺平的。
所以,也是無奈之舉,當然,這只是他出兵的附加理由。
蕭以恪聞言,冷笑道:“只要父皇真的想要平息此事,有的是辦法,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文武百官也好,璃國子民也罷,他們的意見,他何時在意過?
當年,就因為在意臣民的意願,讓他痛失愛女,從那以後,臣民的意願,他早已不再放在眼裡。
所以,這個理由,蕭以恪不信。
蕭正霖不語,確實,他有辦法平息此事,只要他不作表態,饒是璃國臣民再如何義憤填膺,也沒有用,可是,沉默,只能治標不治本。
他要做的,不是粉飾太平,而是藉此機會達到他想要的效果,一勞永逸!
蕭以恪忽然跪下,沉聲道:“父皇,兒臣請父皇收回成命,趁著如今還沒有鑄成大錯,請父皇三思,不要讓事情發展到難以收場的地步!”
如今兩國還沒有正面交鋒,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
然而,蕭正霖態度堅決,語氣不耐道:“旨意已下,斷不可能收回成命,你莫要再說了!”
蕭以恪見蕭正霖不為所動,咬牙道:“父皇,您難道想讓無憂恨您一輩子麼?”
蕭正霖面色一僵,置於桌案上的手,緊握成拳,平靜的眼底,一抹悲痛一閃而過。
蕭以恪目光沉痛的看著蕭正霖,咬牙道:“當年,您為了安撫民心將她送走,險些讓她命喪不歸崖,這麼多年,她受盡苦楚,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好不容易得到了幸福,您卻這般待她,她是無憂啊,是您最在意的女兒,您想讓她恨您一輩子麼?”
蕭以恪很清楚,一旦這件事情真的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她就不可能再原諒父皇了,甚至,會和整個璃國為敵。
蕭正霖垂眸沉思片刻,淡淡開口:“既然她都恨朕了,多恨一些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