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醉以後做了些什麼事,可是我還不是一頭十足的驢子哩。
福斯塔夫 你怎麼說,紅臉兒?
巴道夫 我說,這位先生一定是喝酒喝昏了膽子啦。
愛文斯 應該是喝酒喝昏了“頭”;呸,可見得真是無知!
巴道夫 他喝得昏昏沉沉,於是就像人家所說的,“破了財”,結果倒怪到我頭上來了。
斯蘭德 那天你還說著拉丁文呢;好,隨你們怎麼說吧,我這回受了騙,以後再不喝醉了;我要是喝酒,一定跟規規矩矩敬重上帝的人在一起喝,決不再跟這種壞東西在一起喝了。
愛文斯 好一句有志氣的話!
福斯塔夫 各位先生,你們聽他什麼都否認了,你們聽。
安·培琪持酒具,及福德大娘,培琪大娘同上。
培琪 不,女兒,你把酒拿進去,我們就在裡面喝酒。(安·培琪下。)
斯蘭德 天啊!這就是安小姐。
培琪 您好,福德嫂子!
福斯塔夫 福德大娘,我今天能夠碰見您,真是三生有幸;恕我冒昧,好嫂子。(吻福德大娘。)
培琪 娘子,請你招待招待各位客人。來,我們今天燒好一盤滾熱的鹿肉饅頭,要請諸位嚐嚐新。來,各位朋友,我希望大家一杯在手,舊怨全忘。(除夏祿、斯蘭德、愛文斯外皆下。)
斯蘭德 我寧願要一本詩歌和十四行集,即使現在有人給我四十個先令。
辛普兒上。
斯蘭德 啊,辛普兒,你到哪兒去了?難道我必須自己服侍自己嗎?你有沒有把那本猜謎的書帶來?
辛普兒 猜謎的書!怎麼,您不是在上一次萬聖節時候,米迦勒節的前兩個星期,把它借給矮餑餑艾麗絲了嗎?
夏祿 來,侄兒;來,侄兒,我們等著你呢。侄兒,我有句話要對你說,是這樣的,侄兒,剛才休師傅曾經隱約提起過這麼一個意思;你懂得我的意思嗎?
斯蘭德 喂,叔叔,我是個好說話的人;只要是合理的事,我總是願意的。
夏祿 不,你聽我說。
斯蘭德 我在聽著您哪,叔叔。
愛文斯 斯蘭德少爺,聽清他的意思;您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把這件事情向您解釋。
斯蘭德 不,我的夏祿叔叔叫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請您原諒,他是個治安法官,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愛文斯 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現在所要談的,是關於您的婚姻問題。
夏祿 對了,就是這一回事。
愛文斯 就是這一回事,我們要給您跟培琪小姐作個媒。
斯蘭德 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只要條件合理,我總可以答應娶她的。
愛文斯 可是您能不能喜歡這一位姑娘呢?我們必須從您自己嘴裡——或者從您自己的嘴唇裡——有些哲學家認為嘴唇就是嘴的一部分——知道您的意思,所以請您明明白白地回答我們,您能不能對這位姑娘發生好感呢?
夏祿 斯蘭德賢侄,你能夠愛她嗎?
斯蘭德 叔叔,我希望我總是照著道理去做。
愛文斯 噯喲,天上的爺爺奶奶們!您一定要講得明白點兒,您想不想要她?
夏祿 你一定要明明白白地講。要是她有很豐盛的妝奩,你願意娶她嗎?
斯蘭德 叔叔,您叫我做的事,只要是合理的,比這更重大的事我也會答應下來。
夏祿 不,你得明白我的意思,好侄兒;我所做的事,完全是為了你的幸福。你能夠愛這姑娘嗎?
斯蘭德 叔叔,您叫我娶她,我就娶她;也許在起頭的時候彼此之間沒有多大的愛情,可是結過了婚以後,大家慢慢地互相熟悉起來,日久生厭,也許愛情會自然而然地一天不如一天。可是隻要您說一聲“跟她結婚”,我就跟她結婚,這是我的反覆無常的決心。
愛文斯 這是一個很明理的回答,雖然措辭有點不妥,應該說“不可動搖”才對。他的意思是很好的。
夏祿 嗯,我的侄兒的意思是很好的。
斯蘭德 要不然的話,我就是個該死的畜生了!
夏祿 安小姐來了。
安·培琪重上。
夏祿 安小姐,為了您的緣故,我但願自己再年輕起來。
安 酒菜已經預備好了,家父叫我來請各位進去。
夏祿 我願意奉陪,好安小姐。
愛文斯 噯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