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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濟運開玩笑,說:“我到烏柚做的第一件工作,就是陪客人喝酒。唉,這種陋習,怎麼得了!”李濟運笑笑,說:“誰也沒辦法。”
明陽同李濟運一起陪熊雄進房間去,閒話幾句,明陽便說:“你兩位老同學說說話,我先走了。”
明陽一走,熊雄笑道:“濟運兄,明縣長倒是個直爽人。”
“明縣長就是人太直。”李濟運說。
同樣是說明陽直爽,熊雄和李濟運的意思似有不同。熊雄是讚賞明陽,李濟運卻是替他嘆惋。但直爽是誰都願意標榜的缺點,背後說人家太直了並不是詆譭。順著這個話題,很容易說到班子成員的性格。但李濟運沒有說下去,熊雄也沒有問別的人如何。李濟運要是再退回去幾年,他會把自己對縣裡幹部的瞭解,一五一十告訴老同學。他現在不會這樣做了。自己的看法未必就對,不要誤導了別人的判斷。人家也未必真相信你說的,誰的肩膀上都扛著腦袋。
李濟運沒有對熊雄稱兄,也不再叫他老同學,只叫他熊書記。熊雄也不講客氣,任老同學對他書記相稱。他卻仍口稱濟運兄,或是老同學。兩人聊了半日的閒話,自然就說到了劉星明。他倆迴避不了這個人,也沒有必要忌諱。
熊雄問:“濟運兄,劉星明到底會有多大的事?”
李濟運說:“財政局長李濟發檢舉,劉星明從他們家煤礦受賄三百五十多萬元。外面傳說,劉星明在烏柚受賄至少上千萬。看調查結果吧。”
熊雄說:“聽說李濟發是你的堂兄?”
聽熊雄這話,烏柚的事他知道不少。李濟運便問:“熊書記,你應該知道烏柚哪幾位幹部檢舉了劉星明。”
熊雄說:“有所耳聞。”
李濟運苦笑道:“我算一個。”
熊雄並不多說,只道:“聽說了。”
聽得有人敲門,李濟運去開了,來的是李非凡同賀飛龍。熊雄同李非凡也是認得的,忙握手迎了進來。李非凡笑道:“非常抱歉,沒有迎接熊書記。我今天上午在市醫院做檢查,臨時接到通知,我已服藥了。檢查前吃的藥。”
“檢查情況如何?”熊雄問了問他的病情,又道,“李主任,你是烏柚縣老領導,今後多向你請教。”
李非凡客氣幾句,指了指賀飛龍,說:“熊書記,這位是賀飛龍,縣長助理,企業家。”
熊雄同賀飛龍握了手,說:“久聞大名!烏柚縣的創舉,提高民營企業家的地位。”
李濟運站起來,說:“李主任,飛龍,你們同熊書記聊吧,我有點事先走了。”
李非凡便同李濟運握了手,賀飛龍也來握了手。誰也不說話,只是笑笑。場面的氣氛本來就曖昧,不怕再添個曖昧的表情。
李濟運出來了,慢慢走回去。心想李非凡開會裝病,引見賀飛龍卻這麼起勁。烏柚只要來了新領導,賀飛龍總會最先聯絡上。穿針引線的人肯定少不了,你不介紹別人也會介紹。沒人介紹賀飛龍也有辦法搭上來。
第二天上班,李濟運叫來於先奉,商量熊雄的房子怎麼安排。於先奉說:“沒有空房子了,只有等劉星明房子空出來。”
李濟運說:“你再想想辦法吧,可以問問武裝部。”
於先奉走了,李濟運去梅園賓館。辦公室也沒安排,熊雄只能待在賓館裡。李濟運送了一疊材料去,說:“這些是烏柚基本情況,包括領導的分工,重要專案的責任領導。熊書記你先看看,需要什麼告訴我。”
熊雄接過材料,笑道:“辛苦你了濟運。”
李濟運說了房子的事,熊雄說:“劉星明的房子就不考慮吧。一年半載結不了案的。我趕著人家搬家,也不太好。”
李濟運琢磨熊雄的意思,也許是嫌那房子不吉利。那棟常委樓要說都是凶宅,不論哪套房子總有前主人出過事。李濟運自己住的這套,有位住過的副書記還在牢裡沒出來。有回報紙上說,有個官員倒臺,從他家牆壁裡挖出鉅款。舒瑾就樂了,對李濟運說:“你猜我們這牆裡藏沒藏錢啊!”李濟運逗她:“明天起你不要上班,就在家裡挖牆。人家牢都坐幾年了,肯定沒交待。你挖到了,就發財了。”
熊雄沒事吩咐,李濟運準備告辭。熊雄卻問:“濟運,朱達雲怎麼樣?”
李濟運不想品評人物,只道:“朱達雲是政府辦主任,做過鄉長和鄉黨委書記。熊書記跟他很熟嗎?”
“哦,我隨便問問。”熊雄馬上就把話岔開了,“聽有人說劉星明什麼劉半間,什麼意思?”
李