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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份心思。事情炒得越大,越是對舒瑾不利。他打了朱芝電話,說:“朱部長,你又要救火了。”
朱芝聽了滿腹牢騷,說:“李主任,我這部長真不想幹了。不是這裡起火,就是那裡起火!撲火是要開支的,我哪天要提出來,給我部裡一筆滅火基金!”
聽朱芝這麼心直口快,李濟運知道她是信任自己,便笑道:“你提出來吧,我投贊成票。”
朱芝嘆道:“話是這麼說,這事是擺不上桌面的!外頭要是知道我們設立專項費用,專門用來堵媒體的嘴巴,那不是天下奇聞?”
宣傳部其實是有這筆開支的,當然只叫做媒體接待費用。幼兒園中毒這事,李濟運想好了主意,說:“朱部長,我有個建議。這件事,媒體上見不到一個字,肯定是做不到的。我們不妨主動,自己寫個新聞稿發出去。新聞講究時效,我們自己先發了,他們再來就沒有意義了。假如他們要做什麼跟蹤報道、深度報道之類,再去對付也好辦些。老妹,你的責任就是把烏柚整成一架大啞床,再怎麼鬧騰,外面絕聽不到響動。”
朱芝在電話裡大笑,說:“老兄,我早就同劉書記講過,你來做宣傳部長更好,只是你的主任我幹不了,不然我倆換個崗位。”
李濟運笑道:“部長妹妹您太謙虛了。如果我的建議有用,您就向劉書記彙報,我們自己先走一步。”
朱芝說:“我儘快向劉書記彙報。非常感謝老兄!今後有什麼事,我多向你請教,你也要多指點。真的,我不是說客氣話。”
李濟運合上電話,滿腦子是朱芝的笑容。做個宣傳部長,得花那麼多精力同記者們周旋。朱芝有回在省裡開會,小組討論時她發言說,那些記者都是上級宣傳部門管的,卻專門跑下去對付基層宣傳部門。就像《西遊記》裡的妖精,不是太上老君的青牛精,就是觀音菩薩的金毛。宣傳部的馬副部長聽著只是打哈哈,說小朱部長真是太可愛了。她回來在常委會上彙報,也只把自己的發言當花絮講。常委們聽了,也只有苦笑。
李濟運不時到病房裡轉轉,小孩的哭鬧聲沒有停息過。病床是不鏽鋼架做的,吱吱地響著格外刺耳。這回的事牽涉到這麼多家庭,中毒的又都是家裡的心肝寶貝,把這麼多架鋼架床整成啞床,恐怕不太容易。
晚上七點多,周院長回到醫生辦公室,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除了那個老師,應該都沒有危險了。”
原來宋香雲還沒有醒,身子不停地抽搐。李濟運想知道她的兇吉,醫生也說不準。有位女醫生長得胖,卻是開朗性子。她回到辦公室洗手,笑著說:“二十五床那身肉呀!怎麼那麼胖呢?我看到她就想到自己,我也是那個身材吧?”
她的同事說:“不是啊,你是沈殿霞,胖得好看。”
胖醫生說:“沒辦法,我是喝水都胖。都說胖子貪吃,真是冤枉我們了!”
李濟運問:“你們說的二十五床是宋香雲吧?她是幼兒園廚師。”
胖醫生又說了:“說廚師胖是炒菜時偷吃,也是冤枉。我看電視裡說,廚師天天在廚房,燻都燻得胖!”
李濟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卻一時理不清頭緒。這時,周院長望了眼門口,突然站了起來。李濟運回頭一看,原來是劉星明和明陽來了。劉豔和餘尚飛也跟著,沒精打采地站在一邊。李濟運把情況大致說了,又道:“只有舒澤光的老婆情況嚴重些,人至今還沒有醒來。”
劉星明沒答腔,只說:“省、市領導的批示都到了,要求我們全力搶救中毒師生,並儘快破案,嚴懲罪犯。省裡派了專家,已經在路上了,估計十點多就會到達。”
難怪劉星明同明陽又來了,只因省、市領導有了批示,馬上還有專家到來。凡有領導批示,下級就得有點響動。落實領導批示也有文章講究,總之是不妨做得誇張些。可以打電話落實的,親自到場效果更好;不用親自動手的,身體力行效果更好。
十點剛過,果然專家就到了。一位五十多歲的馬教授,帶著兩名助手。餘尚飛馬上把攝像機扛到肩上,劉豔高高地舉著碘鎢燈。馬教授稍作寒暄,就去翻閱病歷,再巡視病房。攝像機始終隨著,劉星明同馬教授時刻並肩而行。馬教授看望病人,劉星明就在旁邊點頭。
回到醫生辦公室,再聽周院長介紹情況。馬教授一開口,卻是個極好玩的人:“劉書記,我們醫生也要講政治。毒鼠強中毒治療是很常見的,周院長他們完全能夠勝任。我看了,他們處置非常得當。可歐省長有指示,我不來就不講政治啊!劉書記您放心,一個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